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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浮音卻是一笑,“我宋浮音,從來不是那心地善良美好的姑娘,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這世上,我唯獨欠嚴(yán)徵!可我不信奉以德報怨,我只要以牙還牙!” 旁人總是說的輕松,讓你放下仇恨,讓你要開心,說的那么好聽,可身處其中,那般絕望的痛苦,除了她自己,誰又真的體會?若是如她這般過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宋浮音也只能笑她一聲圣母在上了。 嚴(yán)徵被活剮,他在她面前,死死忍著眼淚和嘶吼,求路政柯放過她,那種痛苦,她沒有受過,可那得多疼啊,那么漫長的折磨,只因為他愛她,因為劉夢潔喜歡過他,他不是沒有辦法救自己。 她被活活燒死,臨死之前那兩人的臉?biāo)浪揽踢M了腦海。 對如今的浮音來說,她已經(jīng)有些瘋狂,臨死之前那一場精神和rou體的折磨,讓她有了嚴(yán)重的問題,除非將那兩人狠狠懲罰,否則,她絕不會甘心。 長息有些不愿做宋浮音的交易,此女心性高傲,情緒強大,她并不很想老是被影響。 “我們可以走了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給我后悔藥,我什么都可以!”宋浮音眼神定定。 “你陽壽七十九,喝了我一杯塑魂茶,百年期限,共計八千年。且……你此生情緒駁雜不純,本君是看不上的,你沒有純粹的愛過一個人,這樣的情,燒不了百年便沒了。” 浮音張張嘴,“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可以換嗎?” “若是今生你能有情,自然也算勉強,不過本君看上了嚴(yán)徵的情意,有你在,到可以賭上一賭,看他會不會愿意和你換。若是最后不成,本君也不勉強,只是你的奴期加倍,要為本君為奴一萬六千年。”她神色清淡。 浮音一定,為了幾十年的人間路,還不一定能得償所愿,結(jié)果卻可能是一萬六千年的奴期! 她沉默一瞬,十分瀟灑的一笑,眼眶含著淚,晶瑩閃爍。 “不必了,現(xiàn)在就可以定下,不必要嚴(yán)徵來換,我只愿他這一生安穩(wěn)過了,有個真心人,生兩個孩子,每天無憂。我報了仇,剩下幾十年過不過都無所謂,他好就好了。” 嚴(yán)徵最后死的模樣,是她一生的夢靨,她甚至無法回想,那會讓她崩潰。 將那張金箔點了,封了浮音二字,長息將金箔遞給她,“世間之事向來是說得容易,你如今這樣說,希望你真會如此。” 浮音抱著金箔細(xì)細(xì)看了,堅定的點了頭。 隨著兩人上了二樓躺下,浮音吞了金丸,漸漸閉上了眼。 …… 浮音睜開眼,肩上一陣悉索,她側(cè)頭一看,有人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嚴(yán)徵沒想到浮音這么快醒了,后退一步,垂眸道:“大小姐。” 浮音怔住,她指尖越過肩膀捏住那件衣服,極力壓下翻涌的情緒,不敢動彈半分,“吧嗒”淚珠砸落,這是她難以控制的身體情緒。 嚴(yán)徵心下一慌,除了當(dāng)初宋家夫妻去世那一年,他再也沒見過宋浮音流淚。 “對不起大小姐,嚴(yán)徵再也不敢了!”他急忙道歉,以前照顧她都是默默的,只是最近她實在太忙,宋家事情那么多,她又不信任別人隨意接近,也就是嚴(yán)徵在身邊照顧著,想來,是他逾越了。 “……嚴(yán)徵。”她壓制哽咽,只能喊一句他的名字。 嚴(yán)徵繼續(xù)道:“對不起大小姐!” 浮音使勁搖頭,淚珠飛濺,她控制不住的悶聲哭泣,回想往事,咬著唇不愿發(fā)出聲音,可偏偏忍不住淚水肆意。 “大小姐,我……”嚴(yán)徵手足無措,兩手比劃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一抬手,干脆要打自己兩耳光,浮音急忙撲上來拉住了,順勢的投進了他懷里,是完整的,是一個完整的嚴(yán)徵。 他僵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眼眸顫動,難壓情意,模樣看著可憐。 “嚴(yán)徵……嚴(yán)徵,嚴(yán)徵,對不起……”她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 她一直很強大,父母去世以后,她以為沒有任何事能打倒她,可是她忘了,她還是個正常人。 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夠在親眼看著深愛自己十年陪伴十年的人被活剮死去還能維持平靜,她再次見到他,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嚴(yán)徵垂著頭,任由她抱著哭,兩手虛虛攏著,卻不敢真的搭上去。 浮音第一天回來就哭睡著了,嚴(yán)徵直到這時候,才將她抱起來放到休息室,打了水給她洗臉洗腳。 蹲在床前看著她半晌,才斂下眉悄無聲息的出門了。 等浮音醒過來的時候,“嚴(yán)徵!” 她滿頭冷汗,大口喘息,渾身都止不住的抖,好痛好痛,好大的火,還有血紅的rou片,灑了一地,是路政柯引以為傲的藝術(shù),全是嚴(yán)徵的,全是他的。 她滿眼的淚水,控制不住心里洶涌澎湃的恨意,眼尾都泛著紅,路政柯路政柯!這個人讓她難以安生,她要殺了他,她不能再忍哪怕一時一刻,路政柯不死,她會瘋的,她活著一日都痛! “大小姐,我在這兒!”門外立刻沖進來一個人,聲調(diào)帶著安撫。 浮音咬住唇,眸光晶瑩含恨,壓下心里翻涌而上的惡念,一臉的蒼白,本來向來英氣跋扈的女子,此時竟然幾分楚楚可憐。 “嚴(yán)徵,抱抱我好不好……?”她盡量平靜,卻忍不住本能的顫栗。 嚴(yán)徵筆直站著的身形一頓,他眸中壓不住心疼,上前一步俯身,小心的將她攬進懷里。 “大小姐不要怕,任何事,都有嚴(yán)徵在。”他嗓音低沉,帶著小心的安撫和誘哄,即便她只是做個噩夢。 她眼淚一下再次決堤,卻又強制忍回去,伸手箍緊了他的腰,腦袋蹭著他的腹部,漸漸堅定了想法。 再過兩天是宋浮音二十二歲生日,她會在那天遇見自薦枕席的齊安南,被對方的大膽以及身上剛出社會的純凈吸引。 那時候的齊安南才十八歲,夢想做一個演員,考上電影學(xué)院,但齊父欠了高利貸三百萬賭債,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去高級娛樂場所陪客。 男女不限,可齊安南根本受不了,才第一天就想逃,然后遇見了宋浮音。 浮音又年輕又漂亮又有錢還單身!說實話,說什么包養(yǎng),可宋浮音和齊安南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就他一個,跟女朋友似的,啥都給他周周到到的,投資幫他上位,為他們家還賭債,給他mama找份好工作。 你可以說浮音聰明的腦子突然被砸了個坑進了一腦袋的豆腐渣,也不能說她欠他了。 這說白了,就是性轉(zhuǎn)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可浮音這霸總既不虐齊安南,也不侮辱他,又不是她求著人睡,誰成想升米恩斗米仇,小狼狗結(jié)果是白眼狼。 這回宋浮音懶得搭理齊安南,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