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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過來看。 拿起夾在窗縫中的樹枝,他有些困惑的蹙眉,抬頭看看這巨大的樹,自從笑書之前給這樹附身一回度了靈氣,這樹長得越發(fā)茂盛好了,新芽一天天的發(fā)。 可即便如此,這得多大的風(fēng)才能讓樹枝下彎到這,正好卡進了窗子里。 他看著這雨中靜靜佇立的樹,斂眉將樹枝取下,輕輕放到了窗外,看樹枝自然彈回去,帶落不少水珠。 樹仍然靜止,他看了半晌,輕輕一笑:“吾友,貧僧歇息了。” 笑書被他握了下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自然彈回,一瞬間安寧下來,乖乖的當(dāng)個木頭,見他那一笑,不知怎的,總有些許不安錯覺。 歸塵關(guān)上了窗,不一會,整間屋子都暗下去,他睡了。 笑書緩下氣息,樹冠子聳了聳,樹下又是一陣水滴砸落。 一夜天明,天氣陰著,絲絲的雨水還在下,只是極小了。 笑書睜開眼,她已經(jīng)回來了,看著小木屋里的一切,眼前燈臺里都燒干了。 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她懸空飛到門前,落地開門,打眼一瞅,“啪”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歸塵怎么在外邊! 笑書摸摸臉,“歸塵,我剛剛起身,你可否先稍帶片刻。” 她一邊飄到衣柜前翻著一邊仰著脖子大聲道,倒是難得這個模樣。 歸塵見那門一開一合便是一愣,聽她此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是貧僧叨擾了,阿笑隨意即可。” 指尖一點便換上衣服,綠光一劃,頭發(fā)松松綁好,她湊到鏡子前看見紅腫的眼睛,使勁揉了揉,真是,昨晚敷腳沒用,好歹敷敷眼啊。 單腿蹦著去開了門,她僵硬一笑,“歸塵,今日我起的晚了,還沒來得及做饅頭,讓你久等了。” “阿彌陀佛,非也,阿笑誤會了。貧僧今日并不出山,而是專程來尋阿笑的。”他又道。 笑書抿唇,莫不是昨晚被發(fā)現(xiàn)了? “如此,不知歸塵有何事?” 歸塵看了看她的腳,轉(zhuǎn)身,身后的桌子上是做好的饅頭和白粥,笑書一愣。 “之前阿笑一直布施貧僧,如今有恙,貧僧自當(dāng)報答。往后一日三餐便由貧僧自寺中送來,阿笑家中水缸柴禾也由貧僧來負(fù)責(zé)。” 她扶著門框,面色幾許復(fù)雜,單腿蹦出來,一瘸一拐的往廚房走。 “阿彌陀佛,阿笑這是?”他弄不懂了。 她打了水洗漱,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所疏忽,平靜的面色不變,眼眸閃過幾絲尷尬,靜靜站立門外等候。 等她開始吃飯的時候,他已經(jīng)自行尋了木桶擔(dān)子,擱在肩上就走向了素日里打水的山泉處。 見他走遠(yuǎn)了,笑書才停下嘴,將饅頭掰開喂給了鳥兒,又將白粥喂給了猴兒松鼠們。 看著腳腕這傷,她嘆了口氣,都決定放棄了,你怎么偏偏要湊上來呢。 靈氣游走,傷勢好了一點,她有些無奈,木頭也會扭傷,想來就她一人了。 等到他回來將水倒進缸里,順帶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今日天涼,他除了僧衣,外邊套了一件僧袍,只是下擺都已經(jīng)裂開一道口子了,還脫線嚴(yán)重。 嘆息,“你把外袍脫下來,我與你縫縫吧,也算回報你。” 歸塵看了看衣服破損,他之前時常外出,回來沉浸佛法之中便忘了形,實在沒有工夫修補衣裳。 “你也說過,心若平靜,便無外乎其他,何必在意?我只是為你縫補一下衣裳。”她見他要拒絕,又道。 他點了點頭,正好干活有些發(fā)熱,便褪下外袍,雙手送到她面前,頷首道:“阿彌陀佛,貧僧便多謝阿笑了。” 她接過衣服,還帶著他的溫度,搖頭,“不必了,只是舉手之勞。” 兩人便就此不再多言,他將水缸填滿,又拿了斧子開始劈柴,將一塊塊柴禾貼心的擺放好,她拿出繡籮,找出針線穿上,垂眸細(xì)細(xì)的給他縫好。 不知不覺間太陽都出來了,照在院中的兩人身上,有種別樣的溫情,但又被刻意隔絕了距離。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歸塵背對著她,笑書扯下一縷發(fā)絲,縫進了他的衣裳里,綠光閃過,發(fā)絲便消失了。 這樣便足以抵抗嚴(yán)寒酷熱了,還能抵一抵刀棒。 等到他將柴禾都劈好,笑書抱著他的衣服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撒手放到一邊,拿起繡繃子裝作繡花。 歸塵拿起衣服,帶著感激,“阿彌陀佛,多謝阿笑為貧僧縫衣,貧僧這便回寺中去了。” 她垂著腦袋點了點頭,兩人正告別,院外有人喚她,“錦大夫?錦大夫在家嗎?” 院門并未關(guān),只是虛掩著,笑書揚聲回道:“我在,進來就是。” 那人推門而入,是之前來瞧過病的男子,見了一邊立著的和尚就是一愣,看向了笑書。 “你有何事?”笑書放下繡繃問道。 “這位小師父是……”他遲疑的道。 笑書微微蹙眉,這人關(guān)心歸塵做甚。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歸塵,乃是山中小皇恩寺的和尚。阿笑……施主有恙,便來為她幫手。”他合十行禮。 歸塵想到昨日她問他的話,便特地解釋一番,他是萬不能污了阿笑的聲名,她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昨日那般哭泣,定是傷心到極致了。 那人一聽急忙上前推開歸塵,急切的看著笑書,“怎么?錦大夫哪里不好?我背你去看看大夫吧?” 說著,正要伸手來拉她,笑書往后一躲,同時歸塵伸手直直一攔。 她愣住,聽不見那人對歸塵的怒斥,呆呆看著這條護在身前的胳膊,順著看向歸塵屹然不動的面孔,眼眸、臉色都是平靜的,只是那手臂,也一樣堅定。 “你這和尚好不知羞,來了姑娘院里便罷了,如今卻如此推阻于我,是何居心?”那人鼓著眼沖著歸塵斥怒。 “你有何事?”她冷聲道,看向這人。 那男子一噎,這才轉(zhuǎn)臉笑瞇瞇的看向笑書:“錦大夫,我就是不放心你,你一個漂亮姑娘,獨自一人居住在山下,有個事旁人都不知曉。嘿嘿,上回讓錦大夫給治好了頭疼,便一直掛念,這不尋摸著來瞧瞧您呢。” “多謝掛念,我一切安好。”笑書淡淡道。 “可不能這么說,錦大夫,不是我多想啊,你一個獨身女子,多少心里齷齪的惦記呢,更何況,那山上那么多男人。別看都是和尚,和尚不是男人?萬一有個壞心腸的,嘖嘖,所以說啊,今兒我來,就是想請錦大夫住到我們村里去,往后你給咱們瞧病也方便不是?” 她眼眸難藏怒火,倒是歸塵,仍然一臉平靜,只是也不走了,就這么靜靜站在那。 “不必了,山上的師父都是好人,我一心向佛,居住在此,便是為了方便敬佛。若是大家嫌棄瞧病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