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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之前快速拍下他專心致志觀看的側臉。 喧鬧吵雜的畫面沒有吞噬他俊俏的側臉,反而在柔情的燈光底下更加凸顯。 “你在拍什么?” 蕭歲馬上把手機背到身后,睜著眼睛說瞎話,“當然是拍煙花,難道你以為我要拍你嗎?自戀狂。” “……”他什么都沒說過,好嗎? 煙花晚會散場時,兩人幾乎是被人流推著走出來,直到走出曼華出口才稍微好一點。 兩人走在取車的路上,一路緊緊相握在一起的手沒有因為人流量的減少而松開。半響,蕭歲感受到包裹自己的大手已經松開,心中的失落無法掩藏。 她嘴角拉直,發現煙花晚會似乎也沒有多好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著他們感嘆,越想越是失落,視線忍不住往他的手上看,心中暗想著:如果待會我說怕黑要他牽著會不會顯得太幼稚?不過,男人應該都很吃這一套…… “我——你干嘛?” 蕭歲微微抬起頭,看見線條完美的小麥色手臂出現在自己上方。 “它歪了。”在聽見她倒吸一口冷氣時放輕動作,“我沒幫別人弄過,我盡量輕點。” “哦。” 擱在平時,蕭歲已經拍下頭上那人的手,然后自己cao作,哪有現在乖乖站在他面前如同砧板上的魚rou任由人宰割。 程家琰滿意地捋了捋兩只貓耳朵,熟稔地牽起她的手往前走,走了兩步才察覺現在路上的人很少,根本不需要牽手防止走丟。可他也不想松開,程家琰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穩住聲線說道,“路上黑,牽著安全點。” 蕭歲看了看面前燈火通明的街道,“嗯”了一聲。 兩人各懷鬼胎,走向停車場,直到上車前一秒才松開手。 蕭歲回到車上立刻拿出手機翻看相簿,今天至少拍了五百張照片,里面除了她拍的風景照、自拍以及偷拍以外,還有程家琰拍的她。 她點開一張照片,相片中的女人容貌依舊美麗,妝容也沒有糊掉,可是一米六八的身高卻在他的鏡頭底下成了一米四的小矮人,翻到后面還可以看見模糊到看不見五官的自己。 愛恨在一瞬間。 剛剛的心悸被拋到腦后,她趁著前面塞車的空隙把手機伸到他的右前方,對他說:“我給你出錢報個班學攝影好不好?好好一個人,你是怎么拍到糊掉的?” 程家琰微微挑眉,“興奮到模糊?” “……” “那我也讓你試一下什么叫做‘興奮到模糊’好了,好東西不能獨享。” 蕭歲晃著手按下拍攝鍵,在“咔擦咔擦”的聲音中,程家琰伸手捂住鏡頭。 眼見著前面的車子已經滑行一段距離便放下手剎往前挪,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嗓音慵懶又有磁性。 “別鬧,要開車。” 蕭歲像是被魔法定住身子,心臟又開始瘋狂地跳動,說話時磕磕巴巴的,“不、不玩了,你專心開車。”隨后安靜地縮回自己的座位去,沒吭半點聲。 她劃著劃著就看見自己鏡頭下的他。 蕭歲以前沒見過他淺色的衣服,她以為他穿得不好看,可是照片里白色T恤搭配牛仔長褲的男人,簡直是人間尤物。 不是穿不好看,是穿太好看了。 她都想把穿淺色衣服的他藏起來了。 蕭歲翻著照片又原諒了他渣渣的拍攝技術,畢竟好看的人不會拍照也無所謂。 良久,程家琰發現旁邊的人有點安靜,假裝看右側后視鏡時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小腦袋如搗蒜一樣點頭。 趁著紅燈,程家琰小心翼翼地將她腦袋往椅背靠,后者咂了咂舌,喃喃一句便歪頭睡下。 “你啊……”他長吁一口氣。 半小時后,蕭歲也睡醒,看見窗外熟悉的景色,嘟囔:“都到家了啊。” “嗯,你醒了剛剛好。” “你不困嗎?” “還好,開車要集中精神。” 明明他們今天玩了一天,大家都身心疲倦。自己在呼呼大睡,可他卻要打醒精神開車,蕭歲心生悔意。另一頭,程家琰被她盯著覺得有點不自在。 “看什么?” 蕭歲脫口而出,“看你啊。” “……” “……” “我說的是看你——那邊的風景啊。嗯,是這樣的。”好吧,連她自己都不信這番話。 那句荒誕的措辭過后,兩人一路沉默,一直到在家門前分別。 驀然,她腦海浮現一部韓劇中的臺詞: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全都很耀眼,因為天氣好,因為天氣不好,因為天氣剛剛好。 當時她并不理解,可經過今天,她好像懂了。 蕭歲停下旋轉鑰匙的動作,喊了他的名字,后者偏頭看他。程家琰站在暗處,蕭歲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緊接著悠揚動聽的女聲流淌在空曠的空間里。 “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第21章 第二十一場戲 她剛說出口就后悔了。 明明一天的相處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感以及兩人之間流轉著的曖昧氛圍,她為什么要急于一時把關系挑明,重點是,即便要挑明這段關系也得有十足的把握。她現在還不知道于程家琰而言,她只是一個住在他家隔壁有些許好感的女人,還是喜歡的女人。 好感和喜歡不同。 至少在女人的眼中。 鈴鈴鈴—— 程家琰手機鈴聲響起,蕭歲覺得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是上帝派來拯救口無遮攔少女的天使,然而,程家琰很果斷地把電話掛斷并且壓著聲音問她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他站在暗處,但蕭歲還是能夠看見他犀利的眼神。 蕭歲支支吾吾地說:“就、就是我叫你出去的時候忘記問你有沒有女朋友這事了,要是你有——” “沒有。”他打斷她。 “哦,那、那就好,不用被別人說閑話嘛。”蕭歲躲開他的眼神,鑰匙旋轉了一圈,發出清脆的“咔嗒”一聲。 “你真的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然你以為什么。” “我以為——”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程家琰第一次覺得多年好友的名字如此礙眼。蕭歲體貼地讓他接電話,又說她有點困要回去睡覺,話落的瞬間,她宛如溪水中的游魚一般鉆進門,快速關上。 關門聲響徹平臺,而程家琰的手機鈴聲遲遲沒有掛斷。他煩躁地撓了撓后腦勺,冷著臉接通電話。 “你好,這里是仁愛醫院……” “cao。” 他掛斷電話往電梯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木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大步走進電梯。 —— 程家琰到醫院的時候,沈劭卿才剛剛被醫生處理完傷口躺在床上閉目休養,他察覺到有人來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