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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之黃粱客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5

分卷閱讀275

    色,雖然丹桂不明白怎么自從皇帝下旨以后,小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但是她確定,很多時候,小姐心里有事。

    后頭進了宮,也是裴垣卿自己撞上來送這送那,先前他想著斷絕,后頭又纏纏綿綿的勾著,放不下又扯不斷,若說有的事是小姐沒有守住自己,可裴垣卿那種種關(guān)心愛護,那像一個小輩做的么,擺明了是一個男人追求女人,他自己未必沒有責(zé)任。

    如今看娘娘似乎無情,可丹桂作為女子,知道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總是不同的,就怕小姐心軟真的鬧出大事,想著裴垣卿最好遠遠地離了才是,若非他自己心甘情愿,時刻跟個哈巴狗似的守著,偏生還要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了生氣。

    要么一開始就不要來,要么最先的時候認定了心意跟老皇帝干干脆脆的交代,如今這樣天天守在外頭以為多情深,不過是折磨她家娘娘。

    丹桂因著情感不同,自然有些偏激,只是她明明白白的知道,顏溪已經(jīng)是皇后,永遠不可能跟這些小輩有個什么未來的,就怕沉浸情意的人蒙蔽了雙眼,害了自己。

    晚間顏溪洗漱之后,丹桂去關(guān)了窗,“娘娘,早些休息吧,奴婢先下去了。”

    “嗯,今兒你嚇著了吧?去,本宮匣子里那只翠玉鐲子拿去,驅(qū)驅(qū)邪氣。”她溫軟道。

    “多謝娘娘,奴婢可算想著了,原本是嚇著,可看如今有寶貝,那還真不算賴,奴婢這也是因禍得福了。”丹桂笑嘻嘻的道。

    “貧嘴,你也累了,休息去吧。”她隔空點了點她。

    丹桂頷首退下,顏溪看了看緊閉的窗戶,怔了半晌。

    起身走到窗前,抬手卻又定住,輕輕嘆氣,她都習(xí)慣了,前世今生加起來十幾年了,驟然沒看那一眼,就跟少了什么似的。

    放下手,她轉(zhuǎn)身躺了回去,睜眼到天明。

    幾日前,兩人還在此處……如今,仿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

    顏溪頂著高聳的發(fā)冠,和皇帝坐在上首,接受了夷國的朝拜。

    興武帝喝了杯酒開宴,顏溪端起酒杯,含笑跟著一飲而盡,眉目微凝,這不是酒,是桂花糖水。

    她一早就吩咐了下去,想必沒有人敢輕易搞這個動作,眸光輕輕掃過裴垣卿,她緩緩放下了酒杯。

    樂聲飄飄,舞女撩人至極,顏溪端坐含笑,時不時吃一口面前的食物。

    興武帝看了一會,連著被官員和夷國使臣敬了幾杯,他已有些昏沉。

    顏溪適時推了一碗蜂蜜柚子水過去,“陛下,這是早先吩咐御膳房做的,醒酒的,您嘗嘗。”

    興武帝捏了勺柄喝了幾口,“年紀大了,讓皇后憂心了。”

    “哪能呢,您是天子,萬歲爺呢,長命百歲都嫌少。”她輕聲道。

    “唉,皇后如此賢德,朕有福氣啊,朕真是舍不得,若有一日去面見祖宗了,真想讓先皇們看看皇后。”興武帝笑道。

    蒼老的眼看過來,含著別樣意味,“也不知,皇后愿不愿跟著朕走啊?”

