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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希望地安慰她,剛剛才讓她意識到不能向這種扭曲的價值觀低頭。 難以抑制地感到難過,她祈禱著不是那樣的,祈禱著祝霖的身體沒有大礙,祈禱著祝霖的受傷并沒有什么貓膩。 但還是忍不住回想起那個人的盛氣凌人。 她怎么能這樣肆無忌憚地作惡呢? 好生氣、好生氣。單晨閉上眼,心里涌上一股激情,她不知道這種復雜的憤怒如何平息。腦海里只有一句:行啊,想玩,她樂意奉陪。 反正自己不過就是來這里玩一遭的。她不會再迷信特權,不代表在手上的籌碼她不會用! 呵,再傻、再天真、再不懂地球人的感情,她單晨也不會允許祝霖的這種認真、這種驕傲被別人輕易破壞。 被眾星捧月的祝霖堅守著的那份單純的認真,被她珍惜著的認真,那個人怎么敢來破壞! 第25章 我是你的腦殘粉13 醫院的走廊冰冷而空曠, 碎大理石地板磚隱隱倒映出一個快速移動的黑影。單晨抱著一束花,飛快地奔向四樓的一間病房,腳步落在地板上的“噠噠”聲顯得格外的寂寥。 VIP病房的這一樓人煙稀少, 單晨滿懷的白玫瑰的馥郁香氣縈繞在身體四周, 很快在走廊擴散開。 她心中有些急躁, 但又因為系統的“男主不會輕易地狗帶”的毒奶略微平靜了些,依然禮貌性地在樓下買了花束。但是出門之前的猜測還是讓她非常氣憤,但她還是打算證實之后再跟她算賬。 到病房門前恰好收到了沈子晗的短信, 她立定,一手點開短信, 一手捧著花束, 側著身看時,花束外的牛皮紙受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響。 “好的, 查出來之后再聯系你。祝霖還好吧?” 她安心一點,回復:“還不知道, 我現在去醫院看他。回聊。” 正準備伸手敲門,門便被從里面拉開了。單晨有些驚喜,開口:“祝……” 但看清是經紀人之后,她隱隱地嘆了一口氣:“他還好嗎?” 經紀人大哥側身拉開門, 示意她進來:“還沒醒。” 心揪了一下, 她走過去, 將白玫瑰放在床頭。 祝霖還穿著那身戲服, 倒是和醫院的病房十分地搭配, 單晨為自己的冷幽默苦笑了一下, 抬眼望著他。 他平躺在病床上,頭被數圈白紗布包裹著,瞧起來有些駭人,臉色有些蒼白,再加上雙眼平靜地合著,瞧起來有些虛弱的恬靜。 單晨將眼神向下微微移動了一下,恰看到他的唇微動,她趕緊走過去坐在他床邊的凳子上。 “醫生說嚴重嗎?”她轉臉問經紀人,想著祝霖這像是干枯的白玫瑰的樣子,心都要疼死了。 系統忍不住先開口:“宿主安啦,檢測到攻略對象祝霖的生命值平穩,頭上的傷應該也只是皮外傷。” 經紀人卻低著頭,極其哀傷地道:“不太樂觀,醫生說,有可能明天醒過來,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什么? 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僵硬著望向床上的那個人,“系統,怎么回事?他是男主,應該沒有問題吧!” 系統亦充滿疑惑地再次計算著,沒有回答。 單晨看著他輕輕放在薄被上的手,滿心憐惜地將手覆了上去。 “祝霖,你醒醒啊……”她腦中一片茫然。 如果是鄭思紅干的,那單晨自己是不是也脫不了干系?逞一時口舌之快,只為自己當時出氣就貿然行動,給祝霖帶來一場無妄之災,她要怎么才能彌補? “你知道鄭思紅嗎?她有沒有跟祝霖聯系?” 經紀人遲疑道:“鄭思紅?是誰?” 在單晨的快速講解中,他忽然想起那條奇怪的短信,將目光投向床頭柜上擱著的那部黑色手機。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今天祝霖似乎是收到了奇怪的sao擾短信。” 經紀人猶疑著將經過講述給單晨。她滿腦子“what the fuck”,嘴上喃喃著冒犯了,還是伸手打開了他的手機。 竟然沒有密碼。 她點開收件箱,看著陌生號碼發來的那條短信,又急又氣。 這又婊又壞的語氣,果然是鄭思紅沒錯了吧。 她冷笑著,輸入:“你是?” 幾乎是秒回,收到的短信上寫:“喲,祝影帝終于肯聯系我了。至于我是誰……如果你趕得上今晚的晚飯,或許,我就是你下一個女朋友?桃源餐廳二樓201,晚上七點,等你。” 手機又抖了一下,對方補充道:“記得打扮得好看點哦,這樣競爭力比較強。:)” 單晨氣得笑出聲,默默記下地點,刪除了這幾條短信。有些泄憤式的,她把手機放到柜上極遠處,又用白玫瑰壓住了它。 經紀人有些懵逼地問:“怎么回事?” 單晨垂睫道:“我以前同學,情況有點復雜……” 她望向祝霖,一邊擔憂著,一邊漸漸收緊握著祝霖的手,他的右手光滑而有些冰冷的觸感愈加真實,單晨抬頭看他,卻見祝霖睫毛顫動著,緩緩睜開了一雙瞳若黑曜石的桃花眼。 他啟唇,聲音有些喑啞:“……疼。” 竟然因為手疼忽然醒了過來,他頭還有點暈,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了這個臉有點嬰兒肥的姑娘愁眉苦臉的樣子。 向手上忽然觸了電,她慌亂著松開:“對、對不起。” 卻聽見經紀人憋笑的聲音逐漸擴大:“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單晨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那個快要笑彎腰的男人,惡狠狠地道:“你、你騙我!” 哇!這個壞蛋!所以剛剛祝霖只是在睡覺而已,對嗎?她卻表現得像一個快要喪偶的悲傷少婦? 但很快,這種突然的憤怒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滿滿的羞恥感,她低下頭,不敢看祝霖的表情,臉飛速地泛紅。 “怎、怎么手還有一點燙?”她悄咪咪地問系統,“我這是占了人家大明星的便宜嗎?QAQ。” 系統在空中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煙圈,滄桑道:“所以這盤棋,還是您贏了啊。” “騙你,”祝霖咳了咳,“他是跟你說,我陷入了昏睡,只有疼痛能讓我醒過來嗎?” 單晨委屈又羞恥:“沒有,他騙我說你還在昏迷。” 聲音帶著一點悲傷余下的哭腔,像是在控訴可惡的經紀人。 經紀人卻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拜托,我只是說他還沒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睡夠啊。” 在一片中氣十足的“哈哈哈”中,祝霖看著單晨因為突然由失落到羞澀慌亂而粉粉的臉頰,忽然就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無奈,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單純,或者說,有點傻里傻氣的? 他不過就是從一堵沒有多高的圍墻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