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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嗎?” “厲害了,黃金賽事開掛,現在視頻都出來了,幀幀瞄頭,怎么解釋,因為太強嗎?” 諸如此類的評論很多,言真看得都覺得沒意思也覺得乏味了,其實FPS游戲的上限幾近無限大,也就是說人的cao作是可以無極限做到最好,而服務器的數據上傳過查詢過,沒檢測出來就沒出來。 無論真相是怎么樣,現在公告出來了,就算網友觀眾呼聲多大都好,也已經塵埃落定了,不會再生是非了。 但是就在言真這么以為的時候,秋秋出現了。 秋秋打了電話給傅景行,約傅景行去之前那家本幫菜吃飯,就那家,言真第一次見到秋秋本人的那家,傅景行帶上了言真。 這件事情沒有告訴FG的其他成員,就算說了又能怎么樣呢,徒增他們對秋秋的厭惡嗎,還是要跟著一起過來,大家都是職業選手,早晚還是要相對的,還不如讓他們冷靜一下,把這件淡過去。 除此之外還能怎么樣呢。 --------------------------- 言真跟著傅景行去了那家飯店,一樣是二樓,一樣是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一片夜景或閃爍或朦朧,然后秋秋來了。 還是一襲黑色的套裝,黑色鉚釘短靴,黑色的長袖和短裙,整個人看起來既疏遠又冷艷。 而她的表情很虛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苦笑,一直到她看到言真也在,她的笑容更深了,也更苦了。 別人都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言真覺得這話很玄,但是當她對上秋秋那雙如死水一樣的眼睛,突然就明白這句話了,她好像……很難過。 很難受的樣子。 “你有什么說的。”傅景行先發問了,秋秋連坐都沒坐下來,就那樣站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眼淚來。 言真連忙拉開椅子,“先坐,坐著說。” 秋秋朝言真說了聲謝謝,然后坐了下來。 “對不起。”秋秋說。 “你應該對你自己說這句話吧。”傅景行接話,語氣很沉,言真都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就連在游戲里,她玩得最菜的時候,她也沒有聽過這樣的語氣。 好像……永遠不會原諒別人一樣。 秋秋苦笑,“可是你還是看向我了。” 言真聽得眼都直了,什么叫……你還是看向我了?難道她用外掛,只是為了讓傅景行看她而已? “你覺得這樣得到的注意力,有什么意義嗎,如果你真覺得有,我覺得那么多年我都是看錯你了。”傅景行說的話毫無溫度,幾乎是要把秋秋推入冰窖。 秋秋張了張嘴,卻被傅景行的話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去下洗手間。”說罷秋秋就起身走向洗手間,言真直接跟著追了上去。 “秋秋……”言真也不知道要對秋秋說些什么好。 秋秋背對著她,但是那一抽一抽的肩膀,她知道秋秋一定在哭。 就算是開了外掛,拿了冠軍,官方聲明說不存在作弊行為,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應該值得高興,怎么她還那么傷心。 “你為什么不氣我……”秋秋轉過臉對著言真,那止不住的淚水已經糊了眼妝,狼狽不堪,言真連忙從自己包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她。秋秋卻哭得更兇了,“為什么還對我這樣好……” “只是紙巾而已啊。”言真是真心想安慰她,卻止不住她那潰堤的淚水。 “我還喜歡他,我忘不掉他,我看到他滿眼里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很難受,我在想,要怎么樣才能從你手上,搶回他所有的注意力,我很蠢,我知道,我很后悔,可是沒有了……我錯了……沒有了……”秋秋抽抽噎噎地說。 秋秋踩不穩高跟鞋,崩潰地坐到了洗手間的地板上。 “魏箐雨跟我說,用鼠標,不會被檢測出來,我天真以為她只是在為我出氣,呵呵。”秋秋用手背一抹臉上的淚水,妝容花得更加恐怖了,言真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來安慰她好,說安慰也過于尷尬了。“然后我才知道,她買了外圍。我真的傻,信不該信的人,但是無論我怎么想都好,作弊……就是作弊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這樣的差勁,真的差勁。”秋秋說話已經沒有了邏輯順序,“我明知道就算我拿了冠軍,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但是我就是止不住我自己這樣虛偽飄渺的愿望,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言真一擁而前,抱住了秋秋。 “你知道嗎,你以前一直都是我的偶像,玩游戲玩得厲害,就算在男選手居多的比賽項目里,都打得完全不輸,你那么強,那么厲害,我很崇拜你,你知道嗎,我還跟傅景行說過你。”言真頓了頓,“說你是我的偶像,后來才知道原來你是他前任。” “我一度很恐慌,怕我比不上你,像我這樣的人怎么配得起他。”言真也苦笑著說,“后來發現,原來我也可以做得很好,就算無法超越你,我也能做到最好的自己,而不一定要成為你,你那么出色,怎么會被這樣虛無的事情所束縛呢。” 秋秋一震。 是啊,多么虛無的事情,怎么會愚蠢到以為贏了比賽,也能贏得傅景行。 追逐已經不屬于自己的感情,是多傻的事情。 “……如果你勇敢一些去面對自己犯的錯,你也還會是我的偶像,一直一直的,就算你不開外掛,你也很厲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厲害。”言真擁抱著秋秋,希望自己能給她帶來一點點的溫暖。 哪怕一點點,讓她不要那么難過那么傷心。 秋秋突地就站了起來,臉上是狼狽又凌亂的妝容。 她看了一眼言真,然后轉身走了出去,一句輕飄飄的“謝謝”飄蕩在洗手間里,言真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言真洗了手走回傅景行的座位上,而秋秋果然已經離開了。 言真坐下來,“我還是想吃醉蝦,咱們這次點三碟吧。” 傅景行看了一眼言真,“你吃的完嗎?” “不是還有你嘛。” “你給我剝我就吃。” “想得美你。” 真的言真就點了三碟醉蝦,吃得是津津有味的。 傅景行終于問了,“她怎么了。” “你還關心人家啊?”言真開玩笑地打趣了一下,但是她沒那么蠢,要懷疑傅老板,所以也真是打趣一下罷了。“她也很后悔自己做的事情,是魏箐雨買了外圍,騙她用外掛,她估計也是一時想不開。哎,這都是傅老板的魅力太大了,外掛這個事情應該傅老板背鍋。” “她知道要想開,那就好。”傅景行淡淡了應了一句,這個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 cao心別人的事情,不如給言真多剝兩只蝦。 一剝一吃的,倒是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