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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都帶著歡愉跟輕松。 花錦程道:“冷姨若是喜歡,日后我就讓那丫頭每日都給冷姨送一食盒過去,只是她的鋪?zhàn)?,也要冷姨多加照拂了?!?/br> 蘇夫人眉梢一挑,道:“我不過就是貪嘴,可沒想過要跟你家的丫頭綁在一條繩上,她若真的犯事兒了,就算是鬧到我這兒來,可也是不好使的?!?/br> “錦程替梨兒謝過冷姨?!被ㄥ\程與人一起進(jìn)了屋子里,她知道蘇夫人這么說,就算是應(yīng)下了,日后若是有不長眼的人想要找梨兒的麻煩,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究竟夠不夠。 不管在什么行業(yè),當(dāng)你的勢力配不上你所擁有的利益的時候,就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花錦程一直都想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本來她想要找的人是莫弦天,但莫家畢竟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這個靠山似乎也不怎么的穩(wěn)固,所以她也一直都在猶豫,直到蘇夫人的出現(xiàn),直到這位與她不怎么熟悉的長輩為了她的事兒砸了刑部的大堂,她這才下定了決心。 花錦程覺得自己始終是欠了蘇家的人情。 女人坊門外的一條街又重新恢復(fù)了往日里的平靜無波,因蘇夫人跟雪霽而掀起的道道波瀾隱入了暗處,像是這兩個人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街上的驚慌聲也同樣由遠(yuǎn)而近,慌忙躲避著的人們互相碰觸著,推搡著,有的人倒在了地上,有的人順手牽羊拿走了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的錢袋,有的人想要出聲怒罵,但待看清馬背上的人的時候,紛紛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馬兒的前蹄高高揚(yáng)起,幾乎是呈直立的狀態(tài),馬背上的人勒著韁繩,一身紅衣如火,秀發(fā)飛揚(yáng),紅潤的唇中吐出了一連串的單音。 馬兒的雙蹄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后在原地踏了幾步,打了一連串的響鼻。 “女人坊!” 女子抬眸看著那塊牌匾,倏地抿唇一笑,彎弓如半月,拉開的弓弦發(fā)出了一道道的響聲,像是那弓身隨時都會不堪重負(fù)而斷裂一般。 明亮的箭尖倏地劃破了空氣,篤的一聲落在了那個‘女’字的頂端,箭羽顫抖不停,留下了一道道的虛影。 剛剛出門的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便發(fā)出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雪霽,給我滾出來!”女子柳眉倒豎,一聲厲喝夾雜著內(nèi)力,周圍的三四個店鋪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花錦程自那侍女的尖叫聲便知道下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聲音……”蘇夫人微微擰眉,起身走到了窗戶邊,憑欄而亡,看清馬背上的人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了,“錦程,這次的麻煩可有些大了。” “冷姨認(rèn)識那人嗎?” “豈止是認(rèn)識,簡直就是太認(rèn)識了?!碧K夫人嘆息了一聲,“就算是她將你這個店砸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br> “那位可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當(dāng)今陛下下旨冊封的明珠郡主,可以隨時出入宮門,這份殊榮,是幾位臣子的兒女所擁有的?” “明珠郡主,果然不同凡響?!被ㄥ\程雙眸微微瞇起,卻沒有要立刻下去的意思。 雪霽聽到聲音便出了門,看到人的時候,柳眉也是一皺,“郡主。”她欠身行禮,眉目柔和,那嬌弱的模樣不僅僅是男人,就連女子看到都會對之生出幾分憐惜的心思。 “怎么?既然出了門,就連見人的臉都沒有嗎?雪霽,你不是號稱大晉第一美女嗎?我倒要看看你這位美女究竟有多么的美,竟然會蠱惑那么多的男子為你神傷?!?/br> “郡主謬贊了,雪霽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藝人,靠著自己的手藝求得一個容身的地方?!?/br> “手藝?雪霽姑娘是什么手藝?伺候男人的手藝嗎?”女子身體微彎,玩味的笑著,明亮的雙眸之中卻是帶著攝人的冷芒,“今日路上人甚多,對雪霽姑娘仰慕的人亦不少,不如雪霽姑娘就展示一下您的手藝,讓我們都開開眼如何?” ☆、第199章 背靠大樹好乘涼 大晉的第一美人,看起來榮光無限,好似受人尊崇,是可望而不及的人,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方才知曉,若那些歸家子弟尊崇你,那你便是第一美人,若那些人輕賤你,那你便如同普通的伶人甚至比普通的伶人下場還要慘烈?guī)追帧?/br> 雪霽也因此小心翼翼的做人,從來都不曾恃才傲物,從來都不曾因?yàn)樽约罕蝗讼矚g就對一起的姐妹盛氣凌人,她就像是一團(tuán)井水,夏日是冰涼的,冬日便是暖暖的,沒有棱角沒有鋒芒,但卻也不是一味的低下任人揉捏。 “這丫頭說話太過了?!碧K夫人蹙起了眉頭,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大街上刁難一個人本就有損名聲,更何況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錦程,你不管嗎?” “雪霽姑娘畢竟是我邀請的客人,我女人坊的牌匾其實(shí)也很貴的?!被ㄥ\程輕聲說道,“冷姨也要去嗎?” “畢竟我剛跟她說,讓她教教憐兒,如今置身事外怕有些不合適,我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卻也不想與她交惡,不然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被咬一口?!?/br> “喂,你這人怎么這樣說話?雪霽jiejie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嗎?”蘇憐擰著眉頭擋在了雪霽的前面,若論刁蠻的程度,她與這位明珠郡主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唯一差的便是身份跟本事。 “你又是誰?我沒有跟你說話,你冒出來做什么?難道雪霽狐媚男人的本事你學(xué)了一個十成十,所以要展示給我們看嗎?” “你,你別胡說!”蘇憐的臉皮終究還是薄了些,聽人這樣一說,立刻就紅了臉頰,“雪霽jiejie光明正大做人,什么時候像你說的那般狐媚男人了?” “你怎知沒有?”女子神色玩味,“雪霽,躲在別人身后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怎么?幾個月沒見本郡主就已經(jīng)忘了本郡主對你的忠告了嗎?” “雪霽無意與郡主作對,也不知郡主為何三番四次的為難雪霽。”雪霽嘆了一口氣,她抬手將面前的紗簾掀向了兩側(cè),露出了嬌媚的臉龐,“雪霽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郡主指明,雪霽自然會改?!?/br>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對,雪霽姑娘,那你是不是能大發(fā)慈悲,從濟(jì)安城消失呢?” “喂,你這是……”蘇憐眉頭緊皺,面露不愉。 “郡主的火氣還真大啊,氣大傷身,郡主還是自己珍重的好。” 蘇憐覺得肩上一沉,她側(cè)眸看著出現(xiàn)的花錦程與母親,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聞著鼻端飄著的香味,心中的怒氣也忍不住消散了幾分。 “你是誰?” “這話問的倒是好笑極了,我還以為郡主知道這女人坊是誰的呢。既然不知,那我還真不知什么地方得住了郡主,我家的牌子要被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