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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真:【你能不能快一點?等你走到潘昭那兒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楚楚:【(ó﹏ò?)可是你真的是好重啊,而且我的腿那么短,我的身子又肥又重,原本就已經(jīng)超重了,現(xiàn)在再有一個你,怎么可能走得快啊?】 喬真看著路邊的客棧,于是她帶著楚楚去喝點水,吃點東西補充一下的能量。 等喬真吃飽喝足的時候她也差不多能靜下來,她現(xiàn)在一走了之,沒準戈夫人巴不得她永遠不回來了呢,然后再給潘昭找個年輕貌美的新人,讓她的兒子認別的女人做娘。 喬真:【楚楚,收拾收拾東西,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 楚楚:【我們不去找潘昭了嗎?】 喬真:【找他干什么,找他有什么用嗎?咱們現(xiàn)在應該去戈夫人面前膈應她,我兒子在她手里呢,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沒有搶我兒子的道理!】 于是喬真又與楚楚回到戈府,但是看門的小廝卻將她們攔下。 喬真冷眼看著小廝,“不讓我進府總要讓我把我兒子帶走吧?” 小廝陪笑道:“咱們夫人說了,您帶著孩子也不容易,便讓咱們戈府替您養(yǎng)著。” 喬真二話不說往戈府門口一癱,端的是市井無賴的模樣,她扯著嗓子嚎叫道:“挨千刀的啊!大家伙兒快來看呀!戈府的夫人搶孩子啦!戈府的夫人搶孩子啦!” 圍觀群眾逐漸向戈府門口聚攏,其中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問道:“妹子,發(fā)生啥了?” 喬真抽抽噎噎的用袖口擦著眼淚,她說道:“我相公是戈大將軍營里的兵,他與戈大將軍去打仗的時候,把我留在戈府做個繡娘,上個月我生了個兒子,戈夫人不肯把兒子給我啦!我要是沒有兒子,我相公回來我可怎么辦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喬真用的胭脂水粉不防水,所以她掉眼淚的時候,臉上的脂粉和眼線都暈開,她索性用眼淚將臉上的妝給沖刷掉,“大家評評理啊,天子腳下她都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圍觀群眾的目光都被她的妝容吸引過去,男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喬真從嬌俏可人的美人蛻變成尖嘴猴腮略顯猥瑣的丑女人,女人們則是對喬真的無狀指指點點,又想要向她討教討教她的妝容。 喬真就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她巴不得人圍聚的越來越多才好,“蒼天啊!大地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你就這樣把他奪走啊!” 她哭得痛徹心扉,幾度一口氣提不上來,她的袖口也潮濕的快要擰出水來。 這事兒很快驚動在皇宮里的茂元帝,于是他立刻換上衣服用毛遠的身份去湊熱鬧,他推推搡搡的擠進人群中,“潘嫂子,你怎么在這里?” 喬真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她哭哭啼啼的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遍,“毛兄弟,嫂子慘啊,我相公就不該投到戈大將軍的營下,就不該去參軍,戈夫人讓人寒心啊。我以為戈夫人心善才待我好的,哪知道她是想搶我的兒子?我從生下孩子來,她一眼都沒有讓我瞧瞧我的孩子!” “毛遠”將喬真扶起來,他寬慰道:“公道自在人心,潘嫂子不要受涼。” 喬真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憤然:“人心是最沒用的東西!她是正一品上大將軍的夫人,再想要有人從她手里幫我搶回孩子,那得是皇宮里那位。”她說著說著便低落下來,“我哪里搶得過……” 茂元帝聽著心里很難受,怎么說他也是個明君,聽見自己的百姓堅持的不是公道而是權勢的時候,難免有些無力。“潘嫂子,我?guī)闳コ渣c東西吧。” 喬真抬頭看向茂元帝,“毛兄弟,你幫我去買些筆墨紙硯吧,我現(xiàn)在名聲壞了,又得罪了戈夫人,想買東西人家也不敢賣給我,還得求你幫我跑一趟。” “行。”茂元帝扶著喬真,又幫她牽著小馬駒,將她帶到餛飩攤子吃一頓。 喬真邊哭邊吃邊說,“我兒子都兩個月了,他還沒有看過我,等他再大些,不認我這個娘了可咋辦?戈夫人咋那么狠心啊!” 其實戈夫人已經(jīng)仁義盡致了,原本喬真難產(chǎn),大小只能保一個,可戈夫人出錢出藥材還出人伺候喬真,將喬真的命救回來,戈夫人最過分的便是不讓喬真看孩子。 戈夫人對喬真也有怨氣,當初喬真堅持保大不保小的時候,她對喬真的最后一絲愛屋及烏的憐惜也消失殆盡。 喬真因為任務而自私,戈夫人因為當初失去兒子的痛而自私。 第一百零八章 :可不可以不兇兇?(22) 喬真吃完餛飩以后,她便趴在桌子上面,用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著什么。 茂元帝湊過去一看,差點被喬真逗樂了。只見那紙上畫著一個面目可憎的老太婆,老太婆手里抱著個胖娃娃,旁邊還有個淚如雨下的婦人。 老太婆的身上有三個大字,戈夫人。 喬真寫寫畫畫的,將同樣一幅圖畫了幾十張,然后她去客棧買了一碗米糊,之后便去大街小巷貼那些宣紙。 茂元帝跟在喬真身后充當體力,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是說,人心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嗎?只靠這些貼在墻上的宣紙,又影響不到戈夫人什么,而且還會惹怒他,當心她虐待你的兒子。” 喬真權當做沒有聽見毛遠講的話,她揮手之間都帶著怒氣,“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不能影響到戈夫人什么,那我也要膈應她,她要虐待我兒子又如何?我又看不見。” 茂元帝哭笑不得的看向喬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她奪走我兒子,我貼些紙,讓她膈應膈應,損損她的名聲又如何?哪里有她心狠!”喬真一直將手里的宣紙都貼在墻上之后才罷休,她這才詫異地說道:“毛兄弟,你沒有跟著戈大將軍去打仗嗎?” 茂元帝搖頭,“沒有,我受的是內傷,還要調養(yǎng)一段時間。” 之后茂元帝將喬真送回她與潘昭租的院子才離開,他回去之后便讓人給戈夫人傳話,讓她收斂一些。 但戈夫人對茂元帝派人傳的話都裝聾作啞,裝傻充愣,就是不愿將孩子送回給喬真,也不愿將喬真放進戈府。 喬真前前后后鬧了兩三個月,才徹底的善罷甘休,以她的心思,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戈夫人抱著她的兒子,等潘昭回來,她便帶著潘昭離開。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來呀,互相傷害呀! 戈夫人也會偶爾帶嬰孩出來玩耍,喬真每次都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確認她的孩子安全無虞之后,便會悄悄的離開。 因為潘昭是重生的,事情發(fā)生的軌跡也有所偏離,所以轉眼兩年,潘昭還是沒有回京城。 喬真在京城開了一家繡坊,名叫蔓草坊,如今也有上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