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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本身就是東海龍族,很容易就會被識破。” 夏侯風(fēng)道:“那我來!” 墨瓏點頭:“一個人太少,最好再有一人。” 白曦微不可見地將身子往后挪了挪,猝不及防被夏侯風(fēng)一把拎起來。“我和小白,夠了吧?”夏侯風(fēng)完全沒有問白曦的意思,自顧自替他做了主。 “那個、那個……我身子還尚未完全恢復(fù)……”白曦尷尬笑道,看眾人神色,“別誤會,我自然想去,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嘛。就是……就是怕這個,手軟腳軟,萬一誤了事就不好了。” 墨瓏道:“我想好了,你們只要喬裝成漁民,夜里出海偷漁,到時候我用隱身術(shù)和你們一起呆在船上。” “半夜啊,漁船啊……”白曦聲音有點抖,隨即被夏侯風(fēng)重重拍了拍肩膀。“怕甚,有老子陪著你呢。” 墨瓏看向聶季:“你的任務(wù)最為重要,你得想法子把清樾引出來。你們都會騰云術(shù),你就與她一起在云層中等著,小船一旦被襲,你們就沖下來。” “我呢?”靈犀忙問道。 “你和老爺子在岸上等著。” 靈犀皺眉:“怎得我一點用場也派不上?” 墨瓏安慰她:“正因為你有大用場,所以才不叫你去。你想,萬一我們中間有人受傷中毒,便須得你來解毒療傷。你可不能出意外。” 他這話倒也有理,靈犀不再糾結(jié),看向聶季:“你想好了么?怎么把jiejie引出來?” 聶季沒好氣道:“你當(dāng)我是這只小狐貍,腦子一轉(zhuǎn),鬼主意一筐一筐的。” ☆、第九十三章 墨瓏微微一笑:“要把清樾引出來有何難,你只說玄股國命案頻發(fā), 有人故意栽贓東海, 靈犀設(shè)計想要擒拿真兇,她必定不放心, 肯定會來看看。” “此話當(dāng)真?”聶季將信將疑。 “只是此事,你切不可讓靈均知曉,否則便會功虧一簣。”墨瓏叮囑道, “記著,夜半三更時分。” 聶季盯著他, 忽然察覺事情的轉(zhuǎn)變著實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自己明明是清樾派來看著靈犀, 以免她被小狐貍花言巧語騙走, 可現(xiàn)下自己反而被小狐貍派去騙清樾, 而且自己還是心甘情愿做此事。 “小狐貍,你……”聶季躊躇片刻, 才道,“你有幾成把握能抓住真兇?” 墨瓏干脆道:“我沒把握, 但這件事一定得做, 因為做了還有些許機會,若不做就完全沒機會。” 聶季想了想也是,頂多就是讓清樾白白侯上半宿, 自己挨幾句罵,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還有, ”墨瓏笑了笑, “你莫要口口聲聲小狐貍,我的年歲可未必比你小。” 語塞半晌,聶季梗梗脖子:“我個頭比你大,要不現(xiàn)原身比比?” “別鬧了,你們……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出去吧,都出去!” 東里長憂心忡忡,將眾人都趕出屋子,自己拄著拐杖,返回桌前坐下。八千年前那一場與幽冥界的大戰(zhàn),雖說幽冥大軍最后被迫退回幽冥界,但四海八荒亦是滿目蒼夷,自此后,人人談幽冥而色變。如今驟然間發(fā)覺,他們距離幽冥地火竟然這般近,要說不怕,自然是騙人。沒想到他與墨瓏在外流落多年,好不容易捱到現(xiàn)下,星象顯現(xiàn)血咒將解,卻又遇上了這等事。 桌上還擺著烏玉的碎片,幽冥地火絕非尋常,狐族的禁術(shù)都抵不住它。東里長長嘆口氣,萬一……墨瓏因此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對得住主上的托付呢! 外間廊上,夏侯風(fēng)朝墨瓏告狀:“瓏哥,逮著機會你得說說老爺子了,最近這脾氣見長,三天兩頭不給好臉兒,我多吃兩塊糕他都能拿眼瞪半日。你看,好好說著正經(jīng)事兒,又把咱們都給趕出來了!” 白曦插口道:“我看老爺子這是陰虛火旺,腎水匱乏,不如抓幾味養(yǎng)肝補心,除躁安神的藥來給他吃吃。” 東里長的心思,墨瓏豈能不知,當(dāng)下只道:“也好,待會我去藥店抓些藥來。你們歇著去吧。” 夏侯風(fēng)頗委屈:“怎么歇,老爺子占了我的房,還把我轟出來。” “你去我房里吧。” 墨瓏打發(fā)走夏侯風(fēng)和白曦,轉(zhuǎn)頭看見聶季還杵著跟前。后者眉頭緊皺,自顧念念有詞,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怎么了?”墨瓏奇道。 靈犀噗嗤一笑:“他一定是在想見了我jiejie怎么說。” 聞言,墨瓏便不再理會聶季:“我去抓藥。” “我也去!”靈犀連忙道。 她與墨瓏分別這些時日,好不容易見了面,一時一刻也不愿分開。墨瓏亦是一般心思,挽了她的手,邊走邊笑道:“只是你到了街上,看見那些魚翅魚皮,又要氣鼓鼓的。” “又要……”靈犀一怔,“上次我在街上的時候,你就看見我了?” 墨瓏點點頭。 停住邁下樓梯的腳,靈犀定住不動。 墨瓏轉(zhuǎn)頭看向她。 “你不好。” “嗯?”墨瓏不解。 靈犀的眼圈微微泛紅:“你能看見我,我卻瞧不見你。可是、可是……在我心里,想你也想得緊,難道你不知曉么?” 墨瓏心下感動,抬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我知曉了,是我不好。” “以后咱們再也不分開……”靈犀想了想,笑道,“萬一要分開,就找雪九借他的那對金鈴,當(dāng)真是好用得很!” “確是好用。”墨瓏笑道。 兩人說笑著往客棧外行去。 等墨瓏和靈犀抓了藥回來,東里長沉著臉把墨瓏叫進屋,卻不叫靈犀進去,只讓她在樓下歇歇。 “又怎得了?”墨瓏將藥包往桌上一放,細瞅東里長臉色,“聽小風(fēng)說你這幾日胃口也不好,脾胃不好?” 東里長不耐煩地將藥包往旁邊一推:“我跟你說正事。” 墨瓏陪笑道:“我說的也是正事,您老的身子多要緊呀。” 東里長瞪他:“我身子要緊,你的命就不要緊?” “我好端端在這兒呀。”墨瓏笑道,“全須全尾的,又沒出事。”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東拉西扯。你給我坐下!”東里長看墨瓏側(cè)著身子,一副隨時要離開的模樣。 “靈犀一人在樓下,我不放心。”墨瓏笑道。 東里長愈發(fā)氣不打一處來:“她在樓下,有吃有喝,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真是……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沒娶呢……” “好好好。”墨瓏忙打斷他的話,在桌邊坐下,“我坐下來聽您說,坐下來還不行嗎。您說您說。” 東里長看墨瓏坐下,這才略消了點氣,自己也坐下,沉聲道:“今晚這事,我覺得不妥,我看還是算了。” “怎么不妥?” “你們拿自己當(dāng)誘餌,這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