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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 齊暉來過江府兩次,朱寧兒都跟宋景言出去了,齊暉心里酸酸的,眼看著朱寧兒和宋景言如膠似漆,他又莫可奈何,畢竟他只是她的朋友,如果說出口,也只會將兩人培養(yǎng)這么久的朋友之情給毀了,所以齊暉內(nèi)心無比的矛盾,想說又不能說,不說還憋悶,他此次主動提出去秦國送嫁,也是想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和朱寧兒親近一些,他總要為自已爭取一下。 轉(zhuǎn)眼十月到了,天氣轉(zhuǎn)涼,江文玥的及笄日到了。因著江文玥現(xiàn)在的身份是郡主,所以及笄禮格外地隆重。 安王夫婦也來了江府,文武百官的女眷盡數(shù)到了,這讓江府眾人著實忙了一天,連朱寧兒都出來待了一天客,直累的口干腰酸,也讓她對古代女子的成人禮著實領(lǐng)教了一番。 及笄之后十天,明月郡主出嫁。 秦國五皇子秦沐陽一早便率領(lǐng)秦國迎親隊伍來到安王府,江文玥已提前住到了安王府,安王府外鼓樂喧天,紅綢鋪地,百抬彩禮依次放在府門外,一直排到了大街上數(shù)十米外。 齊暉背著大紅喜服的江文玥出了府,送進(jìn)了八人抬的花轎。整個隊伍繞城一周,這才吹吹打打著一路出了城門,朱寧兒坐在后面的轎子里,也跟著隊伍一道出了城。 第一天,僅行了三十里路,便在就近的鎮(zhèn)上休息了,眾人為了成親禮都起的很早,忙了大半天,所以都累了,朱寧兒陪著江文玥吃過飯,重新梳洗一下,便都早早休息了。 以后的幾日,速度也都不快,隊伍中不僅女眷多,還有一抬抬的嫁妝,所以眾人也都不著急趕路,走走歇歇,天黑之前都找客店住下。 秦國在齊國的西南方向,山多林密,且山勢陡峭,越往西南走,氣候也漸漸濕潤起來,比起齊國溫度要高一些。 卞濟一路上都很沉默,朱寧兒問起他以前的事,卞濟只是不語,直到走到齊秦邊境的時候,秦國派來了前來迎接的大臣,年逾六旬的禮部尚書魏大人,卞濟才終于有所動容。 他坐在休息的驛站里,派人請來了魏大人,當(dāng)魏大人一臉疑惑地進(jìn)去,看到已近花甲的卞濟時,神色并無變化,當(dāng)卞濟喊出“成義”時,魏大人渾身一震,緊盯著面前的卞濟,看了許久,才不可置信地喊出“七皇子,是你嗎?” 卞濟一動不動,微低著頭,輕喃出聲,“三十五年了,想不到還有再回來的一天。” 魏大人頓時老淚縱橫,跪倒在地,語不成調(diào)地喊著,“七皇子,真的是你啊,你可回來了,想不到老臣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你,皇上當(dāng)年走的不甘心哪。” 卞濟起身,走到魏大人面前,輕扶起他,嘆息道,“起來吧,都一把歲數(shù)了,我也不是當(dāng)年的七皇子了。” 魏大人顫抖著站起身,又抱著卞濟哭了起來。朱寧兒、秦沐陽、齊暉都在屋內(nèi),卞濟并沒有避諱他們。 魏大人哭了好一會,才止住激動的情緒,跟卞濟說起了當(dāng)年的事。 原來卞濟原名秦譽,是先秦帝的七皇子,為最小也最寵愛的兒子,先皇一直想讓秦譽繼位,但秦譽無心政務(wù),只一心鉆研醫(yī)學(xué),他時常跑到太醫(yī)院,與眾太醫(yī)研究藥理,并與院判的女兒林清依朝夕相處,情投意合。