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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老鴰:“大奶奶啊醫術高!” 壯漢們:“妙手回春疾病跑!” 李老鴰:“身子強健多干活!” 壯漢們:“養家糊口樂淘淘!” 善寶第一次聽見這種類似打油詩的木幫號子,說的雖然直白,卻都是即興而作,且寥寥數語道出心里話,她明白,這些人是來找她看病的。 已經趕來的祖公略遠遠即聽見木把門高亢嘹亮的號子,瞧這場景,并非像虎子說的有人來鬧事,不過也難怪,呼啦啦來了這么一群,是有點嚇人。 李青昭不懂木幫號子,更因為喊號子聲音大得仿佛要撕破嗓子,吐字不清,內容含糊,所以她聽了個一知半解,朝李老鴰吼道:“你你你,你們到底來作何?“ 李老鴰:“我我我,我們來看病。” 李青昭又道:“你你你,你們滾出去,我表妹現在是參幫大當家,沒工夫搭理你們。” 李老鴰:“我我我。我們不滾,祖大奶奶救了我兒子,就得救我兒子的爹,否則救我兒子也是白救,沒人賺錢養他,他也活不了。” 李青昭氣道:“你你你,你們無理取鬧。” 李老鴰:“我我我。我們……” 善寶聽說結巴可以傳染。今兒算是眼見為實,最后只聽空中一片你你你、我我我……蔚為壯觀。 善寶想,若是以后木幫兄弟們喊號子都是這樣結結巴巴。那個木幫女少東文婉儀聽說此事,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吐血而亡。 說曹cao曹cao到,到的不僅有文婉儀,還有幾位少爺幾個姨娘。家里突然闖進來二十多的壯漢,大家都以為胡海蛟二次來襲。于是各個心里歡呼,希望胡海蛟將善寶成功掠走,甚至奔走相告,相邀晚上擺酒慶賀。 不料文婉儀見這些壯漢竟然是自己木幫的伙計。問李老鴰:“你們來作何?” 李老鴰忙拱手:“回大小姐,我們來找祖大奶奶看病,。” 文婉儀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氣得更加慘白。一甩袖子:“胡鬧,看病去街上找郎中。” 李老鴰晃著腦袋:“那些郎中看不好。” 文婉儀了解這個李老鴰。名為老鴰,是因為膚色黑,性子倔強的很,輕易說不服他,唯有使出殺手锏:“我讓你們都回去,否則,你們將被趕出木幫。” 李老鴰看看諸位兄弟,趕出木幫就失去立錐之地,無奈各個耷拉著腦袋,悻悻然的離開。 一場虛驚,少爺姨娘們憧憬的事情沒發生,別提多懊喪,彼此看看,繼續回去摸骨牌。 更懊喪的是文婉儀,自己的幫伙來找善寶,這讓她很沒面子,轉頭看去善寶:“好個大奶奶,參幫管的不過癮,我木幫你也想插手。” 善寶想說誤會,李青昭道:“是他們自己找來的,不關我表妹的事。” 文婉儀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時祖公略走了過來,呵責文婉儀:“你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何必出口傷人。” 他幫著善寶,文婉儀更氣,一轉身,緋色的斗篷舞起來,艷若桃花,她逼近善寶:“那就讓大奶奶說說,她與我那些木把是怎么認識的。” 善寶道:“說來話長,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和尚與老道。” 文婉儀搶過話去:“少給我打花胡哨,我問你怎么與我木幫的木把認識的。” 善寶閑閑的噗噗吹著斗篷上的風毛,慢慢悠悠道:“說來話長啊,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和尚與老道。” 文婉儀沒耐性與她斗嘴,譏笑著:“瘋瘋癲癲。” 善寶很是無辜的:“我不是說了么,說來話長,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和尚與老道。” 文婉儀抑制不住火氣,怒道:“堂堂的參幫大當家,連這個婦孺皆知的事都不知曉,廟里只有和尚,老道在道觀里,和尚與老道因何能在一起?” 善寶瞪著大眼:“是啊,我師父講給我時,我也是這么問的,我師父當時是這么對我說的,關你什么事。” 她的語氣加重在“關你什么事”上,說完,左手挽著李青昭,右手挽著錦瑟,身后跟著阿珂阿玖還有阿鈿阿蘿等等丫頭,揚長而去。 文婉儀不知所云,望著善寶的背影琢磨她的意思。 祖公略卻難以自持的啞然失笑,這丫頭,古靈精怪。 這個念頭一出,心下黯然,丫頭這種親昵的稱呼,恐不是自己該叫的了,是想起外祖父白鳳山的話,至今他仍在懷疑同祖百壽到底是不是親生父子,或許,該再次拜訪下郭騾子。 天上濃云四合,預示風雪即將來襲,祖公略說走即走,猛子傷勢痊愈,他就讓人喊了猛子,主仆兩個打馬離開大院,往三道拐子而去。 再說文婉儀,等她明白過來善寶的話是怎么回事,氣得捂著心口,牙快要咬碎,發誓要將善寶趕出祖家大院,并參幫。 善寶戲耍了文婉儀,心里高興,不料卻被李青昭糾纏上,問她:“表妹,我覺得文婉儀說的沒錯,廟里只有和尚,老道在道觀,和尚不能與老道在一起。” 這個榆木腦袋,善寶不搭理她。 越是不搭理李青昭越覺得神秘,不停的追問,善寶實在被她鬧得煩不勝煩,就說:“你去廟里一問便知。” 李青昭還真就去了廟里,前面添了香油錢,名上掛的是祖家,知客僧聽說祖家來人,很客氣的接待了她,她問:“你們廟里的和尚是與老道混居嗎?老道里有道姑嗎?” 然后,她被知客僧喊來的和尚們亂棍打出山門。 第八十章 他斷袖! 年近,善喜與赫氏決定年后即回濟南老家,左右說不動善寶隨行,也就聽之任之。 這個時候善寶想起了阮瑯,雖是家奴亦是家人,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很是擔心。 李青昭勸道:“阮瑯長的儒雅俊朗,憑借一張臉就可以活命,倘或遇到個好南風的悍匪,說不定也已經做了壓寨相公,過著吃香喝辣的日子。” 善寶覺得話不能這么說,阮瑯可是因為自己才犯了殺人之罪,且他怎么看都不像有斷袖之癖的人。 李青昭神秘兮兮的:“連祖公略都能斷袖,為何阮瑯不能。” “祖公略斷斷斷袖?”善寶瞠目結舌。 李青昭點頭:“說是與陵王相好,怪不得文婉儀長的如此美貌他都不肯娶,我還一直暗戀他呢,我這顆心,冰涼冰涼的呢。” 善寶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祖公略斷袖對她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然一直懷疑那廝喜歡自己,而自己的心是屬于胡子男的,身子雖然不屬于祖百壽,名義上還是屬于祖百壽的,祖公略是自己的繼子,真怕他因為喜歡自己而亂了綱常,現在好了,他斷袖,他居然斷袖啊。 從這以后,善寶再見到祖公略就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