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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別別,可別這么說,祖奶奶該以為我們帶壞了你,又有棍子吃了。”墨森急忙擺手。 “大哥。”墨蟬看向墨云,笑瞇瞇的。 “蟬兒,你做得對,墨家身懷重寶,還能立足這么多年,單靠仁慈是不行的,該狠的時候,千萬不能心軟。”他揉了揉墨蟬的腦袋,面色有點猶豫。 “只是不該你來,恐怕今日之后,你的名聲就……”墨云有些懊惱。 “大哥,雖然都說我是大小姐,可我既然在墨家,就身在江湖,對我來說,溫柔善良反而不好,我有誅魔刀在手,名聲兇一點還好些。”她輕笑著安慰他,“而且我現在既然是誅魔刀的主人,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我就該站出來,而不是躲在你們身后讓你們為我抵擋,這次的事情,本來就該我處理。” 墨云拍拍她的肩膀,“你也累了,快休息去吧,夜里冷,別染了風寒,省得到時候祖奶奶和大伯娘她們擔心。” …… 墨蟬坐在書桌前,燭光明亮,桌上放著兩片薄薄的面具,面具是很普通的材質,系繩都是麻繩。 看來這人是隨手從街邊的小攤上買的,那時擦肩而過,身上衣飾簡單,并無過多墜飾,頭上的發飾都是普通的木頭,與人過招兩腳距離不變,不到萬不得已并不傷人。 他并不富裕,而且他本人清心寡欲,極為自律。墨蟬暗道。 而且,他的刀法竟是失傳百年的絕殺刀法,墨蟬指尖摩挲著面具粗糙的表面。 絕殺刀法是荊二神的不傳之秘,但所謂不傳可不代表自家人,事實上絕殺刀法已經失傳上百年,武林中最后一位會這刀法的是荊家那時的家主荊如毀,之后荊如毀在與魯家當時的龍神斬刀主魯天恒爭奪武林盟主之時被殺,從此荊家再也沒人能學會這套刀法。 荊家從百年前沒落,但他們身負萬字神訣和絕世武學,實在是不得不讓人覬覦,為此荊家隱姓埋名,百年來已經少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更是幾乎無人知道絕殺刀法。 墨家也是傳承幾百年的大世家,府中藏書萬卷,其中正好有關于荊家的,墨蟬將府中的所有書冊一一看過記下,所以才知道這刀法。 回想之前聽父親說過荊家早已經被滅門,那人如今會這刀法,又要來搶她的誅魔刀,墨蟬微微瞇眼,回想那人孑然一身,無懼無傷,眸光堅定并不閃躲,輕易不傷人還算有原則,不像個宵小,倒是像……報仇。 看他身形,以及外露的手掌脖頸,更甚至是冷漠卻清澈的眼神,此人定然不過三十,但應當已經過了弱冠之齡,這個年紀的話,對應之前荊家滅門的時間,到真有可能是荊家的后人。 她拿起面具,燭光透過眼孔,墨蟬眸色深深,輕言細語,“倒沒想到,魯家向來狠辣,這次卻失手了,埋下了大禍根啊……” 指尖一松,面具輕飄飄落地,墨蟬起身,反正與墨家無關,她們墨家早已不欠誰了,不過到時候不介意踩魯家一腳。 回眸看向躺在床上的誅魔刀,墨蟬一笑,“你倒是會享受,跑我床上去了,過來。” 她伸手一招,誅魔刀微微一震,跟著飛向她手心。 拔刀出鞘,墨蟬從上至下細細看了一遍,指尖輕彈刀身,“神兵誅魔,魔兵龍神,一個擇主護主,一個瘋主嗜血,卻不知到底誰更厲害?” 誅魔刀震動起來,似乎是不服氣,“我聽聞龍神斬只有誅魔刀能夠抗衡,你說是嗎?”她輕聲問。 誅魔刀動了動,上下擺動著身子表示正確,墨蟬輕笑,“那我就可以確定了,不過他與你無緣,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我,可不要叛變哦,不然,我就把你扔進朱臺山。”她玩笑似的模樣。 誅魔刀顫了顫,真覺得女人善變,看著溫柔,實則狠心。 朱臺山是一座活火山,山頂時常冒煙出火,百姓不懂這個,一直將這當做火神府邸。 墨蟬不怕,到時候讓四哥帶她飛上去,就那么一會,應該還行。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并不是如外人傳言那般誅魔刀只有主人能動,只要誅魔刀愿意,其實不拘誰是能夠用它的。 只不過誅魔刀認主聽話,歷任主人為了避免誅魔刀這個秘密流出引起腥風血雨,所以干脆直言誅魔刀只有主人能動,否則便會殺人,才有這如今的傳言。 吹熄了燭火,“不過既然我也討厭他們,到時候幫幫他也不是不行。” …… “誰讓你隨便跑出去的?”男子的聲音帶著怒火。 蘇罪神色木然的跪在地上,“師父息怒,徒兒只是想提早報仇。” “提早報仇?”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里,只有聲音聽著格外扭曲。 “你以為我不想報仇?我想,如果不是我經脈盡毀成了廢物,我都不用你!你也是個廢物,這么多年了,你要是爭氣點,早就報仇了,也不用到現在,還看著他們逍遙快活!”那人嘶啞著嗓子怒吼。 蘇罪不過將將二十二歲,雖說年紀不算小了,可是他這么多年練下來也就不到二十年,已經能夠達到一流水平,絕殺刀法更是爐火純青,可以說一句是絕世天才也不為過,只是和那些幾十年的老怪物相比還是差了些,那些是頂尖高手。 “魯家這么多年積累,早就是高手如云,你以為憑借你如今這點伎倆能夠報仇嗎?你還需要更努力,要看準時機,我說過,你還要等,再等三年!” “對不起師父,徒兒知錯了。”他垂眸,平靜道。 “知錯?你跑出去這么久,懈怠了多少!罰你三天不準吃飯,滾去祠堂里跪著!你應該認錯的不是我,而是他們,他們!與世無爭,過著自己平淡的日子,那些畜生魔鬼,貪婪而殘忍,他們毀了你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美好的人生,你本應擁有的一切都沒了。”那人沖到蘇罪耳邊,低低的咬著牙道。 “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覺得這些年我對你不好,覺得我一直苛刻你,所以你跑了,所以你想盡快報仇,你想解脫。呵呵呵……”他怪異的笑起來。 “不行,蘇罪,不行!”他怒吼著,“你給我記著,這是你的責任,你這輩子,你的命,你活下來,都是為了報仇,為了殺了那些畜生,你聽到了嗎,魯家的人,還有當年那些參與者,甚至知情者,誰都不能放過,我要你一個一個,全部把他們殺掉。” “蘇罪,你要殺了他們,時刻記住,這是你的命,是你的債。” 蘇罪跪在祠堂,從小,他沒有輕松過一天,他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就已經會提著劍刺死奄奄一息的老鼠。 師父說,那是在教導他,他把半死的老鼠扔到他面前,逼著他用小劍一下一下捅死那些小動物,然后讓他撿起來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rou。 師父說,要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