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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叨著。 “你說江伯伯來了嗎?”花錦程連忙轉移了話題。 “恩,江大人知道小姐還在休息,就離開了。”梨兒點點頭,“莫公子已經過去了,大概是在陪江大人說話。” 花錦程沒有應聲,她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洗漱,黑色的披風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兜帽一蓋,遠遠看去,也便只有半張小臉兒露在外面。 “江伯伯。” 花錦程微微欠身,伸手將兜帽摘了下來,柔順的黑發映著太陽的光芒,閃爍著明亮的光澤。 “錦程,身體如何了?” “老樣子。”花錦程無奈的笑了笑,“韓老說,江伯伯這里有一位名醫,所以便過來叨擾了,請江伯伯原諒錦程的唐突。” “韓老?是樂家的那位嗎?”難道花錦程真的不是沖著錦云坊的生意來的? 江承德將心中的疑惑掩埋,問了一句。 “恩,在路上的時候偶遇了韓老,也多虧了他老人家,我才保住了一條命。”花錦程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了一抹感激,“江伯伯,錦程此來,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公子的婚事。” 江承德神色之中的親切瞬間就隱去了幾分,他微微前傾的身體倏地挺直,伸手端起了茶杯,“哦?可是這筆生意我已經教給別人了。” “錦云坊的名聲跟手藝我還是有自信的,江伯伯,江州地界,怕是沒有人能趕得到錦云坊的制作。” 花錦程自信的笑了,“我不是要讓您放過錦云坊,做錯了事,就要承受代價,這是必然的因果,錦程此來,不過就是不想九泉之下的母親心寒,江伯伯曾經救過我們母女,若是母親在世,也必定會盡心盡力的cao辦,不會有一點的馬虎,也不會讓我們的恩人心寒,這件事情,是家父的過錯,還請江伯伯諒解。” 花錦程微微欠身,緊抿的薄唇透著硬朗的堅持。 江承德看著逆光而站的少女,倏地像是又看到了那個柔情似水但是張狂而又不可一世的女人。 她說:承德哥,我白柔所在的地方,必定光芒萬丈,誰都不敢辱我分毫! “柔兒……” 江承德失神的低喃,眸光輕顫,他看著花錦程,好似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一般。 “江伯伯?” 花錦程抬眸,清冷的目光像是一根冰刺,狠狠的扎進了江承德的心里。 ☆、第28章 問醫 江承德心中一顫,雙眸之中又快速的凝聚起了焦距,他微微前傾的身體再次挺直,半懸著的臀部也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椅子上。 “你一定餓了,用過早飯之后,我就帶你去看那匹喜服。”江承德單手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起身,他的身體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然后這才站穩。 “江伯伯,您沒事吧?” 他的動作雖然很小,但卻也沒有瞞過花錦程的眼。 “大概是坐的時間太久了。”江承德揉了揉額角,邁步走在了前面。 花錦程蹙起了眉頭,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怪異,但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什么,于是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包括新郎服在內的共有數百件,全部都堆在了閑置的房間之中,粗略的看過去,眼前一片火紅,所以那些其余的顏色就顯得極為顯眼。 “這手法……” 莫伊蹙起了眉頭,他超前走了幾步,拿了一件暗紅色的喜服細細的觀看著,“江大人,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疏忽了,如……” 江承德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錦程,你看……” “江伯伯,錦程說過,我這次來不是跟江伯伯談生意的,而是來替江伯伯排憂解難的。”花錦程輕笑道,“江伯伯能不能給我三天時間?” “三天?你?”江承德詫異的問道。 “花色跟樣式是別人不能仿造的,這批喜服若是棄了的確可惜,江伯伯盡管放心,若是令公子的婚事砸了,那么我花錦程就自盡謝罪。” “錦程。”莫伊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 江承德也是一愣,然后面色就變得怪異了起來,良久,他方才開口,“既然你這么自信,那么我就姑且信你了,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江伯伯也不會故意為難你。” “還真有想要的。”花錦程抿唇一笑,“想勞煩江伯伯府上的大夫。” 難道真的是來求醫的? 江承德心中狐疑,一時之間也拿不準了花錦程的真實目的,“當然可以,過會兒我就讓他到你住的地方去。” 花錦程搖頭,輕聲說道,“錦程本來就是求醫,理應過去拜訪。” 江承德沉吟了一下,然后便點點頭,“李泉,你帶錦程小姐過去一趟,讓錢老務必好好診治。” “是,老爺。”管家躬身應下,“錦程小姐,莫公子,這邊請。” 錢老的住處在府中的東側,一座獨立的院子被竹林圍了起來,將之與內院分開,一條幽腸小道將長廊與小院連接了起來,看似互不相通,但卻又與主院落連接著。 “錦程姑娘,莫公子,錢老就在里面。我不便進去,二位請吧。”李泉側身站在了旁邊,躬身說道。 “有勞了。”花錦程微微頷首,然后便跟莫伊一起走了進去。 門扉緊閉,涼風習習,花錦程在院中站了片刻,然后才緩步邁上了臺階。 房門吱呀一聲被從里面打開,門內跟門外的兩個人都是一愣,花錦程率先反應了過來,“小哥,請問錢老是不是在這里?” “你就是錦程姑娘吧。” 年輕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師父說,姑娘的病他無能為力,請姑娘另尋名醫。” “錦程此來,不只是如此,還請錢老出面一見。” “既然如此,那姑娘就里面請吧。”年輕人讓開了一條路,“師父在里面。” “多謝。”花錦程抬腳邁上了臺階,莫伊也想跟進去,但卻被年輕人攔在了外面。 “公子,師父只見錦程姑娘一個人。” 莫伊眉頭微微一皺,然后也就沒有勉強,不過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公子還請寬心,師父對錦程姑娘沒有惡意。”年輕人生的唇紅齒白,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莫伊雖然擔心,但卻也不好硬闖,只是豎起了耳朵,細細的聽著里面的聲音。 陽光從窗戶外面透了進來,整間屋子都是亮堂堂的,在通風的地方放了驅蚊草,雖是在夏季,但屋子里面卻是連一只蒼蠅跟蚊子都沒有。 素色雙鯉戲荷屏風后面端坐著一位老人,那人看起來七十多歲的模樣,花白的頭發與胡子,他手中捧著一本書,脊背挺的筆直。 “錢老。”花錦程微微欠身,“打擾了。” “錦程姑娘,你的病老夫無能為力。”錢老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而且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