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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我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都是這個狐貍精媚惑二少爺,貪的不過是祖家的財富,若長福失手,咱就給她銀子,千八百兩的打發了,不就結了。” 這倒是一個補救的辦法,文婉儀稍微安慰些。 青萍一邊插嘴道:“依我看,小姐別在二少爺這里用心思了,男人都是一樣,你看咱家大少爺,娶了一個又一個,娶誰的時候都信誓旦旦的說對她好一輩子,轉眼還不是當了舊抹布,我覺著小姐應該從祖老爺這里下手,且盡快成親。” 芬芳剛想說話,文婉儀一擺手,凝眉想了想,點頭:“是這么個理兒。” 說著就想掙扎下炕,芬芳問:“小姐你作何?” 文婉儀道:“去拜訪祖老爺。” 只剩下半條命的樣子,還想出去,芬芳剛想勸,負責傳話的小丫頭在門口道:“小姐,老爺回來了,讓你過去。” 文婉儀怔了怔,自言自語似的:“讓爹去和祖老爺定婚期,我要和公略成親。” 芬芳見她魔怔了似的,嘆口氣,服侍她略做梳洗,又換了家常的衣裳,就往前面來見文老爺。 文老爺名文重,五十多歲年紀,個子不高,肥肥胖胖,與祖百壽的內斂、陰鷙、沉穩、細致比起來,他成日的嘻嘻哈哈,是個好性子的人,大少爺文武這上面非常像他。 今年生意好,在江河封凍之前還有幾筆大的訂貨,安排好了山上的河里的事務,他回家暫做歇息,也看看一雙兒女,兒子就不成器,女兒就多病,都讓他掛心,才回來便叫人去喊兒子,文武卻忙著同新娶的小妾玩捉迷藏,沒工夫過來見他。 文重嘆口氣,不成器歸不成器,也還是未來文家的繼承人,而自己僅此一子,也就不打不罵的由他去了。 幾個老嬤嬤和媳婦子忙著為文重梳洗更衣沏茶捶腿,房門簾子一挑,小丫頭進來報:“老爺,小姐來了。” 文重點了頭。 接著芬芳進來打起簾子,青萍扶著文婉儀走了進來,父女相見,彼此噓寒問暖,文重忽然發現女兒臉色極差,文婉儀經年病著臉色一貫不好,但這次不是蒼白,而是縈繞著一股nongnong的愁云。 文重不免問:“婉兒怎么了?” 文婉儀忽然啜泣起來。 文重急了,再問:“究竟怎么了?” 文婉儀止住哭聲道:“我與公略訂婚多年,因我這身子不爭氣,一直未能成親,我聽說公略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 “什么?”文重拍案而起,“他敢!” 見父親動怒,文婉儀還不忘袒護心上人,道:“這也怨不得公略,他也是個有血有rou的男人,二十五了,一般的到他這個年紀早就兒女繞膝,而他又打理著參幫和祖家商號,經常在外面跑,如今這世道笑貧不笑娼,那些個窮不起的賤人就打起他的主意,或許是逢場作戲,我只怕傳得沸沸揚揚,于公略名聲不好,與您名聲難道就好么,他可是您的女婿,所以這事您得管。” 文重手指噠噠的敲在炕幾上,沉思片刻道:“要不,把親退了。” 文婉儀面色一驚:“爹您說什么呢,怎么能退親。” 文重無可奈何的唉了聲:“你病著,又不能成親,退了親他的名聲好壞就與咱文家無干了。” 文婉儀站起,還伸出雙臂給父親看:“我這身子大好了,誰說不能成親。” 文重曉得女兒對祖公略是一廂情愿,有些心疼道:“何必勉強自己。” 文婉儀忽然又哭了:“既然爹曉得我的心思,若不能嫁給公略,我情愿三次白綾吊死。” 文重嚇得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成親就成親。” 文婉儀急忙道:“爹現在就去找祖老爺談婚期,越快越好。” 女大不中留,文重嘆口氣,顧不得勞累,喊人套車,他就去了祖家。 文婉儀送走父親,出了房門,瞧著大大的日頭正在頭頂上,曬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同祖公略成親,心敞亮起來,喊芬芳道:“陪我去園子里走走,大夫說我多走動多曬日頭對身子好。” 芬芳應了,氣息回暖,但園子里的百花已經殘敗,草都枯黃,能看的也就是假山和小橋了,但主子心情好,她們就少受罪,與青萍左右攙著,才邁腿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事,哎呀一聲道:“小姐,既然你與二少爺馬上就要成親,還需要對付那個狐貍精么,人命啊,搞不好出了岔子,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文婉儀愣了愣,隨即指著青萍:“去喊長福來,我另有話說。” 青萍趕忙跑去小子們住的倒座房,長福不在,又尋了幾處,還是沒有,最后問了門子,門子說長福早就出去了,青萍跑回來稟報給文婉儀。 文婉儀突然心里慌慌的,仿佛芬芳擔憂的已經發生。 第三十二章 你最近有血光之災 雪扯絮似的下了大半天,善寶出門時雪差不多沒過了腳脖子,她同著李青昭往巷子口去迎送木頭柈子的牛車,眼看就到了朱英豪的大喜之日,朱家宴請親朋好友,怕燒柴不夠續定了一車,說好傍晚送過來,婚禮瑣事多人手少,善寶和李青昭就被充分的利用。 兩個人嘎吱嘎吱的踩著雪,才一會子,頭上又落了一層,還沒立冬,竟下這樣大的雪,生在濟南的善寶這是第一次遭遇北國的極端天氣。 李青昭將手抄在袖子里,抬頭望著天,無端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善寶只當她是說著頑的,戲謔道:“擔心你們李家斷后?” 李青昭愣了愣,她那不祥的預感并非這個,卻因善寶的話而打亂了思路,也就隨了過去,想自己嫁人無望,也就后繼無人,諂笑道:“表妹,你看我一直對你挺好的,將來你的第一個兒子過繼給我吧。” 善寶撇撇嘴:“對我好當初就佯裝腳崴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不管。” 李青昭哂笑著:“那件事就別提了,再說我若不把你一個人丟在山上,你能認識你哥哥。” 善寶立馬站住,瞪眼看她:“你怎么知道?” 李青昭jian詐的笑著:“你昨晚說夢話來著。” 善寶大駭:“我娘知道不知道?” 李青昭要挾道:“你若是把第一個兒子過繼給我,我就不告訴舅母。” 好漢不吃眼前虧,至于第一個兒子,那是縹緲如云煙的未來之事,善寶使勁點頭:“都給你都給你,兒子女兒都給你。” 李青昭拿了善寶的把柄在手,得意非凡,也知道善寶生兒育女還早著,既然這個把柄如此好用,還是先考慮下眼前的利益,所以首先要她買只燒雞給自己,并且此后成堆的燒雞都用這個秘密來交換,還有豬肘子,還有豬蹄子,還有豬舌頭,還有豬大腸,還有豬尾巴,還有……太多太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