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6
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祖家有個婢女被指給某個小子,那婢女嫁過去后懷了身孕,后來不明不白的小產(chǎn),丫鬟婆子們議論,是那婢女得罪了人,被人暗暗下了藥使得她滑了胎,于此,祖靜婠聯(lián)系到自身,對善寶道:“小娘你懂醫(yī)術(shù),你給我弄一味藥把這孽障打掉。” 善寶聽了都膽戰(zhàn)心寒,袖子一拂,呵責(zé)道:“胡鬧!” 祖靜婠卻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小娘你幫幫我。” 善寶氣急,一把推開她,這種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娜耍瑢嵲诓恢档每蓱z。 祖靜婠又爬到她腳下,抱著她的腿仍舊涕淚相求:“小娘你幫幫我,這個家除了你沒人能夠幫我,若是給其他人知道,會笑話死我的,我也沒臉活了。” 善寶被她鬧得不知所措,長長的出氣深深的吸氣,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帕子擦擦她臉上的淚,一顆心早軟軟的再狠不起來,緩口氣道:“不至于墮胎,好歹是條命,這孩子投胎在你身上是與你的緣分,這話我娘說過,你安心等等,我去找白金祿。” 祖靜婠突然破涕為笑:“小娘你比我娘對我好。” 善寶忽然想起這一宗:“你娘那里?” 祖靜婠驚恐道:“千萬不要告訴她,她會打死我的。” 第二百零四章 若陵王東窗事發(fā),她必然連坐 伏天,大清早的就一身酸汗,善寶泡在溫溫的水里,想著今日午后見面該怎么勸說白金祿,面對那個妖男她著實沒有把握。 含笑在一旁,將木桶里的水舀起緩緩澆在她身上,問:“大奶奶,水有些涼,奴婢給您添些熱水吧。” 善寶微閉著雙目靠在木桶邊緣,輕輕道:“不必,涼些舒服,這天要熱死人了。” 含笑又拿過檀木梳篦,慢慢給她梳理著長發(fā),邊道:“也就這么幾天,不幾日就要立秋,然后就是漫長的冬日,很難捱的。” 一個不小心,梳篦纏住頭發(fā),善寶痛得哎呀一聲,含笑手一抖,噗通跪下:“奴婢該死!” 善寶從水里伸出修長的玉璧輕輕拍了下含笑的肩頭:“下回當(dāng)心些,起來,地上濕漉漉的,弄臟了衣裳。” 含笑連聲謝了,起來重新給她梳頭,這回手上小心了很多,感嘆大奶奶宅心仁厚,想當(dāng)初自己伺候郝姨娘的時候,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若不是滿房的姊妹給她說情,郝姨娘要把她沉井溺斃,不禁嘆了口氣。 善寶聽了,有些奇怪:“我并不過分責(zé)怪你,何來嘆氣?” 含笑發(fā)現(xiàn)大奶奶誤會,忙說了詳情。 聽聞郝姨娘手段如此狠辣,善寶忽然擔(dān)心起祖靜婠來。 此時有門簾子打起的細(xì)碎之聲傳來,善寶轉(zhuǎn)頭去看,見是錦瑟,自己指使錦瑟去找祖公略,說來已有些日子不見那家伙,他時不時的通過琉璃留下話,今日上山明天去了外埠,最近忙得無暇分身來看善寶,善寶就有些坐不住,不僅僅是想念罷,更多的是擔(dān)憂,因祖公略要對付之人是陵王,那可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的角色。 “又不在?”善寶懶洋洋的問去。 “可不是。”錦瑟脆生生的答著。 善寶嘩啦坐直了身子,指了指旁邊木架上的衣裳,示意錦瑟為她穿戴。 錦瑟就過去拿了她的衣裳,看含笑道:“你下去吧,我來服侍大奶奶。” 含笑應(yīng)聲退出,善寶曉得她是有話說。 