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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臉下走出了辦公室。拐過彎,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楊柚冷下臉,心里對剛剛那個世故圓滑的自己犯惡心。 她轉過身,看著高她一頭的姜現,斥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打架斗毆,你現在除了惹事生非,還會做什么?” 姜現脾氣漸漲,講話也是不客氣:“那也比你剛才卑躬屈膝的樣子強!” “我是為了誰?”楊柚喘著粗氣,明顯被氣到了,“寧得罪君子,莫開罪小人,等你有一天鑄了大錯,別哭著說后悔!” *** 這天下班時間又是八點以后了,周霽燃叼著煙,邊抽邊走回家。 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眼號碼,接起來:“什么事?” “我來找你啊……你為什么不在家?” 周霽燃沒有回答,楊柚像是感應到什么似的,驀然回頭,黑夜里一點猩紅的火光。 周霽燃掛了電話,踏出黑暗,來到路燈下與她對視。 楊柚沖他笑了笑,問:“不請我上去坐坐?” 周霽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熄滅了煙:“錢我會按時還給你,別來找我了。” 他沒對楊柚說再見,走進自己家所在的單元。 他沒回來之前楊柚觀察過,這個小區修建好多年了,通往這里的路又窄又亂,她的車開不進來,停在了外面。她來的時候還有些天光,能清楚地看見樓體的墻皮掉得差不多了,里面也是灰敗的顏色。連單元門都沒有,樓道里隱隱散發出潮濕發霉的味道。 住在這里的周霽燃,不是不缺錢。 楊柚咬咬唇,追了上去。沒有感應燈,樓道里太黑,她看不見那個男人,只是執拗地問:“為什么?你不怕我威脅你了嗎?” “我不想自己看低自己。”周霽燃身高腿長,領先她半層樓梯。他轉過頭,看向無邊的黑暗,說道:“你走吧,在我后悔之前,趕緊走。” “我不想為了錢低頭,對另一個人卑躬屈膝,任人予取予求。” 卑躬屈膝,不久前姜現也說過這個詞。 周霽燃繼續往上走,楊柚聽見他的腳步聲,咬咬牙,踩著高跟鞋跟了上去。 “周霽燃,你等等我——” 她既想小心翼翼地求穩,又想三步并成兩步地求快。兩相矛盾,一步踏錯,楊柚慘叫一聲,摔下樓梯。 劇痛襲來,還未等楊柚呼叫,沉穩的腳步聲返回,在她身側蹲了下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上問:“骨頭有沒有事?” 楊柚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光亮忽現,兩個人都下意識地瞇眼。 楊柚首先反應過來,這么近的距離,她能看清男人透亮的瞳仁。 沒有過分關切,卻也沒有幸災樂禍。 周霽燃撐著楊柚的背扶她起來,再次問道:“摔到腿了嗎?” “沒有。”楊柚搖頭。 楊柚試著動了一步,剛邁出腿,股間痛楚疼得她猛地“嘶”了一聲。 周霽燃凝視著她看了一瞬,確認她不是裝出來的,雙手分別穿過她的腋下膝彎,把人抱了起來。 周霽燃的家就在二樓,進門之后他開了燈,看著楊柚灰頭土臉的模樣皺了皺眉。 “你先洗個澡吧。” 楊柚臀部撞到樓梯,萬幸沒傷到尾椎,疼歸疼,到不至于不能走路。她呲牙咧嘴地走進周霽燃家小到不行的浴室,草草沖了個澡。 她出來時還穿著自己的臟衣服,周霽燃找出一套干凈的衣物遞給她。 “你換上吧,我去洗個澡。” 浴室里還有水汽,周霽燃拿了換洗衣物進來,楊柚尾隨而入。 周霽燃轉頭瞪她:“出去。” 楊柚沒聽,說道:“我要洗頭。” 聞言周霽燃要走,路過她的時候被一把抓住手臂。他看向楊柚,這個時時算計他的女人眼里一派坦誠,要求道:“你幫我洗。” 周霽燃瞧見她擦破一片的手背,把拒絕的話咽下去,示意楊柚跟他過來。 兩個人貼得很近,楊柚難得乖巧,一直聽他的話,沒有什么逾矩的動作。 周霽燃常年干活,手指粗糙有力,按摩在頭皮上,十分舒服。楊柚閉著眼睛享受,像小貓般哼哼。 等到服侍她洗完一頭長發,周霽燃悶出了一身汗。 楊柚沒耍什么心眼,自覺出去了。 周霽燃沖了個澡,換上t恤短褲,草草擦過頭發的毛巾掛在脖子上。 楊柚不知什么時候出去過,茶幾上放著藥店的袋子。 而她人趴在他窄小的床上,長發如瀑,側眸含笑。 她沒穿他給的褲子,t恤有些長了,半遮半掩,露出好看的臀型和淺紫色的內褲。 她盯著他,眼里盡是狡黠。 周霽燃冷哼一聲,怪不得剛才她沒主動找事。 原來都在這等著他呢。 ☆、第5章 寂寞易燃(五) 周霽燃的床單非常樸素,藍白格子,九十年代的風格。楊柚趴在上面,明艷的臉蛋,火辣的身材,與簡單至極的床上用品形成鮮明對比。 “周霽燃,”楊柚笑意盈盈地喊他的名字,“你過來。” “不懷好意。”周霽燃嘴上哼道,還是走了過來。 “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為了你,流血又流淚,你、你這個負心漢!”楊柚控訴道。 周霽燃定定瞥她一眼,下好結論:“你很愛演。” 楊柚吐吐舌頭:“那當然了,我大學是話劇社的。” 周霽燃哼笑道:“演技真差。” 楊柚不滿地瞪著他,說道:“是你不懂得欣賞。” “說你假你還不信。”周霽燃專程給她添堵,“你剛剛就像個神經病。” 楊柚夸張地掩住唇:“讓你看穿了,我就是個神經病。” “……” 周霽燃接不下去了,只好把枕頭邊的褲子丟到她身上:“穿上。” 楊柚撥到一邊,一臉認真地指著茶幾上的藥膏,說道:“你給我擦藥。” “沒門。”周霽燃總算懂了她穿著“清涼”的用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自己來。” “我夠不著。”楊柚義正辭嚴,“我在你的地盤上受的傷,你要對我負起責任。” “……” 周霽燃深呼一口氣,在被這個惡劣的女人氣死之前,坐在了床上。 他握住楊柚的纖腰,輕輕一提,她人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周霽燃問:“哪邊?” 楊柚答:“左邊。” 周霽燃剛要動作,楊柚忽然開口:“離你近的那一邊是我說的左邊,你別搞錯了。” “……” 周霽燃勾起內褲的邊沿,撥到臀溝處。 楊柚的皮膚白嫩,那么一塊青色的痕跡觸目驚心。周霽燃定了定神,指尖沾取些許藥膏,涂在臀瓣上。 麥色與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