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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所以讓何弈帶它去了。 雖然她已經決定年后辭職,但是在職的時候還是要把本職工作做好。 初夏下班以后跟何弈吃飯,飯后拎著貓包回家,回家之后洗澡,也沒顧著momo,后來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怎么老看見momo在那兒撓脖子? 一開始還以為它是得了貓蘚,抱過來一看發現它脖子上系了一根緞帶,應該是這個讓它有點不舒服。 因為緞帶顏色與momo的毛色相近,所以之前初夏沒有發現。 初夏看到緞帶上系了一個圓環樣的東西,燈光下閃了一下金屬的光澤。 Momo在初夏的腿上不安分地蹭來蹭去,初夏拎了拎它的后頸,然后把帶子上的結打開。 解開了束縛,Momo從初夏腿上跳下。 初夏將戒指擱在手心,對著燈光細看,中間的鉆石在燈下閃著光芒。 初夏給何弈發微信:我看到了。 何弈那邊直接打電話過來,初夏接了。 “出來一下,小區門口。”何弈言簡意賅。 初夏連居家服都沒有換掉,就趕緊從衣架上拉下她的面包羽絨服,穿上,拉上拉鏈。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mama看見了:“那么晚出去?” “何弈在外面。”初夏的嘴角禁不住上揚,忽然很想見到他,有些著急。明明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見過的。 “怎么不叫他到家里來?”mama問。 初夏來不及回答mama,她已經跑到門外:“我走啦。” mama望著初夏風風火火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初夏遠遠看見一個高個人影站在昏黃路燈下。 她的腳步不自覺慢下來。 何弈穿了一件中長的深灰色呢大衣,站在路邊一棵銀杏樹旁等著她。 初夏想起從前,特別是讀高中那會兒,何弈經常站在這棵樹下等著她。 春天的時候,這棵樹會抽出嫩綠的芽,像他們當初的青澀。 夏天的時候,油綠綠的一片,在蟬鳴里盎然。 秋天的時候,樹葉是優美的金黃色,落了一地。有一次他站在這一片金黃中間,她遠遠地向他跑過去,驚嘆這景象真美啊,但待她跑到他身邊,他一開口跟她說話,她就立即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而現在,銀杏的樹葉早已落光了,昏黃燈光照射下,或粗或細的枝丫交錯,像一副被暈了色的素描畫。 她忽然聯想,其實她跟何弈,也像這銀杏一樣,一起經歷了很多個春夏秋冬啊。 人的感情,向來是易變的。 初夏認識的朋友,許佳佳和劉一鳴、蘇陌陌和她的男朋友,當初也是真的愛過的吧,可是時間和現實,還是催化他們的感情變了質。 她跟何弈異地戀那么多年,一直是不被身邊的人看好的,大家都懷疑他們走不到最后。甚至連初夏自己,都被影響過。 可是何弈的心,就好像這棵挺立的銀杏樹一樣,從來都沒有挪動過位置。 初夏曾經埋怨過何弈,怨他沒有積極地回到她身邊。可是事實是,何弈對他們的感情從來沒有產生過一絲的懷疑和偏移,不是嗎? 想到這里,初夏又跑起來。 何弈早已看見初夏,他將一只手背在身后,等初夏到了眼前才從背后拿出一捧玫瑰。 初夏捧過了玫瑰:“謝謝。” 謝謝你的感情,謝謝你堅持。 何弈抿嘴笑了笑:“戒指呢?” 初夏從脖頸上羽絨服里拉出一根帶子,原來她把戒指系到了自己脖子上。 何弈取下戒指,拉過她的左手就要往她手指上戴。 初夏忽然將手掙脫,背到身后:“等一下,你還沒求婚,我也還沒答應呢。” “都快要領證了你跟我說你還沒答應?” “對啊,我可沒答應過哦。”初夏笑著跑開了。 何弈身高腿長,三兩步便追上了她,穿著羽絨服的初夏像一只半大的熊,被何弈從后面抱住,他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將戒指戴進了她的無名指。 初夏轉過身,伸手想把戒指拔下來:“還沒有……” “別鬧。”被何弈制止,她涼涼的手指被何弈收攏進手掌里,“冷不冷?” “冷。” “那送你回家?” “不,我要抱著你,抱著你就不冷了。”初夏伸出手臂環抱住何弈。 何弈低頭,嘴唇恰好輕擦過初夏的頭頂的發絲。 此時,天上飄起了稀稀疏疏的雪花,穿過交錯的銀杏枝丫,穿過昏黃光暈,落在他們身上。 “何弈,下雪了。”初夏伸出手,有雪花落在她掌心,因為她手的溫度而融化,變成小小的一滴水。 “嗯,下雪了。”何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