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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紅,一股煞氣瞬間就從身體里奔涌而出了。 少年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剛想說什么,就感覺到那股令他都有些恐懼的煞氣居然消失不見了。 “沒有子嗣,這,怎么可能……”梨兒反而被嚇得小臉兒煞白,“小姐……” 一個女人,不能生兒育女,最后她的下場往往都不會很好,而且這件事情若是流傳出去…… 梨兒越想越覺得心寒,整個人就像是墮入了冰窟一樣冷的她直打顫。 花錦程悄悄的握緊了拳頭,低垂的眸子里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難道是因為重生所以產生了一些差池嗎?不能生育子嗣……想到了前世的種種,花錦程眸子里的悲痛倏地散去了,原本她也沒想再給什么人做妻子,不能生育子嗣,難道不是很好嗎?只有這樣,她才能一心的去討回那些人欠自己的血債。 少年有些驚詫的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姑娘,他自小就有些過人的天賦,所以可以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但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感覺到了不可置信。 從驚訝到悲傷然后就是憤怒跟怨恨,那種憤怒跟怨恨來的如同海面上的暴雨一般,讓人措手不及,但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切又倏地歸于了平和,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冒昧請問姑娘芳名。” “花家,錦程。” “樂家,無憂。”少年抿唇一笑,眉眼彎彎,瘦削的身體以及精致的五官讓他看起來多了一抹秀氣。 樂家,無憂。 花錦程垂眸默念著這四個字,你好,無憂,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少爺。” 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 花錦程回神,側眸看著大步走過來的老者,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幾乎下意識的,她微微欠身行禮,“您好。” 老人明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花錦程蒼白的小臉兒上,“咱們認識?” 花錦程啞然,然后搖搖頭,“聽一位朋友提起過您,韓老醫術高超,妙手回春,錦程早有耳聞。” “姑娘客氣了。”韓老微微頷首,“少爺,咱們還要趕路……” “錦程姑娘要不要一起走?”樂無憂邀請。 花錦程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就麻煩公子了。” “姑娘不必客氣,你的身體并不適合長途跋涉,韓爺爺的醫術勝過我,姑娘可以讓他看看。”樂無憂對這個陌生的女人十分好奇,明明不過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為什么他會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種跟自己家里長輩十分相似的歷經歲月的滄桑呢? “少爺。”韓老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 “韓老,剛剛……我差點不小心撞到了錦程姑娘,更何況醫者父母心,韓老也不想一個女孩子曝尸荒野吧。” “可是……”韓老眉頭緊皺,明顯還想拒絕。 “她們主仆二人孤苦無依,韓爺爺,你忍心嗎?”樂無憂的語氣中多了一抹嚴厲。 韓老猶豫了一下,然后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姑娘,請這邊走,讓老朽給你看看。” “多謝韓老。”花錦程語氣平淡的道謝,心中卻是十分激動,前世,莊子里的這一場病并沒有要了她的命,但她的身體也因為那些藥被傷了,一直都不大好,還是因為一次意外,她幫了韓老一次,出于還恩,這位古怪的老人家才會出手替她醫治。 “公子這次出來是買藥材嗎?” 花錦程掃了一眼那些馬車,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恩。”樂無憂點點頭,“本來藥材是那些商家自己送到醫館的,但是這次有些別的事情,所以我也就出來一趟,當做歷練。” “這樣啊。”花錦程垂著雙眸,所以也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眼底流轉的光芒,“我聽家中長輩說,很多藥材的年份其實是可以作假的,公子可要小心,莫要被小人蒙蔽了雙眼。” “恩?”樂無憂一愣,然后臉上便又掛起了淺淺的笑容,“多謝姑娘提醒,在下記下了。” 花錦程也便沒有多說什么,在梨兒的攙扶下進入了車廂,韓老也隨后進入了車廂,花錦程聽到了外面的人喊臨時休整。 “姑娘,老夫給你探探脈象吧。” “勞煩韓老了。”花錦程微微點頭,掀起了衣袖,露出了瘦的有些駭人的手腕。 韓老眉頭一皺,“太弱了。” 梨兒聽著這三個字,淚水刷刷的就掉了下來,“小姐昏睡了有小半個月了,只能喝些粥,那些人送給小姐的粥里面根本就沒幾粒米,就連茶水都供應的不及時。” “梨兒。” 花錦程抬起空著的手摸了摸她的頭,“不要打擾韓老。” 梨兒聞言心中一跳,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老爺爺,對不起,梨兒不說話了。” 韓老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手指搭在了花錦程的手腕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嚴重,“你這娃娃能活到現在還真是慶幸。” “恩?”花錦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還請韓老賜教。” 韓老掃了梨兒一眼,然后就沒有說話。 梨兒的臉上滿是焦急,她緊緊的咬著唇,但卻謹記自己先前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梨兒,你先出去。”花錦程明白韓老的意思,“我掉的那枚簪子,你把簪頭的玉取下來,送給無憂公子。” “哦。”梨兒點點頭,這才出了馬車。 “韓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您但說無妨。”花錦程輕聲說道,蒼白的臉頰上是云淡風輕的自然,好像看透了生死,看遍的人生百態,那種超然絕對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第5章 今生與前世的不同 韓老看著花錦程面無表情的小臉兒,沉默了幾秒鐘,方才開口:“你從小都在被人喂一種毒藥。” 花錦程心中一跳,然后就恢復了自然,“韓老可有辦法?” “暫時沒有。”韓老搖搖頭,“既然少爺給你瞧過,你也應該知道,你不會有子嗣,這種東西,不管怎么調養都沒有法子。” “是,公子已經說過了。”花錦程點點頭,“韓老認為我還可以活幾年?” 韓老面無表情的看著柔聲細語的花錦程,生死是每個人都跨不過去的關卡,他是大夫,見過很多的生離死別,他可以漠視別人的生命,但卻做不到漠視自己以及親人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才會讓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的生命也如此漠然呢? “你不害怕?”韓老的話剛剛出口,他就反應了過來,花白的眉頭一皺,他立刻改口,“多則二十年,少則十年,當然前提是你不再吃摻雜了那種藥的東西。” “我今年十六。”花錦程輕聲說道,她垂眸看著自己白嫩的指尖,“哪怕只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