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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闖進(jìn)來了小廝順子,徑直喊祖百壽:“老爺,不好了!” 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這樣的話便是不吉利,祖百壽礙著諸多賓客在沒有發(fā)作,看去老郝。 老郝指著順子罵:“混賬東西,什么事跟我說。” 順子心急火燎的跑到他身邊:“胡海蛟來了。” 老郝瞪大了眼睛:“啊!”,思量下,疾步來到祖百壽身邊,小聲道:“胡海蛟來了。” 祖百壽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舊是堆滿了笑,悄聲吩咐:“先把他帶到別處吃茶,另外,告訴那些小子們,刀槍上手。” 老郝走了,一對新人繼續(xù)拜,第三拜的時候,善寶的心慢慢下沉,沉入無盡頭的深淵,暗暗想,哥哥,我再也沒臉去喜歡你甚至去想你。 因?yàn)槎Y成,她便是祖百壽的妻。 沒等明珠來按她的腦袋,就聽有人高喊:“祖老爺,咱們不是說好了么。” 恁地耳熟,善寶一個激靈,知道是胡海蛟,那廝說話總像對方耳背似的。 祖百壽知道他來者不善,才想客套的敷衍,忽然發(fā)現(xiàn)一旁坐著知縣孔明亮,胡海蛟是匪,孔明亮是官,彼此打得不可開交,自己這個時候一不留神,或是得罪胡海蛟,或是落個通匪的罪名,這一刻自己可是走在刀刃上,需小心謹(jǐn)慎,顧及不到善寶,忙讓明珠帶她走。 儐相道:“沒拜完呢,不算禮成。” 祖百壽怒道:“打進(jìn)我祖家門的那天起,她已經(jīng)是我夫人。”轉(zhuǎn)身又喊明珠:“帶大奶奶去坐帳。” 明珠喊了琴兒、環(huán)兒、瑾兒幾個,一同護(hù)著善寶去了新房。 坐帳,也叫坐福,婚禮的程序之一。 善寶被按在床上坐了,身下是花團(tuán)錦簇的被褥,被褥上撒著五谷花生等物事,而李青昭趴在她身邊,從被褥縫里摳出一個花生剝開吃著,明珠看見了,忙來拉扯:“你不能坐婚床,不吉利的。” 但凡新人的東西忌諱別人隨意碰。 李青昭哼哼唧唧,很是不情愿。 善寶想,越不吉利越好,否極泰來,多些不吉利,或許大好的事就來了。 這樣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不知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漸漸的,房里陪著她的小丫頭們逐個走了,最后只剩下她和李青昭。 李青昭把自己的腦袋伸進(jìn)善寶的蓋頭下,悄聲道:“表妹,等下我藏在床底下,祖百壽要是對你非禮,我就出來殺了他。” 她粗重的呼吸撲向善寶的口鼻,氣味不是很好,善寶急忙推她出來,一把掀下蓋頭,感覺舒服多了,笑道:“祖百壽功夫不賴呢。” 李青昭變了臉色:“啊!” 善寶見她怕了,道:“不用你,我自己來。” 李青昭問:“你會功夫?” 善寶搖頭:“不會功夫,但我懂醫(yī)術(shù)。” 李青昭不明所以:“你給他下藥?” 善寶又搖頭,反問:“你懂死xue嗎?” 李青昭嗯了聲:“你那些手抄本的江湖里有,大俠對大俠,很多用點(diǎn)xue法制人。” 善寶眼中慢慢升騰起一股寒意:“那是戲說,我可是來真的,我知道人身上哪里是死xue,比如鳩尾xue、巨闕xue、腧xue、風(fēng)池xue等等,我還知道以怎樣的手法可以治病,以怎樣的手法可以致命。