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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功的肚子上,“我去郡王府了。” “你個死丫頭……”白功嗷的一聲,臉色都變了。 錢兒聽到聲音快步跑了進來,“白先生,您又摔倒了啊。”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鄙夷的道,“真笨。” “娘,白先生又跌跟頭了,沒事兒,您不用過來了。”他抬著頭,鼓足了聲音大喊,然后便將人扶了起來,“那個漂亮jiejie是來找先生做相公的嗎?” “別胡說。”白功揉了揉發疼的腰,單手放在了他的頭上,“錢兒喜歡那個漂亮jiejie嗎?” “嗯,喜歡,錢兒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么漂亮的jiejie。”錢兒認真的點點頭,“而且那個jiejie超級厲害,娘親繡錯的東西她都能變得超級漂亮。” “你回去跟你娘親說,讓她去百味坊做事,那位姑娘叫花錦程,她貪圖的不是你們的方子,也不是你們的手藝,讓你娘親寬心。”白功收回手,緩步走上臺階,“只是踏出這一步,便沒有了回頭路,如何抉擇,讓她細想。” “哦,好。”錢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摳了摳臉頰,轉身小跑著離開了院子。(。) ☆、第230章 鬧脾氣 花錦程進了錦園便脫掉了大氅,差人燒了熱水過來,浸泡著草藥的熱水冒著裊裊的霧氣。 浴桶的周圍放著七八個暖爐,映的那一小片地方紅彤彤的,她將身子沉入了浴桶之中,熱氣從毛孔透入了四肢百骸之中,她這才覺得自己還真真切切的活著。 沒有人能解釋為何白家人會比別人更加的命大,就像是沒有人能解釋白柔布置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一般。 花錦程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白皙而又瘦弱的手指,圓潤的指尖泛著點點光芒,不管如何看,擁有這雙手的人都是經不起任何風浪的嬌貴女子,但偏偏,她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人。 “雪兒。” 她提高聲音,喚了一聲。 一直都在門外候著的靈雪推開了門,然后又飛快的將房門掩上,但饒是如此,花錦程還是覺得從外間吹了一陣冷風過來。 水聲響起,靈雪抬眸看著那道模糊的影子映在屏風上,“去請云修寒。” “是。”靈雪躬身應道,然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冷風襲來,夾雜著外面清爽的味道,花錦程只著一身白色的忠義,赤腳踩在了微熱的地板上。 凡是她會去的地方已經早早的燒上了地龍,靈柳她們做一切事情都十分小心仔細,生怕她會受一點的涼。 房門被從里面打開,外面的靈柳跟梨兒看到花錦程的模樣的時候紛紛吃了一驚,“主子……”梨兒最先反應了過來,本想沖上去但卻被靈柳扯住了手臂。 花錦程垂眸走出了房間,腳底的石磚冰冷刺骨,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邁開了步子。 從門前到院子中央共五十步,花錦程站定,雙手垂著,發尖往下滴著水。 梨兒咬著唇,眼眶快速的紅了。 靈柳也蹙起了眉頭,雖不明白主子在做什么,但她卻知道這是花錦程想做的,容不得任何打擾。 梨兒也知道,所以她只能硬生生的忍著,將手心摳破了,將嘴唇咬破了,力道也沒有絲毫的放松。 花錦程抬眸看著湛藍的天空。 晴空萬里無云,一片澄澈,就如同那山澗中的清流,不染一絲纖塵。 隱隱的,她好似聽到了有破空之聲,就如同湛藍的天空被什么給劈開了一般,顯露出了內里所隱藏的波濤洶涌。 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肩頭一沉,帶著暖意的大氅便攏在了肩頭,“誰讓你生氣了?” 柔和的嗓音宛若春日里的那一縷風。 花錦程抬眸看著男人的面容,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她覺得自己這一刻好似將他看的無比清楚。 云晉,位高權重,心思深沉,這個如若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從未聽說也從未見過有誰能入得了他的眼,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卻因為一個普通的商家女而三番四次的放低自己的身份,斂起自己的鋒芒。 花錦程一直都存著這樣的顧慮,可是今日白家人的出現卻給她敲響了警鐘。 從重生,到得皇商,掌控錦云坊,進濟安,見故人,遇本家,一切的一切都好似被什么東西給cao縱著一般,而自從她邁進濟安城的那一刻起,已經被設計好的滾輪便開始了向前,她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心智與能力可以跟那只手抗衡,但她好像擁有能與那只手抗衡的利刃。 “修寒。”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甚至還帶著一股子的恐懼。 云修寒蹙起了眉頭,將人打橫抱起,“準備燙水。” 腳尖在地面一點,素白的身影飛出,速度很快,但卻十分優雅,落地之時猶若花開花落,沒有任何的聲響。 靈柳早就已經備好了熱水,所以云修寒一吩咐,她便能將水送上。 guntang的誰就連升騰著的熱氣好像都帶著一些炙熱。 云修寒將花錦程放在了床上,將大氅攏緊,不透絲毫的縫隙。 白皙的腳底沾染了泥土,雙手觸及的地方一片冰涼。 云修寒的眉頭緊蹙著,臉色陰晴不定。 花錦程垂頭半瞇著眸子,從那雙桃花眼中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喜怒。 手掌浸入了guntang的水中,云修寒白皙的皮膚快速變得一片通紅。 花錦程的心顫了顫,她緊抿著唇,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銀針***好似那股子的濕氣帶著guntang的暖意也快速的從腳底蔓延開來,那抹刺骨的冷也隨之消散著,就像是被風吹散的煙塵,不管煙塵再多,也終究抵不住風的肆虐。 靈柳換了三盆水,云修寒的手被燙出了好幾片的泡,看花錦程的臉色有些紅潤了他這才吐出了一口氣。 “怎么突然去院子里站著了?” 云修寒接過了靈柳遞過來的燙傷藥,剛想涂上,面前就多了一只白嫩的手,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花錦程,然后便將藥遞了過去,人也坐在了床前,將手搭在了她的膝蓋上。 “想知道白家人的生命力有多么的強悍。”花錦程的雙眸輕輕眨動著,“會不會真的如同傳聞中那樣,即便是致命的傷,也不會輕易的死去,而是會掙扎的活著,哪怕是你想死,都會死不成。” “你見了白家人?”云修寒問道。 花錦程點頭,以前她很期望見到白家人,因為那畢竟是自己祖父家的人,也算是自己的家人,是母親的親人,但如今,她卻寧愿世上永遠都沒有白家人出世。 “你若不喜歡,我便讓白家人滾出大晉。”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心一頓一頓的疼,“甚至可以將之滅族。” “不是。”花錦程搖搖頭,將他的手指頭掰開,繼續上藥,抿唇不再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