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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瞳孔猛地一縮,但旋即也就恢復了正常。 “想不到魏王居然還記得我這種小角色,我家祖墳上應該會冒青煙吧,不如魏王繼續夸我幾句,也好讓我好好的看看,我家祖墳究竟在哪兒。”獵猿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調侃,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笑,也沒有人敢順著獵猿的話往下說,因為他們跟云凌無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隨便說話,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讓你家主子看重,才是你最大的榮幸吧。”云凌無輕聲道,至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意味,“本王倒是覺得,你要想找你家的祖墳,或許可以找他。” “如果云晉有用的話,我也不用現在還在擔心,有一天自己死了葬在哪兒。”獵猿雙手一攤,頗為無奈的道,“不如我投奔魏王殿下吧,說不定死了以后,還能有個棲身的地兒。” “只要云晉舍得放手,本王自然歡迎。” “魏王這句話,小的可記住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去您的府上,還請您從現在開始就做好準備。”獵猿臉上掛著笑容,微微上挑的眼角含著些許的桃色風流,但此時卻無人敢對他有什么想法。 云凌無心中一凜,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這件事兒,想必大家應該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了吧。”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人的身上,如玉的面容漸漸的浮現了一抹陰云,“即便錦娘只是一個掛職的女官,而品級也是最低的九品,但到底是朝廷命官,領的也是朝廷的俸祿,爾等居然黑心的想要陷害她,你們可知罪!” 最后五個字像是從喉嚨里直接吼出來的一般,攝人的煞氣與憤怒猶若實質一般。 “王爺饒命,這一切都,都是林……” “住口!”云凌無厲喝一聲,“來人啊,將這幾個人給本王拉下去,打入死牢。” “是,王爺。” 幾個暗衛閃掠而出。 木易之的眸光落在了花錦程身上,花錦程暗暗搖頭,他得到了命令,便垂手站在了一邊,冷眼瞅著那些暗衛點了那幾個人的啞xue,然后將人拖走,雷厲風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云凌無眸光幽深,“錦娘,這樣處理,你可還滿意?” “王爺深明大義,多謝王爺還錦程清白。”花錦程沖著他微微福身,然后轉身面對著那些顧客,“今日讓大家受驚了,若是諸位不嫌棄,不管您是否在錦云坊購買東西,都可以每人免費拿一件衣服,錦程失陪了。” 她微微欠身,然后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那些人唯唯諾諾的,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威風跟義憤填膺,尤其是被人引導著怒罵花錦程的幾個人,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尷尬。 莫伊負責引導秩序與安撫那些人,并且也讓樂無憂與江恩重將那些衣服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只有那一件衣服有問題之后這才將東西拿出去給焚毀了,而其余的人也隨之心安,雖然明白花錦程是被人陷害的,但其余的衣服與布料到底有沒有被人做手腳,他們還是十分擔憂的,有了樂無憂的保證,他們也自然能放心一些。 二樓的房間之中。 花錦程坐在了軟墊上,垂眸認真的烹茶。 云凌無與花錦程相對而坐,他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折扇,打開合上,然后再打開,再合上,玩兒的不亦樂乎。 獵猿倚在了窗戶旁,目光透過了重重的屋宇落在了那條散著光芒的河流之上。 “王爺,請用茶。” 花錦程將茶杯放在了云凌無面前,目光從那燙金的扇面上掃過,“我以為上面畫的會是仕女圖。” “仕女圖?錦娘你有興趣?”云凌無將扇子放在了桌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本王那里還有很多,若是你想要,改日你去本王府上,本王送你幾張。” “王爺的府邸可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花錦程唇角含笑,明亮的雙眸中平淡若水,沒有對云凌無的感激,也沒有對他的不滿,甚至就連最起碼的恭謹都不存在分毫。 云凌無心思轉了好幾個彎兒,但卻都看不透花錦程真正的心思。 他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賣了花錦程一個人情,但隨著那個下藥之人被揪出來,他卻又阻止了對方將幕后黑手給招供出來,也算是跟花錦程結下了梁子,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選擇感念他的恩情,如果是肆無忌憚的人,那么即便她隱藏的如何深,那雙眼睛里也不可能什么都反應不出來。 花錦程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獵猿,她捧著溫熱的茶杯,將一杯茶喝完了,這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像是補充完了能量一般,云凌無覺得這個女孩兒瞬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這是本王壽宴的請柬。” 云凌無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淡藍的請柬,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推,便將東西推到了花錦程面前,“還請錦程姑娘能如期赴宴。” “王爺相邀,乃是錦程的榮幸。”花錦程微微頷首,抬手將請柬收了起來。 “既然人能來,那么禮可也不能輕了,本王很期待錦娘的禮物。”魏王眨了眨眼睛,笑容暖若春風,“告辭了。” “恭送王爺。” 花錦程起身,她的膝蓋微彎著,等人消失在了視線中,她也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方才起身。(。) ☆、第247章 皇帝 有了開業時候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敢用那種下作的手段來打壓錦云坊了,就算是林菱再不甘心,有了云凌無的警告,她也不敢輕易的再做什么事兒。 誰都不知道薛正這段時間再發什么瘋,仗著有陛下的圣旨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家,他都敢去闖,而每次薛正手下的兵出來的時候也都不會是空手而歸。 金銀珠寶、密信勾結、冒領軍功,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因為這一場風波而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就算是相國大人的乘龍快婿被云修寒殺了的時候,也從未起過這么大的波瀾,一時之間,人人自危,每個人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薛正那頭瘋狗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咬到自己頭上來。 “反了,真是反了,簡直就是一群混賬、畜生!朕白養了他們這么多年,一個個的居然將陽奉陰違的把戲玩兒到朕頭上來了!” 御書房之中,隱忍著的暴怒的吼聲傳出去了很遠很遠,門口的侍衛更是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至于在御書房里伺候著那個宮女太監一個個的早就已經跪在了地上,頭抵在了溫熱的地板上,遍體生涼。 “還請陛下喜怒。” 薛正肅聲道,他同樣是跪著,但身體卻挺的筆直,“如今時局穩定,乃是陛下之功,軍隊之中,所靠的本來也就是功勞,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