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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梅如雪最后上場,不過兩人這時候已經心意相通,名正言順的就走到了一起。 可這回第一美人的出嫁已經不算轟動,倒是墨家丟了誅魔刀,魯家少莊主被人打成重傷的消息滿天飛。 墨蟬坐上馬車,墨荊南騎馬隨行,墨云還在和梅如雪膩歪。 剛進馬車她就愣住了,一下越過身來,馬車的小桌上放著一把黑色長刀,她指尖輕觸,誅魔刀輕輕震顫著回應她。 他來過。 她緩緩握緊了刀身,跟著狠狠抬起砸下,誅魔刀本來興奮的震顫霎然而止,墨蟬不解氣,狠狠連砸了四五下才罷休。 “嬋meimei你怎么了?”墨荊南在簾外忙問。 墨蟬靜下來,“無事,是誅魔刀回來了。” 簾外靜了一瞬,跟著猛地被掀開,墨荊南驚喜道:“太好了,誅魔刀果不愧我墨家傳承之物,好在它自行回來,不然也不知要何處去尋了。” 墨蟬看著靜靜躺在懷里的刀,“若有下回再敢爭強好勝,莽撞行事,我就真的將你扔進朱臺山,莫以為墨家舍不得你,我是你的主人,我舍得。” “嬋meimei,它不過是一柄刀,便是再靈,也只有天性,你這樣說,實在難為它了。”墨荊南不禁道。 墨蟬回手收刀,轉而看著墨荊南,“五哥,上回魯夫人送來的賠罪之物,黑云散,還在你那吧。” 墨荊南想了想,從懷里摸出藥瓶遞給她,“在這呢,我那點傷不妨事,這藥也就沒用,你要便給你了。” 墨蟬接過藥瓶,“多謝五哥。” 墨荊南沒有多問,只是伸手進來揉了揉她的頭。 墨蟬輕笑了笑,若是五哥一直是這樣,她也當他是永遠的哥哥,希望他真的不會變吧。 幾人上路了,回去本應輕松,不過墨云倒是更急,只因他迫不及待想讓爹娘上門提親,早日迎娶梅如雪過門。 夜間投宿客棧,墨蟬被安排在最里間的房間,她看著桌上的誅魔刀,“他在哪?” 刀沒反應,她嘆了口氣,算了。 起身去關窗,手微微一頓,她眉眼含了笑意,回身從桌上拿了一塊兒點心,抬手砸向客棧院子里的樹上。 樹葉一陣微微抖動,墨蟬看了半晌,他竟然不動。 她將盤子重重擱下,覺得有點兒氣,“咯吱”一聲,旁邊的窗戶微微開了縫隙,“嬋meimei,你怎么還沒睡?明日一早要早些出發呢。” 墨蟬舉了舉手里的盤子,“我方才見有貓兒在外面,便想逗逗它。” 墨荊南武功不及蘇罪,哪里發現的了他,因而搖頭,“還是早些休息吧,你身子弱,別熬太久啊。” 墨蟬乖乖點頭,“知道了,謝謝五哥,你騎了一日的馬,快休息去吧。” 等到再次寂靜下來,墨蟬伸手向前,招了招,一手舉了舉盤子。 樹下無聲的落了個人,蘇罪仰頭看著她,見她堅持,他足下一點,飛落在她的窗前。 垂眸看著她,墨蟬抬手拉住他的衣領,將人往屋里一送,蘇罪沒防備,向前差一點兒撲到她身上去。 墨蟬松開他,將盤子塞進他懷里,小聲道:“關窗。” 她說完去翻包袱,蘇罪關上窗站在原地,墨蟬看過來,“吃啊,你身上一兩銀子都沒有,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過來的,我還以為那一道刀氣讓你死了呢。” “誅魔刀救了我,多謝小姐。”他輕聲道。 “原來江湖傳言,誅魔刀和龍神斬相生相克是真的。”墨蟬低喃道。 拿了手里的黑云散過來,她倒了杯水,“過來服藥。” 蘇罪乖乖坐過來,“我不用魯家的東西。” “哼,果然跟著我們。”墨蟬說著,眼眸卻帶笑。 蘇罪一滯,跟著眸光閃爍著垂下。 “什么魯家的,現在是我的,喝。”她將藥和水遞過來。 蘇罪頓了頓,還是乖乖喝了。 “為什么救我?”她還是想聽聽他會如何回答。 “你很好,不能死。” “天底下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算好。”她搖頭一笑。 “你好。”他固執,“對我很好,我應該也對你好,這是應該的。” 墨蟬又將點心盤子推了推,“沒有什么是應該的,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有求于你,你我之間,是交易。你那樣做,并不值得,你應當愛自己。” “值得,沒有人這樣對我,你是唯一的,你很好。”他垂眸說完,跟著是沉默。 墨蟬跟著沉默半晌,突然一笑,“傻子一個。” “你的傷怎么樣了?”她轉而問。 “還好。” “這些天你一直跟著我嗎?” 蘇罪點頭,墨蟬見他只是默默看著盤子,拿了一塊玫瑰酥遞給他,“玫瑰酥,面粉、蜂蜜、牛乳、晨間的玫瑰花瓣做的,吃吧。” 他這才張口吃下,墨蟬看著明顯又瘦了不少的人,“這些天你身上沒有銀子,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呀?” 蘇罪咀嚼的動作一頓,長睫抖動幾下,不知怎么,他本來從不覺得有什么,可如今聽她問起,他卻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你怎么了?”墨蟬側頭問,“看你這幅不能啟齒的樣子,你不會偷搶了吧?” 蘇罪搖頭,咽下玫瑰酥,墨蟬提著茶壺給他倒水,“老鼠,兔子,野雞,蛇,很多。” 她一愣,清亮的茶水傾倒,“你一天就吃一頓?” 白天他們一直在趕路,他應該沒法停下來烤rou,只有晚上偷偷找地方。 “一日三次,抓到去頭扒皮摘了內臟,便能吃了。”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出陰影。 茶水沒有停,漸漸的溢滿茶杯,水液打濕了桌布,順著桌角流了下來。 蘇罪伸手過來接住水,避免她的衣裳被打濕。 墨蟬回神放下水壺,沒有再多問,將茶杯推過去,輕聲道:“喝口水吧,那些點心都是你的,今晚把它們吃完。” 她拿了手帕擦干凈他手上的水,看他開始默默吃東西,靜默了半晌,“值得嗎?為了報仇,將自己變成這樣,值得嗎?” “師父說過,吃得苦中苦,才能人上人。” “這不是吃苦,這是折磨。”墨蟬眉目微冷,“你若是勤苦練功,日夜不綴,這本沒什么,可這樣的做法,本不是一個疼愛你的人會做的。” “師父很好,他也很苦,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他失去了很多,我還好,沒有親眼見到至親離世。”提起他的師父,他難得的話多了些,看得出來,他對于親情的渴望,這樣的一個人自小就受折磨,他沒有被毀壞心性變得殘忍暴戾,仍然純凈甚至單純,還很愛那個師父,可見他本性就很善良。 墨蟬不再多言,那是他的事,她本是外人,再多話就是挑撥人家了。 吃完東西,他端坐桌前,墨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