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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躡腳的進了太廟,匆匆道:“陛下,外面,外面……” 衛珩眉心緊蹙,沒好氣的瞪了眼魏德喜:“到底出了何事?不會說話就給朕滾!” “是祥瑞,祥瑞,您和皇后娘娘出去看看便知道了!”魏德喜激動得滿臉通紅,看向郁華瀲的目光帶著尊崇與敬畏。 郁華瀲心中已經有些猜測,恐怕是系統搞的鬼,此時祭祀儀式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她和衛珩相攜而出,見眾人都抬首看著天上,不由好奇的望向空中。 只見太廟正上方的天空有一團巨大的云彩遮住了金烏,那朵云造型奇異,仿若一龍一鳳交互纏綿,連龍鱗鳳羽都纖毫畢現。陽光穿過云層,為那朵云彩鍍上一層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眼睛酸澀,恍惚間仿佛產生了錯覺般。此時,所有人都被此景震撼,沒有一個人說話。 太廟外的廣場旌旗迎風飛揚,已經有老臣看著天上的祥云老淚縱橫,跪地匐身大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那位大臣的呼喊,仿佛打開了被封印的匣子,眾人山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聲音越來越大。 這朵祥云極大,整個京城甚至連京郊都能看清,和方才的情形一樣,不論是在街上還是在家中的百姓皆被吸引,仰頭看著蒼穹中的祥云,不知是誰帶頭,跪匐在地大呼: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系統,你在搞事情!!”郁華瀲恨不得掐死系統這個混球,搞這么一出,衛珩不會覺得她真的是妖怪吧? 【你在民間名聲并不是很好,弄出個祥瑞將原本的劣勢翻轉,難道你不該感激我?如今就算是衛珩想要廢后,整個大祁都不會答應,本系統這份禮物怎么樣~】 系統愉快的吸收著能量,果然宿主的威望值越高,她身上的鳳氣就越多越純粹,吸收了這些源能量,就能補全之前損失的源能量了,估計還有富余,果然封建朝代就是好,下一個任務要不也選個封建朝代? “你會這么好心?”郁華瀲有些懷疑,系統無利不起早,估計搗鼓這出戲也廢了它不少能量,“你抽取了鳳氣,到底會不會對大祁有影響?” 【額,這個嘛,本來這些鳳氣就是國運給你的,最多就是你的氣運不會太強,比普通人好一點點。】 郁華瀲將信將疑,還欲詢問什么,被衛珩扯住手,回過神來。 衛珩深深看了眼郁華瀲,眸中晦澀不明,郁華瀲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發毛,卻見衛珩唇邊溢出一絲嘆息,緊緊握著她的手:“梓潼,一起接受眾人的朝拜罷。” 郁華瀲微微抿唇,看向跪匐在地的眾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令她心神搖曳,隔著遼闊的皇城,她似乎能聽見遠處的百姓高聲呼喊“皇上萬歲皇后千歲”的聲音,那種震撼,是她無法想象的,令人心中升起萬丈豪情,和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君臨天下的滋味,的確令人沉迷。”衛珩看著眼前的場景,壓低的聲線低沉醇厚,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但高處不勝寒,若是一人獨守這繁華,未免太過孤寂了些。”衛珩輕笑一聲,側頭看向郁華瀲,眼中帶著繾綣笑意和溫柔。 郁華瀲對上衛珩的目光,眼眶一熱,心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等系統走了之后,就把一切都告訴他吧,不管他相不相信,是不是把她當成妖怪。 忽然,她被一道滿含惡意的目光激得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順著那目光她看見跪在地上的蘇湄,她身上的戾氣與狂躁幾乎已經要溢出來了。 她終于明白衛珩所說的那種不適是什么感覺了,蘇湄身上似乎彌漫著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死氣,往日那種親和力與和煦溫柔蕩然無存,除了她身旁兩個陌生的宮女,她身邊一丈之內幾乎沒人敢靠近,那兩個宮女看似在攙著她,實際上是在控制著她的行動。 不知道衛珩是不是給蘇湄喂了什么,蘇湄的嗓子壞了,導致蘇湄目光兇狠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郁華瀲看了她兩眼就不感興趣了,卻不料蘇湄在眾人停頓的空擋艱難的用她喑啞的聲音吐出兩個詞:“賤人!妖孽!” 那聲音尖利刺耳,使人心瞬間生出幾分不適,再聽見她在吉兆面前說出如此不詳之言,更是心生怒意,待看清是何人所說,眾人大為吃驚,眼前這個渾身戾氣讓人看著心中極為不適的人竟然是惠嬪娘娘? 之前還在大殿上舉薦惠嬪的左都御史和那些附議之人皆有些臉紅,若是知曉惠嬪娘娘會變成這般,打死他們也不會舉薦惠嬪。雖然有些不服氣,但皇后娘娘確實是天命所歸,在封后大典上現出如此祥瑞之兆,足以榮載史冊。 *** 一場封后大典出現此等祥瑞,足夠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京城的談資,而作為此事的主人翁,郁華瀲頭上加身上的行頭已經快要將她壓垮了,回到關雎宮她沐浴著闔宮宮人崇敬的注目禮,累的連奶娘抱著小包子過來都沒力氣看一眼。 她現在已經是皇后,還住在關雎宮已經有些不合適了,本來衛珩想讓她遷宮去坤寧宮的,可她已經不稀罕坤寧宮了。坤寧宮不代表什么,住了這么久的關雎宮,她早就把這兒當成真正的家了,況且坤寧宮比起關雎宮,除了個名頭好聽,其他都不如關雎宮,衛珩見她不愿遷宮,也就不強求她了。 “系統,既然任務結束了,你是不是快要離開了?”郁華瀲脫下翟衣只著中衣坐在繡凳上,讓玉箋幫她卸下沉重的鳳冠。 【嗯,是差不……】 【警告!警告!遭遇不明程序入侵!遭遇不明程序入侵!】 【叮!入侵成功!】 玉箋正在為主子卸妝,不料主子忽然直直的往后倒,她嚇得臉色一變,驚呼“娘娘”,站在一旁的玉箏一個健步沖到郁華瀲身后扶住往后栽的郁華瀲。 玉箬連忙跑到主子跟前查看,月嬋也驚得心中“咯噔”一下,她穩了穩心神,揚聲道:“娘娘想必是累了,玉簟,你去瞧瞧陛下何時來?” 玉簟腳有些發軟,她深吸一口氣,匆匆往殿外奔去。 許是母子天性,剛剛一直乖巧待在嬰兒床內的衛湛忽然間嚎啕大哭,就連奶娘抱起他連聲哄著也不管用,嬰兒的哭泣聲為整個關雎宮罩上一層陰云與不安的氣氛。 等衛珩趕到之時,衛湛已經哭啞了嗓子,沉沉的睡下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給朕說清楚!”衛珩看見躺在床榻上的人,眸中彌漫著一股可怕的風暴,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回稟陛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