先皇見秦譽沉迷醫(yī)術(shù),不肯繼承皇位,屢勸卻不悔改,便將他關(guān)了起來,不讓他再進(jìn)太醫(yī)院,秦譽一氣之下偷跑了出去,失蹤兩年之后才回來,而回來后,見到的一幕卻讓他痛不欲生。 先皇當(dāng)年一時氣憤之下,將林清依許配給了四皇子,四皇子并不真心待她,一次酒醉之后,將有了身孕即將臨盆的林清依踹倒在地,致使提前生產(chǎn),重傷的林清依已心如死灰,所以母子同時難產(chǎn)而死。 而秦譽一回來,見到的就是林清依的尸體,縱使他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無法再讓昔日的心上人重新活過來,他痛不當(dāng)初,發(fā)誓即使去當(dāng)乞丐,也決不再回秦回。從此,他便離開秦國,再沒有了蹤跡。 先皇傷心過度,不久也逝去了。臨死前,將皇位最終傳給了與秦譽最好的六皇子,也就是秦沐陽的父皇,六皇子與秦譽兩人僅相差幾個月,從小到大一直親密,秦譽失蹤后,六皇子當(dāng)了皇上,一直尋找秦譽的下落,可是秦譽去意已決,又易容隱藏身份,所以多年苦尋不到,六皇子也就做罷了。 這件事是皇室密辛,只有當(dāng)年的幾個重要朝臣知道,到如今也已所剩無已了,而魏大人,卻是秦譽當(dāng)年的好友之一,此時,見到離別三十五年的秦譽,魏成義塵封多年的記憶全部重拾了回來,他以為秦譽早已離別了人世,不可能再回到秦國,卻想不到,居然還有再重逢的一天。 眾人聽了,都嘆息不已。 秦沐陽當(dāng)即跪下,向秦譽叩了幾個頭,“沐陽見過七皇叔,沐陽一直不知七皇叔就在身邊,多有冒犯,還請皇叔責(zé)罰。” 卞濟拉起他,“不知者不怪,況且我也不想再念及從前了,沐陽不必自責(zé)。” 朱寧兒聽了,心里也是震驚的,她一直知道卞濟頗有些來歷,卻不想會有如此重要的身份和如此心痛的過往。卞濟這些年一直游歷江湖,相貌也已改變太多,對她卻一直視作親人,她已習(xí)慣了卞濟的陪伴,把他視作最親的長輩,卻沒想到他竟是秦國皇室中人。 卞濟看著朱寧兒,“寧兒,你不會怪罪阿公未與你們說起這些吧。” 朱寧兒俯下身,趴到卞濟的腿邊,“阿公,寧兒怎么會怪罪你,這些年,阿公已是寧兒的親人,要是沒有阿公照顧寧兒,寧兒只怕還不知會如何了,寧兒會一直陪在阿公身邊,阿公不要嫌棄寧兒拖累阿公才好。” 卞濟愛撫地揉揉朱寧兒的頭,“寧兒不是阿公的拖累,這些年,朱府待我如同親人,人老了,這份家的溫暖,才最珍貴。” 朱寧兒吐吐舌頭,“阿公待寧兒最好了。” 自此,一路上,秦沐陽待卞濟甚是親厚,魏大人也時常同卞濟說起他走后秦國的事情,卞濟聽了也只是點頭,多數(shù)卻都是沉默著。 ☆、他鄉(xiāng)故人 一個月后,終于到了秦都。 秦帝知道了秦譽歸來,當(dāng)即召見,兩人均已是年近六旬的老人,秦帝身體日漸衰弱,此生能再次見到闊別三十多年的七弟,喜極痛哭了好久,并將秦譽留住在宮中。 朱寧兒暫時隨江文玥住在驛館,待十日大婚之后,隨卞濟也住進(jìn)了秦宮。 秦帝知道秦譽待朱寧兒視如女兒,因此也格外看重,各種賞賜如流水般送進(jìn)了朱寧兒所住的宮殿。 張城等人則住在宮外,將各門生意都抓緊布置下去,朱世安不久又派了一批育英堂的人過來,在秦沐陽的人脈支持下,生意很快都開張了。有了齊國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所以“麗顏堂”在秦國一開張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