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7
的性命問題,還關系到他急吼吼想見面的孫子。 雖然經過父親研究改良,終究是藥,苦澀的味道沖鼻子,善寶皺皺眉,撒嬌道:“爹,可不可以不吃。” 善喜端著藥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拎著把老蒲扇呼哧呼哧的扇風給藥水降溫,邊道:“不成,必須得吃,那次你給祖家五小姐推倒,差點小產,必須好好調理。” 善寶就乖乖的坐在炕上等著服藥。 另個叫茱萸的小丫頭走入房內,朝善喜道:“老爺,祖家來人了。” 這些個丫頭的名字全部得于父親,個個以藥材命名,只有一個小子是善寶取的,名叫當歸,錦瑟偷著問她,小姐是想皇上了吧。 善寶怕父母看穿自己的心思,遂把那小子的名字改做蒼耳。 而今,善寶在家里只能算是小姐,但凡有事,丫頭小子們首先稟報的還是善喜。 善喜對祖家人甚無好感,毫不含糊道:“不見。” 茱萸轉身想出去回復來者,善寶伸手喊道:“有無說是哪位?” 茱萸回身道:“那位自稱祖家五少爺。”、 聽說是祖公卿,善寶對父親道:“他接了參幫總把頭之位,總歸年輕閱歷淺,怕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來問我。” 善喜指著藥碗:“快吃吧,回頭涼了藥效就輕了。” 說完老爺子去了旁邊的書齋研究新方子去了。 善寶得了父親的默許,讓茱萸把祖公卿請了進來。 剛邁進門檻,一身輕便春裝的祖公卿便遙遙喊著:“小娘!” 出口覺著不妥,復訕訕的改口:“現下我該叫你二嫂子了。” 說著眉頭一低,情緒黯然。 善寶笑著招手讓他近前坐在炕沿上,又讓丫頭們捧了茶水果子來,對于這個少年,善寶有著親切感,說話也非常自然:“你最好叫我善寶,這樣聽著更舒服。” 祖公卿眼角含著歡喜:“可以么?” 善寶嗯了聲,此時發現他手上還拎著一個陶罐,問他:“你來找我吃酒?” 祖公卿搖頭:“你有了身子哪里能吃酒,這是羹湯,我娘特意為你做的,說是對孕婦有好處。” 善寶讓錦瑟過來接了下,孟姨娘一心兒子出人頭地,如今祖公卿做了總把頭,她感激自己也是應當,所以善寶絲毫不懷疑其他,又讓茯苓去廚房拿來湯匙,偎在炕幾上打開那陶罐,香氣四溢,盛情難卻是其一,她也想讓祖公卿開心,是以舀了湯匙湯水就要吃。 錦瑟那廂按住她的手:“小姐且慢,老爺吩咐過,沒經過他任何吃食你不能入口。” 善寶看著湯匙就猶豫了,此一樁父親甚至對她三令五申的。 祖公卿微有幾分不悅的笑著:“姑娘這話是說我娘和我能害善寶是么。” 錦瑟頭一揚,不卑不亢道:“非也,只是我家老爺有所交代,我不敢不從。” 善寶見兩個人頗有些劍拔弩張,忙從旁調和:“這又不是旁人送來的,無礙。” 說著把湯匙放入嘴邊,剛想抿一口,聽颼的一聲,她手腕一麻,湯匙落在炕上,她愕然望出去,見門口站著父親,還有久未見面的白金祿。 第三百一十五章 文婉儀要嫁給秋煜! 白金祿一改往日的白衣翩翩,瘦還是那么瘦,穿了身大紅的橫領錦衫,多了些世俗之氣少了些妖魅之氣,反倒讓善寶感覺觸目舒坦。 前些日子祖靜婠為白金祿生下一子,雖然白金祿娶祖靜婠是迫于無奈,面對自己的孩子,還是非常歡喜,因此善待祖靜婠,正兒八經的公告漁幫上下,她是名副其實的漁幫總把頭奶奶,無論參幫還是漁幫還是木幫,總把頭奶奶相當于皇后,不過是皇后母儀天下,而這些幫派的總把頭奶奶母儀本幫罷了,不僅僅受到幫伙的尊重,有時可代總把頭行使權力,所以,祖靜婠真真是母憑子貴了。 不曾想白金祿能找到這里,更不用問方才自己手中的湯匙是他用什么勞什子打掉的,善寶揉著微痛的手腕問父親:“爹,怎么了?” 她曉得若非父親授意,毫不知情的白金祿不會無緣無故打掉她的湯匙。 善喜與白金祿前后腳大步奔了過來,善喜提起祖公卿帶來的這罐子羹湯看了看聞了聞,不確定什么,又喊錦瑟去將他的銀針拿了來,當銀針取出來時發現竟是烏黑。 同是醫者的善寶大驚失色,望著懵懵懂懂的祖公卿問:“我曉得你不會害我,甚至你娘都不會害我,這之間是不是經過別人之手?” 縱使祖公卿不懂醫術,但看眾人的表情已然明白是怎么檔子事,他的震驚不亞于善寶,結結巴巴不知如何支吾,努力想了又想,還是沒想起什么,唯有道:“待我回去問問我娘。” 錦瑟厲聲喊了茯苓過來:“把這罐子毒物丟了,從今后誰拿什么來你也不用回稟老爺夫人小姐,徑直丟了即可。” 祖公卿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甚至不敢看善寶,垂頭半晌,起身道:“就此告辭,明日我會來給你個交代。” 善寶忙喊錦瑟出去送客,又吩咐:“將那罐子羹湯找個地方掩埋,一旦貓啊狗啊吃了也不好。” 雖是虛驚一場,善喜還是不放心女兒,給女兒把脈之后發現無異樣,方舒了口氣。 一直冷眼旁觀的白金祿不請自坐于善寶對面,手指噠噠的敲著炕幾,雖然他方才亦是急出一身冷汗,此時卻幸災樂禍的樣子:“祖家人是好招惹的么,你卻一意留在祖家。” 善寶曉得他一貫是言不由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同他計較,喊了茱萸奉茶。 曉得白金祿是來探望女兒的,善喜識趣的找了個由頭出去了。 善寶先問候祖靜婠,心里還是有幾分惦念的,畢竟祖靜婠為人不是很機靈,又容易鉆牛角尖,而白金祿聽說納了又納,妾侍圍坐一起打骨牌不會三缺一了,特別這其中有個曾經做過流娼的花蝴蝶,想花蝴蝶迎來送往的人多著,必然是歷練得八面玲瓏,善寶擔心祖靜婠會在她身上惹氣。 白金祿淡淡道:“你放心,祖靜婠是我兒子的娘親,我會照顧好她。” 善寶長出口氣:“你知道這個就好。”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納悶,白金祿與祖靜婠連兒子都有了,卻口口聲聲稱呼她的大名,有些生疏的感覺,總歸他肯善待祖靜婠,善寶高興道:“你如今有了兒子,再不可像往常那樣我行我素,凡事都要為孩子考慮,待他大了,或是說我有個英雄的爹,或是說我有個無賴的爹,這,全在你自己。” 白金祿將半個身子壓在炕幾上,于此就與善寶只差毫厘,他的眸色是那種桃花逐流水的既魅又亮,蕩著柔柔春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不如你嫁給我,反正你已經離開祖家了。” 他對自己的心思,善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