“ 李青昭駭然掩口,含糊不清的:“你要?dú)⒘怂俊?/br> 善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輕輕道:“他逼的。” 李青昭瞪起了眼珠子:“你要親手殺了他?” 善寶語氣淡淡的:“他不死,死的就是咱們一家人。” 李青昭正想第三問,門哐當(dāng)一聲被誰撞開,姊妹倆驚得紛紛回頭去看,還以為是祖百壽,見那人大紅的袍子,外面罩著明黃的斗篷,不是胡海蛟是哪個。 第六十四章 搶親 “妹子,我來接你。” 胡海蛟咧開嘴哈哈笑著,大步流星奔來善寶。 近水樓臺,李青昭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善寶,還煞有介事的喊了句:“猛虎下山崗。” 這句匪話,因?yàn)槌赃^虧所以她牢牢記住,以為對上暗號人家就能給她面子。 胡海蛟恁大力氣,輕輕一扒拉,她就轟隆倒在一旁,地動屋搖,胡海蛟記住了花容月貌的善寶,也記住了體積碩大的李青昭,這個時候還不忘打趣她道:“大蔥蘸大醬。” 說完,又哈哈大笑,露出慘白的牙齒和血紅的牙床。 隨后,他抓住善寶的胳膊,瞬間柔聲細(xì)氣:“妹子,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說祖百壽那個老不死的也想娶你,他當(dāng)你爹年歲都大,不比我們年貌相當(dāng)。” 善寶使勁往后掙,想脫開他的手,道:“我十七你二十七,不算相當(dāng)。” 根本不知道胡海蛟的年紀(jì),完全是憑著目測猜度。 李青昭趴在地上幫腔:“你再長十歲也可以當(dāng)他爹了。” 胡海蛟把腳踏在李青昭后背,還刻意左右扭動,直感覺踩了十床棉被般的柔軟,想著要不要把她也帶回山寨,夜里摟著睡覺比摟湯婆子暖和,考量運(yùn)走她至少需要十幾個嘍啰,費(fèi)事,于是作罷,罵道:“你這個肥婆,哪有你這樣算賬的,按此理她再長八十歲都可以當(dāng)我祖宗。” 之后砸吧下嘴,感覺自己的話有毛病,抬手捏了下善寶的臉蛋,笑得爽:“真想把你一口吞進(jìn)肚子里,太稀罕人了。走,跟哥上山享福去,做我的壓寨夫人比做總把頭奶奶強(qiáng),我那天云寨就是世外桃源。” 善寶使勁后退,還用袖子蹭了蹭他捏過的地方,道:“你已經(jīng)有那么多壓寨夫人。” 胡海蛟呸了口:“都他娘的是庸脂俗粉,比不得你。等你去了。我讓她們都給你做使喚丫頭。” 善寶左右看找逃脫的機(jī)會,怎奈后面是床,前面是他。逃不掉唯有拖延:“不行,我已經(jīng)嫁人了。” 胡海蛟又連著呸呸幾口:“祖百壽又老又丑怎么能與我比,你不是說人之初姓本善,你姓善我最初也姓善。咱們倆五百年前是一家么,咱回自己家去。” 善寶道:“可是你后來改了姓。” 胡海蛟:“……” 說不過善寶。氣道:“真想掰開你的嘴巴看看,是不是長著鐵齒銅牙,不跟你磨嘰了,走。” 說走。就把善寶夾在腋下,迅速出了新房,他這個人看著粗枝大葉。其實(shí)是暗藏機(jī)鋒,不然也不會盤踞天云寨多少年。讓官府談虎色變提他頭疼,來時就在外面?zhèn)湎埋R匹,先把善寶放在馬背,他又翻身上去,抽出掛在得勝鉤上的狼牙棒拍在馬腹,那馬嗖的竄了出去,一溜煙的跑出了祖家大院。 李青昭拖著瘸腿追了出來,遇到同樣拖著瘸腿的猛子。 原來,猛子的斷腿被善喜救治好,也只是用木板固定住,獨(dú)家秘方,敷的敷吃的吃,時日淺,漸漸好轉(zhuǎn)卻也沒有痊愈,祖百壽想娶善寶,感覺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