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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了姑姑好。” 夜殤舟仍是皺眉。 喬梁問道:“您喝水嗎?” 他答非所問,“喚我姑父即可。” 喬梁有些遲疑。 夜殤舟又道:“你喚我姑父是遲早的事情,再者我只有你姑姑一個妻妾,你喚我姑父,也不為過?!?/br> “姑父?!眴塘汗郧傻暮暗馈?/br> 夜殤舟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是和田白玉所雕刻的圓形玉佩,他眉梢染笑,“姑父贈你的見面禮。” 大夜朝有規矩,長輩初見小輩時所贈的見面禮,小輩需得收下,意為承認這個長輩。所以喬梁便將那玉佩收下,歡喜的摸著,“謝謝姑父?!?/br> 喬真從屋子門口一直被打到院門口,喬母又覺得不解氣,她拿著長桿子便追在喬真身后,于是母女二人一跑一追,跑下半個村子,喬真又繞回喬家的院子。 她氣喘吁吁的坐在門檻上,“娘,至于嗎?這打的,比挨板子都疼了。” 喬母一聽,又氣又心疼,“你跑什么?你不跑,娘頂多是打你幾下。你今天怎么能回來的?是不是有貴人放你出宮?” 喬真擺手,“沒有,我一會兒還要回去呢。聽說我嫂子生啦?” “是啊,是個閨女,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喬母去東頭房,然后抱著襁褓出來,“你瞧,是不是像你?” 喬真伸手,“給我抱下唄?!?/br> “去去去!你粗手粗腳的,弄疼我的大孫女可怎么好?”喬母埋汰她。 喬真瞪眼,“我還伺候過貴人呢,怎么就不能伺候她了?” 喬母一想,也是這個理,于是便將襁褓放在喬真懷里?!鞍⒘海烊サ乩锖澳愕€有爺爺回來!”喬母推門進屋,卻見個衣著華貴的男人坐在她家炕上,她又退出去,將門帶上?!鞍⒄?,那個男人是誰?” 喬梁探頭出來,“是姑父!” 喬母帶著喬真又是一通秋風掃落葉似的狂揍,“你個死丫頭!嫁人了也不給家里捎個信!你是不是嫌棄娘家?!” 喬真要護著懷里的小寶寶,只能由著喬母打,可真他媽疼?!澳?,您也知道我在那里做事的,婚姻都是賜婚,我怎么敢違抗???而且我這不是帶他過來瞧瞧嘛,哪里嫌棄娘家啦?您輕點,誤傷我懷里這個,您指不定還要怪我呢!”她揚起腦袋,向夜宮的方向努努嘴。 喬母一瞬間明白其中的意思,屋里的男人是夜宮里的人,多半是個大臣。她也冷靜下來,“留下吃午飯嗎?” “留,好久沒有吃到娘做的菜啦。”喬真咧開嘴,向喬母撒嬌。 “行,你等著,娘出去買菜?!?/br> “娘,別告訴左鄰右舍我回來了。”喬真皺眉向屋里使個眼色,壓低聲音,“他喜歡清凈。您也知道那些貴人的毛病,動不動就要罰人,要人性命?!?/br> 喬母豎指在嘴前,“噓!” 喬真噤聲。 喬梁去地里喊喬爹還有喬兄長回家,喬母便回屋拿些錢,去買些好的。 喬真見院里只有她、夜殤舟、喬嫂子還有懷里的娃,她抱著襁褓進屋。 第二百零六章 :別再杖責我,好嗎?(20) 喬真將哼哼唧唧的嬰兒放在夜殤舟的面前,“你看,她是不是很好看?” 夜殤舟看著小臉紅彤彤、皺巴巴的,與猴子極像的嬰兒,又看了看喬真興致勃勃的笑容,違心的夸道:“甚是好看?!?/br> “那是?!眴陶孀载摰膽拢澳酃庖簿瓦@樣了,可我真的覺得,她長得好丑啊。為什么我娘會覺得,她長得與我一模一樣?您看看我,再看看她?!?/br> 喬真將嬰兒放在她的臉旁,“夜宮奢侈,宮婢的吃穿用度都比大臣的好,我再怎么說,臉也不該埋汰成她這樣。” 她嫌棄的看向懷里的嬰孩。 “娘——二妞呢?” 喬真聽見細微的喊聲,“我將孩子送過去,一會兒再過來?!?/br> 她去西頭房,將懷里的嬰孩遞給喬嫂,“嫂子,您與我哥還好嗎?”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懶懶的喬嫂在看見喬真的時候,兩只手撐在身后坐起來,“阿真回來了?” 喬真往喬嫂身后墊個枕頭,“這枕頭有些硬,娘怎么沒給您彈個棉花,做個新的枕頭?二妞還小,總要注意些的?!?/br> 喬嫂搖搖頭,卻沒有半點不滿?!皼]事。我與你哥好著呢,不然哪能又生了個?就是家里人,都惦記你。你若是有空,便多回來幾趟。我剛生二妞那會兒,娘說二妞長得像你,又哭了好幾天。” “您與哥哥也勸著點,別讓娘傷到身子?!眴陶鏀Q著眉說道,“大爺家的丫頭現在如何了?” 喬嫂皺眉,“她啊,嫁人了,是村西一戶賣豬rou的屠夫,她長得好,又三年生了兩兒子,不愁吃穿?!?/br> 喬真安慰道:“我也好,不愁吃喝,現在也有依仗,您瞧我這身衣裳,可比我三年前穿的要好上不少?!彼龑⒏觳采爝^去,另一只手提袖給喬嫂看。 喬嫂摸著柔滑的料子,“你過得好,爹娘都放心。”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二妞卻是哇哇大哭?!八金I的時候了。” “那行,我先出去?!眴陶嫫鹕砣フ乙箽懼?,二人都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今日您有什么感想嗎?” “無。” “……”蛤蟆皮!如此直白的回答,這讓她怎么接? 夜殤舟看著喬真憋屈的小模樣,他輕笑出聲,“回去再與你說。” 喬真捧臉看著別的地方,“我總覺得有什么給忘了,但是又想不起來?!?/br> 她就差將五官皺成一團了,忽然腦海中靈光乍現,“金太傅!”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把金太傅給忘了?!”喬真火急火燎的開院門讓守在外頭的小尋子去將金太傅接來。 夜殤舟看著喬真風風火火的模樣,卻覺得十分的滿足。 沒等金太傅過來,喬家父子先回來了,喬老爹紅了雙眼睛,三人都齊齊忽視夜殤舟,也要歸功于夜殤舟有意收斂周身氣息,不然他怎么可能會成為小透明呢? “阿真,回來怎么不提前捎個信?”喬老爹局促的將沾著塵土的手摩挲在麻衣上,生怕臟了喬真的衣裙。 喬真卻沒那么多顧及,她拉著喬老爹的手,“爹,哥哥,等一會兒午飯的時候,我再與你們細說?!?/br> 喬老爹與喬真坐在另一邊的炕上,三人聊著家常。夜殤舟自覺被忽視,心里的不滿在逐漸擴大,面上愈發陰沉,喬真伸手搭在他的手上,安撫著他。 夜殤舟反手與喬真的手十指相扣,心里的不滿也有稍微的舒緩。 喬兄長眼尖又敏銳,他看見自家meimei和這個男人交握的手,當即便問道:“阿真,這位是?” “他啊,他是” “我是她相公,岳父大人,舅兄?!币箽懼蹖陶娴脑捊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