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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說話,我當然信了?!?/br>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男人帶著孩子走了,善寶謝過白鳳山。 白鳳山笑了笑,拔腿走了,看他的方向是去了書肆,果然,他在書肆門口扣動門環,須臾福伯出來開了門。 善寶暗自琢磨,祖公略的母親姓白,難道他是祖公略的外祖父? 既然祖公略有客,善寶就與李青昭回了祖家大院,想等晚上祖公略回府再找他詢問當初長青山之事。 上所料不假,白鳳山正是祖公略的外祖父。 書肆內,溫暖如春,火炕上盤腿坐著祖公略和白鳳山,中間的炕桌上擺放著酒菜,祖孫二人相對而飲,外面風狂雪肆,屋內卻甚是溫馨,白鳳山看著祖公略為他跪著斟酒,藹然笑著,只不過瞬間,笑容掃盡,肅然道:“你爹已經成了廢人,這個時候你不趕緊接手參幫,更待何時?!?/br> 祖公略雙手端著酒杯敬過去:“他不是我爹。” 白鳳山突然怒道:“胡說八道,他就是你爹。“ 第七十二章 你可以滴血認親 這世上唯獨白鳳山的話,祖公略是不想質疑的。 “這事我已經查了很久,斷不會錯的?!彼谝淮斡X得外祖父的話不可信,當面頂撞老人家也還是第一次,低頭呷了口酒,掩蔽自己的愧疚之感。 白鳳山渾濁的老眼噙著淚道:“我理會你是因為你娘的死不明不白,才恨你爹。” 祖公略偏頭看去青磚地面,角落的扶?;ㄅ距蛄艘话辏瑯O輕微的聲音卻入了他的耳朵,想想母親當年花樣年華香消玉損,像極了這扶桑花,他的心陡然生恨,沉沉道:“殺母之仇豈能不報?!?/br> 白鳳山一掌拍在炕桌上:“你這孩子,越說越不像話,我只有你娘一個女兒,若她真是被人所害,我焉能坐視不理,管他什么祖百壽還是誰,豁出去我的老命也得給我女兒報仇,跟你說了無數次,你娘是死于產后痹癥。” 祖公略才滿月,白素心就撒手人寰,當時祖家給出的理由就是產后痹癥。 風裹著雪片子啪啪的打在窗戶上,門簾子一挑,走進來福伯,他手里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鐵鍋,道:“樹雞熟了?!?/br> 樹雞,可是長青山的另外一大美味。 白鳳山笑道:“老猴子,你怎么連鍋都端來了?” 福伯將鐵鍋放在桌子上,道:“若是盛到碗里,一折騰會變味。” 白鳳山抄起了筷子:“還有這么個說道?都是我孤陋寡聞了,枉我做了多年的老冬狗子,長青山的飛禽走獸吃了不少,竟不知這么一宗,待我嘗嘗味道如何。這樹雞可是朝貢之物?!?/br> 福伯放下鐵鍋即識趣的退了出去。 白鳳山邊嚼著樹雞rou邊道:“剛剛我的話你要記著,你是他祖百壽的親生兒子,若你不信,不是能滴血認親么,你可以去試試?!?/br> 祖公略用湯匙舀了口湯,也只是放在唇邊沾沾,福伯的手藝一貫的好。他就用另外一只湯匙舀了湯遞給白鳳山。邊道:“祖家二十年前的那個管家郭騾子,他可是親眼看見我娘是如何被害的?!?/br> 白鳳山氣呼呼的哼了聲:“郭騾子的話你也信,他在雷公鎮時誰人不知。吃喝嫖賭那是出了名的,當初他想從你爹那里借一筆錢揮霍,你爹不答應,他懷恨在心就火燒了祖家大院。哎呦,當時那個慘啊。幾十間房子化為灰燼,現在的祖家大院是你爹辛辛苦苦賺來的,那個郭騾子,官府緝拿他多少年。不成想被他逃了,你是在哪里看見他的?” 祖公略遲疑著…… 白鳳山一笑:“這孩子,連我都信不過?!?/br> 祖公略道:“您是我最親的人。我怎么會信不過您,他在三道拐子呢。我也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找到他的?!?/br> 白鳳山嘆口氣:“我曉得你的心思,不足月出生,祖家大院那些個臭娘們就捕風捉影的編瞎話,她們那是沒安好心,離間你們父子,因為你爹器重你,將來參幫當由你來繼承。” 祖公略捻著酒杯,淡淡道:“我倒不在意那些?!?/br> 白鳳山立即反駁:“當初參幫是我的,我只有你娘一個女兒,遂由你爹來繼承了,現在你爹怕是不行了,理所當然由你來繼承。” 祖公略不置可否,只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白鳳山磨破了嘴皮子,千叮嚀萬囑咐,見祖公略點頭應了,他就大口大口的吃著,吃得滿腦子汗水,飯罷,就告辭回了山上。 祖公略悶在書肆想著白鳳山的話,他是真心希望祖百壽不是自己的爹,因為這之間橫著善寶,這讓他甚為糾結,然白鳳山的話無懈可擊,他想不信都不行,只不懂的是,這許多年來父親為何接連拍人跟蹤自己。 一直呆到酉時過,很多事情想的頭痛,索性不想,離開書肆回了大院。 西側門進了,門子接過他手中的馬韁繩道:“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這不,二老爺都來問幾次了,看樣子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br> 祖公略沒有搭言,款步而行,回了自己房里。 琉璃見了他,同門子一樣的話:“您可算回來了,二老爺眼巴巴的等著您呢,說是酉時讓您去花廳,您是先歇歇,還是立馬就去呢?” 祖公略只道:“有些累?!?/br> 琉璃會意,為他脫了斗篷,然后海棠為他摘了風兜,茉莉為他脫了靴子,小荷端來參茶,小蓮擰了條熱手巾給他擦臉。 祖公略本已經習慣了這些,房里養著這么多丫頭,安能不做事,只因想起文婉儀來過,就道:“以后沒我的吩咐,只琉璃一個伺候著就可以了。” 海棠、茉莉、小荷、小蓮屈膝應著:“是?!比缓笙低讼隆?/br> 祖公略一壁吃茶一壁問琉璃:“二叔可有說什么事?” 琉璃搖頭:“二老爺沒說,不過奴婢斗膽猜測,差不多是大奶奶的事?!?/br> 善寶?祖公略忙問:“大奶奶怎么了?” 第一次如此稱呼善寶,非常別扭。 琉璃小聲道:“晌午過,瑣兒和琴兒來了,之前答應瑣兒幫忙找大奶奶給瞧病的,大奶奶給開了個方子,瑣兒的病好了,這事就被琴兒知道了,琴兒也央求我幫忙讓大奶奶給她看看,這陣子事多呢,我就給忘了,今兒瑣兒和琴兒是來讓我帶她們去找大奶奶的,在咱家里頑了會子,閑話聊著,琴兒說二老爺去找李姨娘了,為的是老爺將參幫和祖家大院交給了大奶奶,他們想鬧大奶奶,曉得必然先過了您這一關,所以,心急火燎的找您。” 祖公略笑了笑,似乎早料到這些,將身子歪在迎枕上,順手拿過炕幾上的一本帳,道:“丫頭小子們的月錢你管著就是,不必月月拿給我看,我看的帳多呢,怪膩煩的?!?/br> 琉璃躬身道:“奴婢記住了,只是這個月因為猛子的傷開銷大了些,我做不得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