    顏溪笑意不變,抬起手絹拭了拭興武帝的嘴角,“皇上娶了臣妾,是臣妾的丈夫,您是君,您說要臣妾如何,臣妾自然不敢有違的。”

    留著她實在不放心,還是讓她陪葬算了。

    他一旨下達,不管她愿不愿,她就得進宮,進了宮,他又厭恨她占著先后的位置,從來不給她好臉,到如今,他不僅要壓下顏家,又要她陪葬。

    看看,權(quán)力是多好的東西,要怎么作踐人就怎么作踐,就是這樣了,她都得笑著說好,說謝主隆恩。

    裴垣卿覺得刺眼,可又舍不得偏頭,心里密密麻麻疼的一片,他在桌下攥緊了手,只恨自己無能,對興武帝的恨意又上了一層。

    卻不知,當(dāng)他知道,興武帝想要顏溪陪葬之后又是什么心情了。

    顏溪早就淡定了,前生興武帝就提過這一茬,不過后來興武帝又殘喘著活了幾年,病的昏沉,前朝被裴祈和顏家對著,她則趁機掌控了后宮,也避免了興武帝下旨賜她陪葬。

    裴絕期才十幾歲的孩子,他這幾年,每日都要練武強身,看著倒也健壯不少,笑呵呵的模樣,看著上方顏溪柔柔的臉,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比起習(xí)文練武,其實裴絕期更喜歡學(xué)醫(yī),他對岐黃之術(shù)很感興趣,時常去太醫(yī)院打擾幾位太醫(yī)。

    倒是裴祈就顯眼的多,一杯一杯的喝酒,時不時的眼神就瞟了過去。

    宴席上眾人心思各異,倒是沒誰去看美輪美奐的歌舞了。

    顏溪抿了一口桂花糖水,將酒杯倒置,心中默默計算著,眼眸看向舞姬中央蒙著面紗不斷旋轉(zhuǎn)的高個女人。

    最后時刻天女散花,舞姬旋轉(zhuǎn)至最前方,距離帝王不過五尺,她眉眼含笑,指尖貼在裸露的腰肢上,下身紗褲縛著一條雪亮腰帶。

    回旋間握住了腰帶把手,軟劍彈開,劃出銀芒,刺向興武帝,電光火石間一切發(fā)生的極快。

    “皇上!”這是顏溪,眸光輕閃,一瞬間擋在了興武帝身前。

    “溪……父皇!”裴垣卿快如閃電。

    “皇上,有刺客!”反應(yīng)極快的侍衛(wèi)。

    “母后。”這是裴絕期。

    “溪兒……”裴祈話出口被小高子捂住了嘴,這奴才跪在地上,死死哀求,“王爺,奴才可求您了,忍著,千萬忍著!”

    眾人各有反應(yīng),顏溪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茬的,她打算將計就計,以此退避鋒芒,也讓興武帝暫時對顏家留留情面,不管怎樣,先拖一拖,她知道這回的舞姬跟梁王府有關(guān),梁王是興武帝的弟弟,他對他可忌憚多了,她會想辦法讓梁王露出馬腳,到時候讓他們狗咬狗去。

    只是此時,她擋在興武帝前面,和裴垣卿對視著,他很怕污了她的聲名,兩手撐著桌案,盡力和她拉開距離。

    腰腹間一柄劍鋒透體而出,滴滴答答的落著血,桌案上的瓜果都染了紅。

    他看著她半晌,顏溪死死張著眼,漸漸蓄了晶瑩,她未動,那柄劍極為鋒利,扎透了他的肚腹往前沖,在她身前止住,那只大手前傾握住了劍尖,掌心血液染紅了她的衣裳。

    他看著她突然紅著眼眶一笑,“父皇沒事就好,兒臣就放心了,多謝皇后。”

    刺客被抓住,興武帝也從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他怒不可遏,“來人哪,給朕查,徹查!”

    “太醫(yī),快宣太醫(yī)!”他吼著,到底是最愛的兒子,還是有幾分關(guān)心的。

    顏溪緩緩垂眸看向那柄不停順著流血的劍,眼淚砸下來,落在他的手上。

    “不,”她沒能抑制住顫抖的聲色,神色換了一副慈母擔(dān)憂的模樣,“本宮多謝王爺才是……”

    她說不下去,倉皇往邊上退了兩步,指尖微微顫抖。

    皇帝大發(fā)雷霆,所有人都圍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