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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了。” 花錦程抬手撫著胸口,臉頰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只要他無事,就總會再出現在我面前的。”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纏人。”道長搖頭嘆息一聲,“主子,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讓您知道。” “什么?”花錦程抬眸,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前些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沒有署名,本來是想等抓出那個寫信的人再跟您說的。”道長從袖子里取出了信封,然后放在了花錦程面前,“里面提到了關于晉王殿下跟江恩重的事情,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兒,但這些小事兒如果被有心人做文章,也會變成大事兒。” “我知道了。”花錦程并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將信封收了起來,“道觀是道長的,您要做什么我不會管,資金方面我會提供,但只有一點希望道長能謹記。” “主子請說。”道長肅聲道。 “說到底,咱們也只是生意人,我掙得是錢,道長掙的是香火跟名聲,但多余的,切記自己的手不能伸的太長,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斬斷。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切勿越俎代庖,道長可明白我的意思?”花錦程道,“牝雞司晨,為人不容,天下亂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主子請放心。”道長心中一顫,突然有種被人看破心思的慌亂的恐懼,腦海中又再次閃過了與花錦程初見那一日的情景,“小人定當遵守本分,不敢逾越半步。” “如此便最好不過了。”花錦程起身,“道長去忙吧,我這個閑人就不打擾了。” “哪里,主子能來,是貧道的榮幸。”道長也連忙起身,“主子近日入口的東西需要慎重。” “哦?”花錦程眉梢微挑。 “昨日曾心血來潮為主子卜了一卦,禍從口入,可大可小,雖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但還是注意些好。”道長言辭懇切,看不出有忽悠人的成分在內。 “多謝道長,我記下了。”花錦程微微頷首,也很明顯將人的話聽了進去。(。) ☆、第426章 我不介意 花錦程從來都不曾輕視過別人的告誡,再加上如今花錦藍已經進了侯府之中,她也不敢有半點的放松。 李烈如今是她有愧疚,但那種愧疚到底能壓過他心狠多少,誰都不知道,人最終還是要將希望壓在自己身上的好。 雖然花錦程早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但在她的心底卻依然記著那么一個人,想著那么一個人,希望能在自己走到絕路的時候,那個人會像英雄一般出現,將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這是藏在她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也是最后一絲軟弱,花錦程曾經想過如果云修寒再也不出現,她會如何,但卻始終都沒有一個答案。 白家的神秘、花家的秘密,一切都是未知數,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什么地方,只能蹣跚著,摸索著,一步步前行,直到最后,看到屬于自己的那條路的光明。 馬車轆轆而行,在山道上走的有些慢,車子也有些晃悠。 花錦程把玩著手中那塊小小的令牌,突然開始想念起了太皇太后,她不知道為什么跟了老人家半輩子的嬤嬤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兒,不過到最后她終究也還是善良的,因為她選擇了為自己的主子償命。 一個心中被惡意占滿的人是不會如此選擇的,花錦程有這種自信,也相信太皇太后不會去找一個利益熏心的人伺候自己半輩子。 所以啊,人心難測,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誰是在背后捅你刀子的那個人。 不過花錦程想,太皇太后大概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做出了那種事情,可她依然保持了沉默,用自己的性命來成全了別人。 云修寒經常說,祖母覺得她這一輩子就是一個錯誤,早點死了,也好早點去贖罪,那些曾經被她害死過的無辜的人,怕是在地獄等著她,等著看她死的有多么的凄涼。 最黑暗的地方便是那最為繁華的宮苑之中。 花錦程深以為然,同時她也為雪霽感到悲哀,如若平安的活下去,那么雪霽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太皇太后呢?午夜夢回的時候,她們還會不會看到那些曾經親手被自己送到地獄的人的臉? “小妹,小妹……” 有些焦急的嗓音傳入耳中。 花錦程陡然一個激靈,“什么?”她迷瞪瞪的看著人,絲毫不知,有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你怎么了?”白良憂心忡忡,“在想什么?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而且你還哭了。” “沒什么。”花錦程搖搖頭,抬手將淚水擦干凈,這才察覺后背也已經被冷汗浸濕,即便對方不說,她當然也知道這是屬于誰的最真切的反應。 “白大哥,白二哥,你們就在這兒等我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她彎起了唇角,笑容中帶著些許安撫的味道。 白良遲疑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你小心一些,地方也快到了……讓白功跟著吧,他就遠遠的站著,不會干擾你。” “好。”花錦程也沒有拒絕,她知道,白良是絕對不會答應她一個人行動的。 車子停下,白功率先下了車,然后花錦程才從車廂里走了出來,“白二哥,麻煩了。” “應該的。”白功道,“山路難行,你自己小心。” “好。”花錦程頷首,然后邁開了步子,朝著山上的那座小廟走了過去。 濟安城很大,但有的時候又覺得很小,小到哪怕是你隨隨便便的走走都會碰到那些自己不想碰到的人。 林菱也同樣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花錦程,遇到那個讓自己的哥哥成為一個笑話的猶若蛇蝎般的女人。 “花錦程!”林菱的神色一片一沉,她咬著牙,那模樣像是要將人給吃了一般。 而跟林菱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則是臉色微微一變,身體瑟縮了一下,好像十分懼怕對方一般。 “林小姐。”花錦程微微頷首,但卻并沒有打算過多的理會對方。 林少爺的命根子是李烈廢的,說起來林菱還欠著她一條命呢,所以她自然沒有見到人就心虛的感覺。 “你站住!”林菱擰眉呵斥一聲。 “有事?”花錦程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抬眸看著人,“林小姐,我畢竟也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對我如此無禮,難道這就是林家的教養嗎?若真的如此,我倒要去問問林正安了,他教出來的一雙兒女難道不知道人字是怎么寫的嗎?” “你……”林菱被她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但她卻無法反駁,因為花錦程說的是事實,她這條命雖然是白家兄弟救回來的,但那兩人也終究是花錦程的兄長,是看在花錦程的面子上才會出手的,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