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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進行一系列的應酬。 完成日常之后終于能夠回到家中,他卻無所事事,只透過高樓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窗看著萬家煙火發呆。 這才是他的生活姿態,只在演戲的那一段時間是鮮活的,隨即便陷入一片灰暗的寂靜中。 現在卻有人想跟他在這種時候演戲? “系統統,他在電影里叫什么?”單晨揣摩了兩秒他的話,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方向。 “77號,他為了追尋乘務而出逃,其實也是為了追尋自由和禁錮的真相。” 系統語速極快,就像當時在載入劇情一樣,單晨還沒沒聽清,卻感覺那些記憶植入了她的腦海。 來不及吐槽,她捏住祝霖的衣擺,用盡全力地提醒自己,這是藝術、不是中二。 “對啊,77,你想跟我走,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嗎?” 祝霖盯著她的笑顏,不置可否。 單晨干脆當成默認,拉著他跑了兩步,車就在門口,毫不費力地把祝霖塞了副駕。 那個記者已經跑得很近了,單晨上車前打量了一眼他的衣服,心中發笑。 真是好蠢,這年頭還有娛記把自家報刊名字寫在衣服上,完全沒在怕消息發不出去的嗎? 系好安全帶,單晨將車鑰匙插上去,輕輕一轉。隨即,引擎轟鳴,揚長而去。 單晨開的是家里車庫中,好多年前給沈伊菡買的車,那時候她才堪堪十八歲,只隨意挑了一輛嬌小可愛的,現下坐慣了家里的其他豪車,她竟覺得有些逼仄了。 車里的空氣漸漸升溫,剛剛經歷過一陣“艱險”,坐上車后氣氛奇妙地尷尬起來。 單晨今天才剛剛斥巨資找系統點亮了駕駛技能,現在摸著方向盤緊張得像個小學生,全憑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行動。 但這氣氛還是讓她覺得有點難耐。 她開口:“祝、祝霖……剛剛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不知為何,念起他的名字還覺得有些羞恥。 畢竟是天天掛在自家墻上的人,忽然在三次元看見,她還有點不適應。 她又想起那張他握著弓箭的照片,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這個人,倒是和照片上的清冷如出一轍,只是沒有握著弓箭時的滿身殺氣。 “你不覺得現在才裝有禮貌,已經太晚了么?”他把椅背向下微調,看著窗外流動的景色。 他心里還覺得有些不真實,自己居然就這么跟著一個陌生人跑出來了,不管現場多混亂,也算是又臨時逃掉了日程。況且眼前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他的腦殘粉,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幾分危險。 但無所謂了。 他百無聊賴地伸出手,把窗戶搖下來,四月份的白日已無多少寒意,從車窗涌進來的風倒不太冷。 卻沒想一旁的人居然結結巴巴地說:“那個,能不能把窗戶搖上去?我的頭發……” 他聞言看過去,只見她原本垂在臉側的長發被風吹得滿臉都是,險些遮住眼睛,穿著粉嫩衣服的身體上,像是安放著一顆毛長到變異的獼猴桃,說不出的滑稽。 他忍不住淺笑,又緩緩將車窗搖上去。 “去哪?”他問。 有了剛剛的小插曲,車里的氣氛緩和了些。 單晨小心翼翼地說:“不、不知道。” “剛剛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要給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不知為何,明明他平常總是對外界一幅興趣寥寥的樣子,卻情不自禁地想要跟她說下去。 祝霖心里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卻不知道究竟源自哪里。是因為之間經常在見面會上看到她嗎? 可是這樣的粉絲也不止她一個啊…… 單晨一時噎住,無比懷念起之前活潑可愛的系統了。她盯著窗外的道路,一邊認真開車,一邊苦惱著怎么圓場。 “系統統,我可以調整模式嗎?” 仍舊處于“匹馬闖江湖”模式的系統端莊道:“可以,我滴宿主。”機腦里卻想的是:呵,臭女人,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 單晨無比愉快地調回了原來的模式,樂樂呵呵地問系統:“我好像沉默得有點久了啊,但是我該怎么接他的話啊?” “咦,宿主,你當劉蘭舟的時候不是挺會放飛自我的嗎?” 單晨默:“那不是我一開始沒按照沈伊菡的人設來面對祝霖嗎,這下好了,裝都不知道怎么裝了。” 她偏偏腦袋,難道要對祝霖說:新世界的大門有點遠,而你這么好看,我怕我中途就對你不軌了? 輕浮! 啊啊啊啊,想不出來啊。 “就說你自己想說的話就好了唄,尬就尬嘛。”系統忍不住指點。 她嘆口氣,對祝霖認真道:“我們正在開往新世界的路上……” 祝霖側靠在緊鎖的車門上,饒有興味地打量她,右手手臂隨意地搭在車窗下面的小小平臺,用手指指節輕輕地敲了敲車窗。 “嗯?” 單晨極有壓力地瞎編下去:“你,聽說過B-126星嗎?” “小王子的星球?”他想起小時候看的那本書,當時倒是很喜歡那朵小玫瑰。 “對。”單晨一本正經,“所以你沒有目的地的話,就放心地跟我走,坐著我的車三天三夜,就能開到一個像B-126星球一樣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說起這個,但是在瞎扯之中,卻莫名地想起了自己的家鄉,有些鼻酸。 好像上個世界還因為新鮮感而快樂,再到這里時,卻無法抑制地想起家來。 身旁還坐著自己的攻略對象,肩膀上有著莫名其妙的拯救任務。她已經好久沒有想起,自己在不久之前還是個普通的外星女孩,也有一個溫馨的家庭了。 “系統統,在這個世界,也有我家鄉的那顆小行星嗎?”她忽然問。 “有是有的,只是現在應該還是顆荒蕪的星球。”系統解答。 祝霖卻沒有不明所以,只是似乎和單晨想著不一樣的東西。 他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到那顆星星上去,有什么不同呢?同我的K-81號列車,一樣地漂泊。” 兩個人完全沒在講同一件事啊,系統無奈地想。 “才不是呢,”單晨嘟囔說,“那里才沒有這里這么復雜、這么危險。才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 祝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她在帶自己出來的時候說的話,倒是習慣了被同行設計、被媒體抹黑,卻沒想到她這么掛心。 他下意識地打量了她兩眼,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沈伊菡沒有上個世界的劉蘭舟高,只有一米六出頭,坐在駕駛座位上,白嫩的手握著大大的方向盤,顯得格外嬌小。 頭發剛剛理了理,被她別在耳后,露出微微圓潤的臉和挺翹的鼻梁。 看起來倒是很乖,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