果然含笑一壁為她穿戴一壁道:“王爺不在,猛子在,他是回來為王爺取蟠龍槍的。” 善寶猛地轉(zhuǎn)身,速度過快,差點滑倒,扶著木桶和錦瑟方將自己穩(wěn)住,驚問:“發(fā)生什么了?” 錦瑟道:“猛子說王爺查到陵王將兵器從水上運到了幾百里外的望海關(guān),小姐你猜是誰幫了陵王,竟然是文婉儀,她利用木幫放排,把兵器藏在排中,順風(fēng)順?biāo)木土髯吡恕!?/br> 善寶瞧著條案后面暗角處的那束絹花,試想文婉儀何嘗不是像這絹花,干巴巴毫無生命氣息,卻比旺盛的生命更有韌性,先是與祖公略做了幾天有名無實的夫妻,后來被皇上替祖公略休妻,連番挫折她非但沒有沉淪,還愈發(fā)有了斗志的感覺,嘆道:“虧她想得到這么個辦法,那么多沉甸甸的鐵家伙,弄走可實在不容易,但她知道不知道在助紂為虐,若陵王東窗事發(fā),她必然連坐,身首異處,才會悔不當(dāng)初么。” 錦瑟快意一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她自找的,怪不得誰。” 善寶忽然想起另外一宗:“王爺他要猛子回來拿槍作何?” 她是想到了當(dāng)日皇上賜予祖公略蟠龍槍時的話,上,可斬王公,下,可殺刁民。 錦瑟貼近她給她系好裙帶,仰頭看她道:“要殺陵王,非蟠龍槍不可呢。” 談到殺,善寶目光多了些惶遽,論才智,陵王或許不敵祖公略,論陰謀,祖公略怎知就是斫輪老手陵王的對手呢,不免有些擔(dān)心,問錦瑟:“王爺人在望海關(guān)么?” 錦瑟點頭:“是了。” 此去望海關(guān)說不上山高水遠(yuǎn),也還是不近,一旦有事自己想幫也幫不了他,沉吟半晌,喊錦瑟:“筆墨伺候。” 錦瑟一行吩咐小丫頭們將沐浴之用具拾掇出去,一行讓阿珂為善寶拿了筆墨,她親自細(xì)細(xì)研著,這墨是善寶仿照李廷圭松煙墨的制作方子,經(jīng)過再次改良后,于松煙、珍珠、玉屑、龍腦、白檀等物中另加了幾味草藥凝練之后的精華,使得這墨經(jīng)年不壞,且書寫后滿紙生香,多日不散,若非李廷圭墨極其貴重難買,善寶也不會動手制墨,卻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甚至想著開間制墨的作坊,因拿捏不準(zhǔn)這作坊歸在祖家名下還是歸在善家名下,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墨研好,錦瑟捧筆給善寶,竊以為善寶是想給祖公略寫封書信,有情之人,魚雁傳情。 孰料善寶卻不是寫信,而是分別在三張紙上寫了三句話,然后折疊好,從腰間解下裝木簪的錦袋,把紙條放入,交給錦瑟道:“讓猛子把錦袋交給王爺,告訴王爺關(guān)鍵時刻再拿出來看。” 錦瑟噗嗤笑了:“小姐是仿效諸葛孔明么。” 善寶得意洋洋:“我這個比臥龍先生的計謀更簡單方便。” 錦瑟也沒看其中都寫了什么,將錦袋拿好,轉(zhuǎn)身去找猛子。 而善寶要去前面的大廳繼續(xù)面試來應(yīng)聘做管家者,接著午后還要去匯仙樓見白金祿,祖百壽沒了,不知為何,她更加用心打理參幫和祖家,或許是沒了后顧之憂,人就略微輕松罷。 喊了阿珂阿玖陪伴,一徑來到前面的大廳,見院子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二十個或年輕或垂老者,皆為男人,看來對祖家管家這個位子,大家還是蠻神往的,總歸是祖家在此地名聲顯赫,之前是,現(xiàn)在因為祖公略接連高升,所以祖家管家這個職位簡直是趨之若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