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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驚喜。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木易之肅聲問道。 “不知道,只是突然來了一群官兵,王府的護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盡管沒有人被抓住,但那些人卻將王府給封了,而公子跟獵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發(fā)現(xiàn)沒情況之后就又回來了。”靈柳解釋道,“主子呢?” “主子被人抓走了,石青去探查情況了,我們本來是想過來找公子的。”木易之道,“如此就麻煩了……雪霽可有來消息?” “沒有。”靈柳搖搖頭,“宮里很平靜,那些人就跟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身手高的嚇人,就連石一他們都不是對手。” “除了皇帝,大概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手段了。”木易之肅聲說道,“公子沒有回來過嗎?” “公子曾經(jīng)回來過,不過他又出去了,然后那些官兵就過來了。” 靈柳解釋道。 “這樣嗎?”木易之垂眸思索,“白家的兩位先生呢?” “他們回去了,受傷的兄弟也在那里修養(yǎng)。” “那邊沒有官兵去嗎?” “沒有,所以才很奇怪,易之,你說會不會……”靈柳眸光閃爍。 “如果只是白二先生我也會有這種懷疑,但如果是白先生,他是絕對不會做傷害主子的事情的,梨兒跟我說,綁架主子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主子是否安全。”木易之冷靜的分析道,“不管怎么樣,如今也就只能去找白先生了。” “嗯。”靈柳點點頭,然后三個人便又離開了。 白功小小的院子跟屋子里已經(jīng)藏了不少人,顯得那個院子也十分擁擠了起來。 梨兒看著那些傷員就覺得觸目驚心,五十個人,傷了有大半,實在想不到究竟什么人會有這種本事。 “暗鱗的人呢?”木易之掃了一眼,然后心中一跳,忍不住問了一句。 眾人面面相覷,直到現(xiàn)在他們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是啊,暗鱗的人呢? 隸屬于花錦程直屬的暗衛(wèi)! ☆、第521章 地獄 石一的手臂被利器劃傷了,倒不是說傷口有多么的嚴(yán)重,而是那傷口上帶著很猛的毒藥,要不是云修寒平常都讓他們帶著解毒丹,怕是那東西不等他們到白家就會要了他的命。 他此時一直都在回想著整件事情的發(fā)生。 從花錦程離開王妃一刻鐘之后,王爺就被人引走了,然后便是那些官兵強闖進府,雖然說離開了濟安城一段時間,但石一卻從未聽說過濟安城中有誰養(yǎng)了那么一批精銳的部隊,說是勢如破竹也不為過,如果再打下去,或者對方有后手,他們也根本就撐不到離開。 而從事情的發(fā)生到結(jié)束,他一直都沒有看到暗鱗之人的身影。 到底是背叛還是另有隱情呢? 石一不敢下決定,因為若是懷疑暗鱗,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也在懷疑花錦程對云修寒的忠誠度。 那兩個人本是夫妻,被手下懷疑,就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當(dāng)家主母。 石青看了他們留在王府的標(biāo)記,然后便趕到了白家,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看到那些人窩在小小的地方的時候,心中的震撼還是很大的。 “到底怎么了?” “先不說這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木易之肅聲問道。 “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不過王妃也的確在那個地方待過。”石青低聲道,“他們應(yīng)該是去了江城縣。” “主子的老家嗎?”木易之沉吟了片刻,“白二先生……” “我知道,咱們一起走吧。”白功點點頭,這樣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說什么,做什么,他只需要去做自己能做擅長做的事情便好了。 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白家兄弟、木易之、石青,輕裝簡從,沒有帶很多的人,也沒有帶過多的行禮,四個人,四匹快馬,一路疾馳,按照白功說的方向像是一柄利劍,直接刺了過去。 剩下的人則留在了濟安城中,同時化整為零,從白功的住所處離開,以往的據(jù)點也全部舍棄,啟動了備用據(jù)點,而除了石一靈柳靈雪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所有的據(jù)點到底是什么。 晉王府被封,整個濟安城卻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就連街頭巷尾談?wù)撨@件事情的人都很少,要說唯一的不同,那也便只是街上的巡邏增多了,好像也有一些商人被抓了進去,雖然只是一些其余國家的人,但卻也導(dǎo)致了商家們惶恐不安。 但要說最為不安的還是花錦墨跟莫伊他們幾個人,錦云坊依附于花錦程存在,雖然即便她離開了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太大的事情,但畢竟她才是錦云坊真正的當(dāng)家人,他們也擔(dān)心當(dāng)朝廷的法令下來之后,錦云坊會頂不住那些壓力跟權(quán)勢。 與花錦程交好的幾個人整顆心也同樣提了起來,但同樣的,誰都沒有做什么,也不會去做什么,因為這是陛下的命令,誰敢多說什么? 就連云修寒的心腹都不知道的勢力,可見云昭當(dāng)初組建的時候,費盡了多少的心血。 快馬疾馳,用了兩個時辰的功夫,木易之一行人才趕上了花錦程跟幽,但呈現(xiàn)在眼前的一幕卻讓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們都先寫吐出來。 滿地的殘肢斷骸,看起來大概有百人,鮮血匯聚在了坑坑洼洼之中,變成了一個個小的‘湖泊’,綠色的草地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就連土壤之中都已經(jīng)浸入了鮮血的顏色,而在這片殘戾的地獄中間,兩個人卻是白衣勝雪,只有零星的地方被鮮血濺染,點點的紅斑就像是綻放其上的花兒一般,讓人沉醉,卻也讓人恐懼。 另一人紅衣似火,邪魅的臉龐之上一片冷凝,白若羊脂的臉頰上一道紅色的痕跡觸目驚心。 “獵猿,云晉!”石青心中咯噔了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鮮血染紅了黑色的靴子,草葉上的血蹭在了衣角,但他卻恍若不覺,濃郁的血腥味就像是魔鬼一般,引誘著他打開殺戒。 石青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將翻騰的氣血給壓了下去。 “石青,你來啦,那我就放心了。”獵猿彎唇一笑,明亮的雙眸倏地黯淡了下去,他仰面倒在了地上,黑發(fā)在身下鋪展,像是一幅雋永的畫卷,魅惑恬靜而又危險。 石青一記手刀砍在了云修寒的后頸處,對方僵直的身體變軟。 花錦程后退了半步,將他的身體撐住,同樣慘白的臉龐從他的肩頭露了出來,那雙桃花眸中恐懼跟心疼還未全部散去,“石青……” “王妃,抱歉,我們來晚了。” 石青歉然的道,他伸手將云修寒扶起,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木易之也將獵猿扶起,絲毫不在意他身上還未干涸的血跡。 “總之,先就近找個地方吧。”白良肅聲提議。 “小妹。”白功伸出了手,“你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