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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她最為在乎的人。 有些感情,處著處著就淡了,因為當最初的那些激動跟濃郁散去之后,剩下的就是流水般的平淡,花錦程跟花榮的關系本就沒有多么的密切,但即便如此,花榮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想看著他安享晚年,想看著他平平安安的,哪怕他被葉麗棠當做傀儡cao縱著,哪怕他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情,她也想看著自己的父親生活的很好很好。 當馬車駛進濟安城的城門的時候,花錦程睡著了,她本以為自己是太累,卻忽略了那個將她摟在懷里的人。 馬車停在了錦園的門口,走了有大半年的時間,這個時候的錦園,也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錦園了。 葉麗棠將旁邊的地方也盤了下來,她似乎忘記了錦園真正的主人是誰。 門口上面的牌匾換成了花宅,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往日里一丁點熟悉的感覺。 云修寒的手指習慣性的遮住了花錦程的眼睛,低垂的雙眸之中氤氳中恐怖的風雨。 木易之上前敲了門,守門人并不認識他們,但聽對方說是大小姐回來了也不敢怠慢,立刻就跑進去找花榮了。 云修寒抱著花錦程邁進了門檻,聽到消息趕過來的花榮跟葉麗棠也沒有想到自己看到居然會是這一幕。 “王,王爺。”花榮恭敬的行禮。 葉麗棠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丫頭也真是,怎么能讓王爺做這種事情,我……” “本王有讓你說話嗎?”云修寒面色一片冷淡,冰冷的聲音讓葉麗棠的身體一僵。 “錦兒身體不舒服,伯父,我先帶她回房間了。”云修寒微微頷首,這里到處都是讓人冰冷的陌生,“對了,門外的牌匾很好看,只是以前錦園那兩個字能還給我嗎?那是我求了很久才請一位大師開光過的東西。” “那,那個……”花榮有些尷尬,那塊牌匾早就不知道被葉麗棠扔到哪兒去了,他們怎么可能還找的回來。 “錦兒的房間在哪兒?抱歉,這個院子我很陌生。”云修寒語氣生硬,即便他沒有表現出,但卻依然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葉麗棠垂著頭,雖然滿心的不甘,但恐懼卻將不甘深深的壓制著,她在云修寒的面前,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因為對方是晉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當朝的相爺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什么,他們又算什么東西? “請王爺跟我來。”花榮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錦兒沒事吧?” “只是旅途勞累,再加上最近天氣變幻不定,所以染了風寒罷了。” 云修寒并沒有過多的給花榮難堪,“伯父,錦兒會在這里住三天,然后我會接她離開。” “這……怕是不合適吧。”花榮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我不覺得錦兒會高興住在這里。”云修寒跟著人進了房間,“沒什么不合適的,若是夫人有什么意見,伯父不妨跟她說,她也可以去王府,但前提是,她有那個福分享受這種殊榮。” 云修寒將花錦程放在了床上,輕柔的替人脫下了鞋子,動作細致而又溫柔。 花榮站在旁邊看著,數次想要開口,但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手足無措的站著,心中卻是想著葉麗棠先前跟自己說的話。 錦云坊交給自己的女兒真的合適嗎?畢竟花錦程早就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云修寒牽扯下去?(。) ☆、第354章 勸誡 云修寒人很好,長得好,家世好,而且對花錦程也好,如果嫁給了對方,至少生活上是不用發愁的,但也正因為如此,花榮才會覺得不安心。 古往今來,皇室都是一個泥潭,陷進去了,就拔不出來,更何況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當今的皇帝身體不大好,皇子也年幼,萬一皇帝有個什么意外,皇室就將是地獄。 花榮雖然比較容易聽信葉麗棠的話,但骨子里卻還是疼愛自己的女兒的。 “我知道伯父在想什么。” 云修寒將花錦程的手放進了被子里,“您給錦兒選一個夫君,我就殺一個,選兩個,我就殺一雙,您知道,我有那個能力與膽量。” 花榮身體一顫,“王爺,求您放過錦兒吧。” “您說錯了。”云修寒語氣淡漠,“不過我不放過她,而是她離了我根本就活不了,伯父,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花榮的眸光閃爍著,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錦兒一直都在害怕,自從她醒來后,難道您就不覺得她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嗎?” 云修寒緩步走到了外間,他怕打擾了花錦程的寧靜,讓她休息不好。 花榮也跟在了他的身后,沉默不語,只是他緊捏著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花家寶藏,難道伯父就不想想這四個字會給錦兒的生活帶來什么影響嗎?” 云修寒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指。 花榮身體一顫,“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對嗎?”云修寒有些嘲弄的笑了,“不只是我,很多人都知道,伯父或許不知道錦兒為了這四個字付出了什么吧,在伯父眼中的良配是誰呢?李烈?莫弦天?還是誰家的貴公子?” “錦兒嫁人之后,錦云坊又要如何?” 云修寒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的敲著,微微歪著頭,“錦兒身體不好,不能有孕,她也曾說,自己此生,絕不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伯父有沒有想過為什么?” 花榮嘴唇微微翕動,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云修寒的幾個問題他都回答不上來,直到此時他才發覺自己對自己的女兒居然一點都不了解。 “錦兒跟我說,她生病的那段時間,一直都在反復的做著同一個夢。她跟別人成親了,那個男人納了妾,就是那個妾室伙同她的夫君將她的肚子剖開,將她的孩子剁成了rou泥,將她扔在了柴房讓她自生自滅,她活的很痛苦,活的很恐懼,她以為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但卻沒想到,居然活下來了。” 云修寒低聲將前世的事情換了一個方式講述了起來,“也是那個人害的她家破人亡,害的她抱憾終身。” “可那畢竟只是夢!”花榮咬著牙,濃郁的悲傷將他籠罩了起來。 “伯父怎么知道那只是……” “修寒!” 一道輕喝傳入耳中。 云修寒閉上了嘴巴,他起身越過了花榮快步走到了花錦程面前,“地上涼。” 他伸手將人抱起,把她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又快步走進了內室將她的鞋子拿了出來,“不多睡會兒?” 他單膝跪在了地上,垂眸認真的給人將鞋子穿好,“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 “沒事。” 花錦程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