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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呼吸里盡是獨屬于她的清甜馨香,暖暖地充盈在肺腔里,越發(fā)地沉溺,哭聲微微平靜了些,哽咽著,語氣卻異樣認真:“給mama。”生怕她不答應,腦袋開始使勁地拱,發(fā)瘋地哭喊:“阿青愛我!!只愛我!!!”那喊叫不受控制地變得尖銳,直刺入額角,吵得她頭更疼,無賴的模樣偏偏又十分可愛。 余青咬牙,他發(fā)脾氣起來真是不得了,立刻抱緊了他:“愛愛愛愛愛!!!” 那叫聲才平息下去,耳畔靜得一時只有他的抽噎,他四肢纏著她,修長清瘦的身子在輕顫,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便說:“那你知道,現在寶寶在我的肚子里,一個不小心,可能寶寶就會死,連我也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在寶寶沒有出來前,你就忍一忍,好不好?” 一聽她也會有生命危險,他刷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滿含擔憂的望著她,鼻尖都是紅的,更讓她心疼。 床頭柜上擺著紙巾盒,她伸手抽出一張紙,扶住他的臉,輕柔地給他擦起鼻子,他箍著她的力道便松開一點,瞇著眼乖乖噴出鼻息。 最后,她給他抹完鼻子,他把臉一歪,又深深地埋進她頸窩里,黏的厲害。 早餐因為她的孕吐反應,大家都沒有吃飽,陸夫人上樓來叫他們吃飯,等進到餐廳里,赫然發(fā)現桌上的餐食變得非常清新。 小玻璃碗裝著姜汁藕片,幾片白凈的藕片貼著碗壁,而碗中央堆著的藕片則鋪上了淡黃姜末,紅色的水果椒丁,還有黃瓜塊,及一盤涼拌西紅柿,椒鹽花卷,酸和咸的都有。 陸爺爺坐在主位,陸天成和奶奶都在座位上,余青剛坐下去,奶奶便率先夾起花卷放進她碗中,藹笑道:“嘗嘗這個,奶奶做的椒鹽花卷可開胃了。” 她也笑著點頭:“謝謝奶奶。” 還沒有動筷子,陸夫人又端來一方餐盤,放到桌上,將盤里裝有魚粥的小碗分發(fā)下來,說:“我以前懷阿琛的時候,胃口不好,就喜歡吃奶奶做的這花卷。” 她一想到肚子里有個小生命,心下便有無可名狀的驚奇和羞怯,臉紅了紅,就應了一聲,不敢抬頭去看他們,轉而用筷子夾起花卷,咬了一口。 花卷松軟,淡淡的雜糧味中夾著椒鹽的辛味,濃郁的辛香竄進胃里,很快誘著腸胃叫喚起來,簡直餓壞了,她吃的津津有味,緊挨著她的陸璟琛卻在出神,一手拿著瓷勺,怔怔的看著碗里的魚粥。 他坐的端正,垂著臉,纖長漆黑的睫毛覆著蒼白的眼瞼,泛起潮氣來,睫尖隱隱地沁著微光,眼尾洇染著薄紅,唇瓣輕抿,如同隔在清寒的霧色中。 “琛琛?” 清婉的嗓音響起:“你怎么了?” 他軟濕的眼眸眨了眨,抬起來對上她擔憂的目光,這才回過神,將瓷勺放進米白的稀粥里,舀起一勺熱粥,慢慢地吃。 下午,余文笙接收到陸夫人的短信,處理完公司的事務也趕了過來,手里提著一袋袋補品,被趙嬸接過去,彼時他們都坐在沙發(fā)上,余文笙便穿上鞋套,過來陪著她,因為她現在有了身孕,一下成為所有人關懷的對象。 