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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 聞言,東里長沉默了片刻,才道:“把門關(guān)好。” 看來老爺子是預(yù)備向他們透個實底,白曦跳起來,行到門口,張望了下,確定左右無人偷聽,這才關(guān)門上栓。如此他還不放心,又將窗子也嚴嚴實實地關(guān)上,這才回到東里長面前。 東里長看了看白曦,又看了看夏侯風,躊躇了半晌,才道:“你們倆都還小,可曾聽說過八千年前那場幽冥之戰(zhàn)?” 夏侯風實誠地搖搖頭。 白曦則點了點頭:“我曾聽說過一點點,當時羽闕上仙領(lǐng)帥,玄颶與瀾南上仙為輔,率眾人迎戰(zhàn)幽冥惡鬼。” “不錯。”東里長沉聲道,“那之后,羽闕上仙就不知所蹤,而玄颶與瀾南則隱于天鏡山莊,深居簡出,見過他們的人少之又少。” 夏侯風沒聽懂:“上仙,總是要擺擺架子的吧。” 東里長盯了他一眼:“你還記不記得莫姬在桃花林中說過的事兒。” “哪件事兒?” 白曦已反應(yīng)過來:“她說芥園大火。” “不錯!”東里長重重道,“她當時說‘火舌時紅時黑’,還有‘除了地上有火,地下也有火’,你們可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夏侯風和白曦緊張地看著他:“什么?” “若我所猜不錯的話,”東里長頓了頓,才道:“這火是幽冥地火!” 兩人頓時悚然而驚,白曦不敢置信:“天鏡山莊里頭怎么會有幽冥地火?” 東里長搖搖頭:“內(nèi)中緣故,不得而知,但我就是隱隱覺得,天鏡山莊之所以這般戒備森嚴,很可能是因為幽冥地火的緣故。莫姬當年被火所傷,身上戾氣甚重,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后一句,他問的是夏侯風。 夏侯風楞了楞:“她只是脾氣差了些,不能算是戾氣重吧。” “只是脾氣不好?!她連吸□□魄這種有違天道的事情都視為理所當然,你難道看不見么。”東里長嘆道,“當初若非你對她情有獨鐘,我又看她一個草木之人,身有沉疴,孤苦伶仃,我是斷斷不會留下她的。” 聞言,夏侯風有點惱了:“所以你就眼睜睜看她進天鏡山莊也不勸阻,你是不是就巴不得她能早些離開?” “你這孩子!”東里長氣急,“我若是那等人,早幾天就走了,還用得著在這兒陪著你等么?” 眼看一老一小眼紅脖子粗,白曦連忙岔開話題:“咱們說正事,說正事要緊。這個……幽冥地火我不太明白,傷了人很嚴重么?” “幽冥地火是十八層地獄中惡鬼的戾氣所化,魔性極強,能逐漸噬人心性,只有心志堅定者能與之抗衡。”東里長嘆了口氣,“莫姬當時被護著,傷得不重,但這些年她的心性愈發(fā)……顯然是被魔氣吞噬。小風,你該察覺得到才是。” 夏侯風低頭不語。 白曦在旁喃喃自語:“難怪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原來是這個緣故。”夏侯風聞言,立時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白曦只得噤聲。 灶間的案臺上,有南瓜,冬瓜、茄子、蘿卜,竹筍……等等各式各樣的蔬菜,地上角落里堆著一摞地瓜、大小山芋。墨瓏將灶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也沒找到一丁點rou星兒,更別提魚蝦海鮮等等。 “感情天鏡山莊里頭都吃素齋。”他長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去問心不在焉的靈犀,“你想吃什么?” 靈犀滿腦子都是雪峰和老風口,壓根沒留意周圍,順口便道:“刺身吧,上回你做的很好吃。” 墨瓏拍拍她肩膀,硬將她拉回神,挑眉道:“當時怎得沒聽見你夸我?” “那時候你得意得很,又瞧不起我,我還上趕著去夸你,我傻呀?”靈犀回道。 “你可不就是傻么。”墨瓏輕笑道。 靈犀有點郁悶地看著他。 “行了,你先看看這里都有些什么,然后再想想吃什么。”墨瓏扳著她肩膀,哄小孩一般,“我話說在前頭,素齋我可不擅長。” 靈犀低頭,這才發(fā)覺屋內(nèi)全是瓜果蔬菜,完全沒葷腥:“你看著辦吧,我不挑嘴,能吃就行。”她心里裝著煩心事,便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也無心品嘗。 墨瓏捧起南瓜放到她面前:“你幫我切南瓜,記得勁兒小點,人家的案板,弄壞了說不過去。” 靈犀漫應(yīng)著,把南瓜抱過來,她從來沒下廚做過事,看著南瓜壓根不知從何下手…… 挑了個竹筍,在手中掂了掂,墨瓏轉(zhuǎn)頭,看見靈犀抱著南瓜摸來摸去,忍不住噗嗤一笑:“你摸它作甚,把它洗凈了,跺了它。” “怎么剁?” “剁成塊,若你閑得慌,切成小片也行。” 靈犀應(yīng)了,抱著南瓜就去找水瓢,墨瓏搖頭笑了笑,轉(zhuǎn)身去忙別的事兒。 泡發(fā)香菇,竹筍切絲,蘿卜切小丁,玉米剝粒,再挑些紅棗洗凈去核,然后再和一點糯米面團,墨瓏有條不紊,耳邊就聽見靈犀那邊“咚咚咚”地沒停過。 一小團糯米塞入中空的紅棗,均勻而整齊地碼在籠屜里,將籠屜上鍋生火。洗凈米粒,也同樣上鍋小蒸一會兒。墨瓏轉(zhuǎn)身看了眼靈犀,她果然半點廚藝也不會,南瓜已被她剁碎了,塊不成塊,片不成片。 墨瓏笑了笑,由著她胡亂切,反正不管她弄成什么樣,他也能煮熟。 蘿卜丁,香菇丁,玉米粒和姜片炒炒香,和蒸過的飯一起拌勻,放到洗凈的荷葉中包好,放到籠屜中上鍋蒸。 筍絲在滾水中過一遍,去除澀味,然后下鍋清炒。 做完這些,他復(fù)看向靈犀,南瓜已經(jīng)快被她剁成南瓜泥了。她手雖然在動,腦子卻是一徑地神游太虛,也不知在想什么。 “行了。”他道。 靈犀方才停了手,想著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忍不住抬頭問他道:“你說,我的鮫珠能不能當避風珠用?說不定我能過老風口。” 她怎得就是不肯放棄,墨瓏眸色一沉:“若是鮫珠有用,你就不會被凍在鏡湖上了。” 靈犀仍是不肯放棄:“老風口和鏡湖又不一樣,說不定……” “說不定?”墨瓏是真惱了,“你不知曉會送命的么!你若是敢去,我就打折你的腿,把你送回東海。” “……” 靈犀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嚇了一跳,咬著嘴唇看他。 墨瓏卻是氣未消意未平:“難怪你姐要把你關(guān)起來,若換了是我,捆起來也不為過。” 靈犀瞪了他一眼,不吭聲了。 “你為何非得找到你哥?為此送了命也甘心么?”墨瓏質(zhì)問她。自從聽了玄颶的話,他的心底便隱隱有點不安——靈犀不該存在,她的那部分本應(yīng)用于補足靈均。 難道,即便靈犀已經(jīng)活了下來,但她的宿命,仍是注定要為靈均而犧牲么? “他是我哥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