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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跟心底的憤怒沉聲說道,“解藥拿出來,咱們一筆勾銷。”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花錦程一本正經的道,“生病了難道不應該去看大夫嗎?我只是一個商人,什么都不懂,白姑娘是不是找錯人了?” “花錦程,你別跟我裝傻。”白靜的臉色有些猙獰了起來。 “裝什么?”花錦程眨了眨眼睛,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別以為有云修寒在,我們真的不能將你怎么樣!這里畢竟是白家,你只不過就是一個……” “修寒。” “爹爹。” 云嬌兒從花錦程腿上下來,一溜煙兒的跑了過去,然后跳起就朝著云修寒撲了過去。 云修寒伸手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做壞事了?” “哪有哪有,嬌兒這么乖。”云嬌兒摟著云修寒的脖子,笑瞇瞇的蹭了蹭他的臉頰,“娘親被壞人欺負了,白伯伯您就不管管嗎?”她不滿的看著后面的白良,“爹爹一直都將娘親捧在手心,這還生怕她受一點委屈,來了你白家倒好,三天兩頭的被不長眼的人找麻煩,白伯伯您這地主做的一點都不好。” “是我疏忽了,嬌兒放心,日后絕對不會再有人敢欺辱你母親了。”白良歉然的說都。 “你別介意,嬌兒一向口不擇言的。”云修寒不怎么有誠意的說道,事實上,他也對白良不滿了。 云修寒的名聲再怎么響亮在白家也終究比不上白良的一句話管用,畢竟在一些人的眼中他只是白家的朋友而不是白家的主子,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跟白良也不過就是合作的關系。 “她說的很對,的確是我的不稱職。”白良認真的說道,“若她說的話真的不妥,王爺也便不會如此沒誠意了。” 白良似笑非笑的看著云修寒,好似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云修寒淡然的收回了目光,掠過了那三個人徑直朝著花錦程走了過去,“累了么?” “才剛出來。” 花錦程搖搖頭,“事情很嚴重嗎?” “白良說,要將家主的位置給你。”云修寒點點頭,事實上他也在猶豫,從利益來說,他還是希望花錦程答應這件事情的,但是從別的方面來說,他又不希望花錦程答應。 “我不是那塊料。”花錦程搖搖頭。 “家主,您怎么可以這么做!”白靜三個人聽到這句話可就炸了。 “這是族里的長老一起決定的,你們有什么意見嗎?”白良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服!”白靜第一個站了出來,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她憑什么成為白家的家主?她是花家人,就算是……” “你可以脫離白家。”白良認真的看著她,“如今白家的生意有九成都掌控在錦程的手中,你如今穿的,吃的,用的,住的,都仰仗著外面流進來的金銀,你有什么資格說不服?白靜,錦程來那日的事情我睜只眼閉只眼,還不到跟你清算的時候,想不到你居然不思悔改,居然還敢糾結別人過來一起給錦程難堪,難道在白家多年,白家就教你如何爭風吃醋了嗎?” 白良是真的很生氣,他知道白家很多姑娘都對云修寒抱著心思,但至少他不認為這些人會如此的沒有腦子,任何人看云修寒的模樣也便能猜出花錦程在對方心里的地位。 “家主……”白靜有些難堪。 “白大哥,我不會做白家家主的。”花錦程往前走了幾步,笑容清淺,“等事情完了,我會跟修寒離開,也不會過多的打擾白大哥。” “可是……”白良蹙起了眉頭。 “生意上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手,所以白大哥可不要想著將鋪子的管理權從我的手上奪過去。”花錦程唇角的笑容濃郁了一些,“既然白大哥也來了,那是不是有了她的消息了呢?” “她讓人遞了帖子上來,明日,便會來白家。錦程……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白良的神色有些復雜。 “不做好準備又怎么樣,終究還是逃不過的,倒不如去坦然的面對,那樣的話我或許還能稍微的讓自己有尊嚴些。”花錦程垂眸,唇角的笑容染上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第564章 有些事情即便逃避也會來的很快,所以倒不如坦然去面對。 花錦程不確定白柔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但那種方式卻終究不會是什么善良跟平和。 白靜她們究竟是什么下場花錦程也不想去在意了,因為正像是她說的那般,這里終究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她遲早會離開,這里的人和事,也終究會跟她沒什么關系,所以也便不會去在意那么多,她如今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白柔。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落了進來,在地上留下了一格一格的陰影,花錦程看著端坐在對面的人,面色一片冰冷,她忍不住將云嬌兒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生怕那人會對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兒出手。 “好久不見。” 白柔彎唇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容在花錦程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和煦跟溫暖可言。 “好久不見。”花錦程頓了一下,然后低聲道,“柔夫人。” “錦兒,難道你不能喊我一聲娘親么?”白柔的神色略微有些苦澀,“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你畢竟也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 “柔夫人,這樣的情況下,您覺得我應該喊您一聲母親嗎?”花錦程的神色有些不好,若白柔真心實意的想要認回她這個女兒也便不會將院子里的人全部引開,也便不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來看她這個女兒,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種甜蜜的手段,想要讓她陷進去罷了,可惜花錦程沒有那么傻,也沒有那么天真,她不會相信這種無緣無故的東西,所以也便不會傻傻的去為自己構造一個夢境,等醒來的那一天痛不欲生。 “我曾經,喊過您母親。” 花錦程的雙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徹骨的悲傷,“我曾經將自己的性命堵在了您的身上,我曾經也以為,您是有苦衷,所以才會瞞了我這么多年,我曾經也以為您看著我死去,是不得已,是遲了一步,所以才會那樣的絕情。” 但畢竟是曾經以為,當她堵上自己的一切的時候,白柔卻是將她拋下了。 花錦程不知道白柔當時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若她有一個女兒,不到絕境她便永遠不會拿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在遇到云嬌兒以前,花錦程不確定自己這種心思,但遇到云嬌兒以后,她卻開始有做母親的感覺,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對白柔更加的失望,也為自己感到悲傷。 當一個人失去了奢望跟期望,那么一切也就會變得簡單起來了,因為他們沒有了*,所以也便沒有把柄,也便不會被情感控制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