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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思廣益,問了李青昭和錦瑟。李青昭覺著送一車燒雞最實惠,錦瑟覺著送些針線最實際,善寶覺著自己問了等于沒問。 斟酌再三沒有決定下來,主要是不知秋夫人什么癖好,所謂寶劍贈英雄鮮花送美人,喜歡珠寶的你不能送布匹,喜歡書畫的你不能送金銀,善寶聽聞當今皇上的十三弟齊王喜好美男,有人求他辦事送去了美女,結果那幾個美女淪為浣洗的擦地的倒夜壺的婢女,而那送禮之人被齊王拉進賓客的黑名單,從此不與往來。 所以善寶想了解清楚秋夫人的嗜好再送,問誰呢?闔府上下唯有祖公略神通廣大,自己不想去,使李青昭去問,回來告訴她:“公略說送花?!?/br> 花?善寶愣住,須臾便大徹大悟似的,既然秋夫人開的是賞花會,那也就說明她最喜歡的是花,很是佩服祖公略的才智,只可惜…… 既然決定送花,善寶就來到了后花園,一處接一處的看,不曉得送什么花好,滿園子的花草在她感覺都不夠新奇。 此時斜陽正烈,花草便被鍍了層霧蒙蒙的金色,而園子里多水澤,金輝跳躍在水面上,粼粼的耀眼。 善寶同李青昭坐在水中的小橋上,錦瑟站在她身后,水生涼,善寶打了個冷戰,錦瑟催促:“小姐還沒想好么?” 李青昭快睡著的感覺,懶洋洋道:“表妹你太過認真了,我覺著那秋夫人開什么賞花會只是個幌子?!?/br> 善寶微一琢磨,猛然回頭看她:“何以見得?” 李青昭指著日頭已經完全落下去的西天道:“賞花為何不在白日,黑燈瞎火的能看見啥。” 善寶晃晃腦袋:“話也不能這么說,或許那秋夫人就喜歡燈下觀花,若不是這樣,她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呢?” 李青昭不假思索道:“你嘍,她想見你罷。” 言下之意,秋夫人差不多是翻版文婉儀,大概得知善寶與秋煜有交往,這位秋夫人打翻了醋壇子。 善寶不信,因為聽說秋夫人宴請的不僅僅是她,大凡雷公鎮的富貴人家的女人都被請到了,倘或秋夫人單單是想見她,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這樣做勞民傷財,不是秋煜那個清官的作風。 李青昭實在忍受不了她的磨磨唧唧,索性脫了鞋子,把腳伸到水里頑,水面植著睡蓮,白色的花朵如凌波仙子伴著稀稀疏疏的菖蒲,李青昭蹬來蹬去,使得水波一漾一漾,睡蓮便隨著一搖一擺,善寶見了,醍醐灌頂般,指著睡蓮道:“就送這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善小娘與開染坊的男人幽會 入夜,衙署后宅,燈火通明。 秋煜夫人,人稱秋夫人是也,正于布置雅致清奇的庭院中陪著早來的賓客說話,賓客清一色女眷,且個個花枝招展,善寶到后,見滿院的姹紫嫣紅不是花而是花姑娘,看看自己的淡雅裝束,很容易做到大隱隱于市,心滿意足。 有秋家的管事嬤嬤過來引著一徑到了秋夫人面前,為彼此做了介紹。 秋夫人目光迅疾的從善寶上下掃過,然后溫婉一笑,賞花會還沒正式開始,讓管事嬤嬤帶著善寶先坐著吃茶。 善寶見秋夫人二十五六歲光景,體態微豐,面容和善,行止端莊氣度雍容,看一眼使人內心沉靜,與儒雅的秋煜可真是般配。 李青昭卻憤憤的:“祖公略成親了,秋煜成親了,好男人都成親了?!?/br> 善寶噓了聲,示意她慎言,人多耳朵多,容易惹事端。 剛好旁邊桌子的兩位夫人在交談,其中一個道:“聽說這位秋夫人的爹是文英殿大學士,博學官又大?!?/br> 唬的李青昭忙佯低頭裝喝水,卻不料把秋家婢女端來的漱口水當做茶水吞進肚里,惹來其他夫人小姐們的笑。 善寶拉著李青昭坐去角落,此處居于最后,光線又暗,且后面是座假山,夜里風涼,假山擋住了風,一切都剛剛好。 方坐罷,卻聽假山后面有兩個秋家的婢女在閑聊,說來說去說到賞花會上:“聽說夫人今晚是為了那個善小娘才辦的賞花會?!?/br> 后個:“夫人真是抬舉善小娘了?!?/br> 前個:“還不是因為老爺成日的夸善小娘好,聽說老爺晚上夢囈喊出善小娘的名字。夫人氣得三天沒吃飯。” 后個:“今晚那個善小娘要倒霉了,誰不知道夫人厲害?!?/br> 前個:“噓,當心隔墻有耳?!?/br> 隔著假山的善寶聽得真真切切,按著額角。身心疲憊,不幸被李青昭言重,秋夫人果然是為了她才辦的賞花會,善寶感慨女人的醋心如此強悍,為了她秋夫人不惜動用全雷公鎮的女人作陪。真可謂大手筆,這作為怎么看都有點像文婉儀。 李青昭偷偷拉了下她:“表妹,鴻門宴啊,咱們逃罷?!?/br> 善寶倒起了好奇心,想看看那秋夫人如何對付自己。 這時前面桌子的一位夫人因為獨處有些寂寞,回頭問善寶:“敢問夫人名諱?” 善寶頓了頓,鑒于方才那兩個秋家婢女說的話,自己的真名善寶諢名善小娘都不足為外人道也,于是道:“本人,李青昭?!?/br> 李青昭那里瞪大了眼睛。 那夫人自我介紹:“妾身。張錢氏,夫家開染坊的,平素來來往往的客人多,也就聽到了很多,聽說那善小娘與祖家二少爺眉來眼去,真是丟死人了?!?/br> 錦瑟方想發火,被善寶制止,然后道:“我也聽說了,還聽說那善小娘與個姓張的開染坊的男人偷著幽會?!?/br> 張錢氏面上一驚,底氣不足的訕笑:“怎么可能?!?/br> 夜色加深。因花香而更顯愔愔,善寶隨手折了枚身邊的花木葉子于手中把玩,一臉認真的看那張錢氏:“怎么不可能,善小娘年輕。又花容月貌,聽說那姓張的開染坊的張什么氏長著一張鞋底子臉,眼小如豆,嘴大似盆,腰像水桶,手像蒲扇。嘖嘖,真真沒見過那么難看的。” 張錢氏捂著心口,呼吸開始急促。 善寶索性推波助瀾:“還聽說張什么氏犯七出,七出你知道罷,不順父母,無子,yin,妒,有惡疾,口多言,盜竊,女人口多言最讓男人厭惡?!?/br> 張錢氏霍然而起,一甩帕子去了。 李青昭幸災樂禍道:“活該!” 錦瑟也道:“痛快!” 善寶笑了笑,頗顯無奈。 這時秋家的管事嬤嬤在前面高聲道:“各位夫人小姐,賞花會馬上開始了,請各位熄滅桌上的燈火?!?/br> 李青昭有些擔心,一拉善寶袖子:“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好端端的吹燈作何,又如何賞花?!?/br> 善寶倒是既來之則安之,令錦瑟把自己這張桌子上的燈吹滅。 稍后,位于最前面的秋夫人擊掌兩聲,她身邊的管事嬤嬤便借著微弱的星光打開一個精雕細琢的木盒,頓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