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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去請,吳知府大喜,直說此事可成。 還需幾名雇傭,朱世安說他再問問其他莊子里有沒有想來此處的,如果有最好不過,沒有的話,在城里招募即可。宋景言和吳知府都點頭同意。 已到了午時,何叔早已告訴下人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飯,幾人便在莊里用膳,因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所以都很放松。何叔端上來莊里自釀的黃酒,分別給幾人倒上,吳知府和朱世安開懷暢飲,宋景言只倒了一小杯輕酌慢飲。 朱寧兒也倒了一杯,她今天也是高興的,她覺得很充實,前世她覺得自已只是一顆陀螺,不停在轉(zhuǎn),卻只是在那一小片區(qū)域轉(zhuǎn),沒有見識過更多的精彩,也沒有被自已感動過。這一世她真正地邁出了這一步,她用自已的實力開店,建收容所,她覺得她做為社會的一份子,真正地參與了這個社會,為這個社會盡了一份力。 席上,她又提了兩處小建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rèn)可。她不禁高興地又多喝了兩杯,臉色泛紅了起來。 她總是莫名地被吸引,看向宋景言,覺得就是在欣賞一幅畫,無論是站、坐、行,都讓她賞心悅目,就連吃飯時的一舉一動都透著雅致,夾菜放在嘴里,也是細(xì)細(xì)品味,顯示著良好的教養(yǎng)。 她有些看的癡了,直到何叔端上來一盤燒河魚,才回過神來,低下頭抿了一口酒。 她也感覺到一道視線看向她,她知道是宋景言,她實在羞臊的抬不起頭來,臉紅的無所頓措。她不知道宋景言是怎么想的,他應(yīng)該不討厭她吧,她只知道她完全沉進去了,心徹底地為他亂了。 吳知府、朱世安喝的酣暢淋漓,有了醉意,話語也逐漸多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起了淮城的傳聞趣事,都哈哈大笑,宋景言只淡淡地聽著,有時也輕輕地笑一下。 管事適時的插上兩句笑語,吳知府和朱世安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氣氛極為融洽。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酒足飯飽后,眾人起身,吳知府和朱世安有些搖晃,管事和何叔分別扶住二人往外面馬車走去。 朱寧兒小臉也是紅撲撲的,有些頭暈,但是頭腦還清醒,慢慢地站起身,宋景言站在她旁邊,看著她有些搖晃地身體,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還好吧?”朱寧兒笑著搖了搖頭,“沒事,還可以?!?/br> 說完,便晃了晃腦袋,清醒下神智,往外走去,宋景言隨后也跟著走了出來,兩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宋景言臉色并沒有太大變化,仍淡淡地,朱寧兒心跳的厲害,她忽然很想跟宋景言說點什么,說出她的心里話,把她的思念和心動都告訴他,可是她不知怎么說出口,面對宋景言時,她竟語澀的開不了口。 她小步地往外走著,一路上都在躊躇著,糾結(jié)著,心思百轉(zhuǎn),出了莊子,走到離馬車停的位置很近的時候,她終于下了很大的決心,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清晰地脫口而出:“景言,我喜歡你。”說完,便頭低的不能再低了,快速地上了馬車。 她不敢看宋景言的表情,不敢聽他拒絕的話,她只覺得她把話說出來了,心中的大石就落地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就交給命運吧,不想也不要再糾結(jié)了,她快被折磨瘋了。 宋景言清楚地聽到了,他恍惚了一下,然后就看見朱寧兒迅速地上了馬車,簾子好象被她用了好大的力氣甩了一下,簾角拋到了上面,露出了里面的人,他看見朱世安閉著眼睛坐在里面醉意朦朧,看見了朱寧兒坐進去之后,紅透的臉和捂在胸口上的手。 他忽然想笑出來,于是就真的開口笑了出來,笑的云淡風(fēng)輕,風(fēng)光霽月,旁邊站著的何叔和幾個下人都驚呆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覺得心里很暢快,仿佛心頭一直壓制的東西被驅(qū)散了,此刻好輕松,他抬頭看著繁星點綴的夜空,覺得今夜格外的美,那點點閃爍的星光就如他心里正燃起的簇簇火苗,已經(jīng)沖到了胸口,他想大聲地喊出來,他從沒放縱過自已的理智,他一向極為隱忍,因此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收回了笑容,又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車簾已被拉了下來,只看見車簾被風(fēng)吹的微微晃動。 他走向他的馬,侍衛(wèi)們已把馬韁解下,遞給了他,他翻身上了馬,又看了眼馬車,然后扯動韁繩,向著前方夜色中駛?cè)ァ?/br> 朱寧兒坐在車?yán)镄奶目煲某鰜砹?,幸好朱世安閉著眼睛睡了過去,要是睜開眼睛看見朱寧兒此時的樣子,一定會刨根問底,問個沒完沒了了。 朱世安可沒想過讓女兒嫁進候門貴地,那是他們這種商戶高攀不起的,他的女兒也絕不能去給人伏低做小,他們朱家又不缺錢,何必去看人臉色,所以他此刻要是知道朱寧兒的想法,只怕酒勁立刻全醒了。 ☆、診出喜脈 此時的朱寧兒臉紅的就象熟透的水蜜桃一樣,驕艷欲滴,此時的心情已被她完全的寫在了臉上。 她也不知道她說出來后,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只知道她一定要說出來,一定要告訴宋景言,她有多么的喜歡他,多么的思念他,至于結(jié)果,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喜歡他。 她知道他有多么高不可攀,她和他又多么不現(xiàn)實,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已的心,任自已沉沉浮浮,她快要受不住了,今日終于說出來了,她再次撫了撫劇烈跳動的心臟,長長地吐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進了城門,到了朱府,馬車停下,朱寧兒先下了馬車,何叔上前喚醒朱世安,朱世安睜開眼睛,由何叔攙扶著也下了車。 吳知府還在他的馬車?yán)铮瑳]有動靜,估計還在睡著,朱世安便和宋景言告辭,宋景言微笑著點頭,宋景言看向朱寧兒,朱寧兒一直微低著頭,背對著他的方向。 他沒有再說話,帶著一行人繼續(xù)向前駛?cè)ァ?/br> 朱世安回到府中休息,朱寧兒回了自已房中,簡單梳洗了一下,便也躺下休息,卻翻來覆去,胡思亂想了好久,最終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還好不用去行館,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面對宋景言該怎么辦,她會尷尬成什么樣子。 于是,她去了蛋糕店,做些事情可以讓她靜下心來。 到了店里,張淮還是如往昔地迎了上來,一切都正常運轉(zhuǎn)。朱寧兒在里面看了看,店鋪井然有序,貨品干凈整齊,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見張淮越發(fā)沉穩(wěn),忽然有了一個新想法,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張淮,便開口問道,“張淮,我再給你一個新任務(wù),你可能完成” 張淮立即點頭道,“請小姐吩咐,張淮一定完成?!?/br> 朱寧兒便把收留孤兒的事簡單說了一下,見張淮聽的認(rèn)真,便又說道,“我想讓你跟何叔一起,與官府的人合作,把農(nóng)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