余青坐在那里,陪父親絮絮的聊著閑話,陸璟琛則攬著她的腰,一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一言不發(fā),低垂的眉眼沉靜好看,輕輕地把玩她柔軟的指尖,捏著她指骨上下磨動著,聊了半會后,陸夫人就催促她回房里休息,她這才牽著他上樓,留長輩們坐在那商量事情。 浴室里彌漫著朦朧的霧氣,白茫茫的。 洗臉池的鏡子也覆著一層水汽,墻上的壁燈開著,泛著微弱暈黃的光。 “別難受了……” 紅潤的唇輕啄著他的薄唇,立即被他反咬住,撒氣似狠狠地啃吮,她唇rou細嫩,齒尖一咬便溢出清甜的味道。 她細白的手臂則圈著他頸脖,另只手緩慢游移,沒入清澈的水面,引起點點酥癢來,他舒服的低吟一聲,雙腿已經難耐地弓起,將她箍的緊緊的。 余青低笑起來,手猛地一握。 “嗯……” 仿佛一道熱浪猛然擊中腹下,他不由自主地抬腰,白皙清瘦的腰身,無數晶瑩的水珠劃過緊致的肌理,他薄透的鎖骨也覆著水珠,誘人般細細流淌。 她全身的血液跟著發(fā)狂地沸動,手上越發(fā)用力。 陸璟琛粗重的喘著氣,從唇間溢出綿軟沙啞的低吟:“阿青,阿青……”含住她濕潤的舌,輕咬慢吮,灼熱的掌心迷戀地撫著她的臉,將她頸間的長發(fā)撩到她身后,沿著她滑膩纖細的后頸往下去,腰身柔美的弧度。 她唇邊沁著狡黠的笑,手里動作愈來愈快,使得他痙攣一樣抽搐起來,額角沁出細密的汗。 這樣的快慰中,忽聽到她溫柔的呢喃:“我答應你,琛琛,生了寶寶后只愛你,好不好?”她聲音放的極輕,含著動人的蠱惑:“你難受,我看著也難受,所以我答應你,一直只愛你一個人……” 這當然只是哄他。 余青暗暗的想,到時候寶寶出來,她才不相信他對寶寶會毫無感情。 陸璟琛并不知道她所想,只是聽她的話,霎那間心口一緊,原本壓抑著的陣陣鈍痛,終于舒緩一些,才暗啞的“嗯”了聲,吻著她的力道也跟著輕柔。 午休時間。 窗簾被緊緊拉攏,淡冷的微光透進來鋪灑在床褥間,她睡顏恬靜,呼吸輕輕細細的,他小心地翻身下床,給她掖好被子,深深地凝睇著她,湛黑的眸里蘊著從未有過的黯淡。 他的睫毛輕輕地一動,轉過身,來到那雪白的梨木衣柜前,拉開柜門,再彎身鉆了進去,將柜門緩緩合上。 黑暗一瞬從四面淹沒過來。 他屈起雙腿,手臂抱著腿蜷成很小的一團,把臉埋了進去,胸腔止不住開始抽顫,像是要撕裂。 他微微抽搐著,張嘴咬住拇指的指骨,眼瞼洇開濕意來,周圍全是黑暗,那強烈的不安全感一點一點充斥膨脹,化為一種絕望,要吞噬他,初見時女孩溫暖的笑臉,一幕幕都在腦中清晰地浮現。 心臟陡然揪起劇痛,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扯著耳膜也掀著一陣嗡鳴。 他死死地咬住指骨,很快從齒間溢出一絲血線,窄小的空間里,他的呼吸聲急亂駭人。 他知道,他又病了。 自從得知她懷孕以后,陸璟琛的狀態(tài)逐漸產生異樣,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黏著她,可是他越來越沉默,經常還會出神,胃口也不好,漸漸比起以前又消瘦些,余青是第一個察覺到他變化的人,當即找到陸夫人,通過電話請肖尋趕過來。 書房的紅木門緊閉。 她和奶奶焦急的守在房門外,她捏著衣擺,衣服是綿絨質地,細細的絨毛被她胡亂地攥在手心里,又從指間翻出,那指骨泛著蒼白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