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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雖然睜著,可神智已經(jīng)模糊了,連思想都不能集中,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他終于是閉上了眼睛,只不過停留在他視線里的最后一個影像竟然是一個唇紅齒白,面若桃花,俊逸出塵的美少年。 第5章 江湖那么大最好別相見 當沈言從客棧里出來的時,天色都已經(jīng)開始暗淡了,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條件逼死人啊,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shù),她竟然用了這么長的時間,今夜怕是不能睡覺了,她要連夜趕路,至少在明天晚上之前,趕到江敏縣城。 看著不遠處的山口,沈言把皮襖緊了緊,才又重新走進了茫茫的風雪之中。 …… 翌日清晨,寒江渡的雪終于是停了,天也放了晴,當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在慕錦塵臉上時,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又活了過來一樣。 “王爺,王爺?” “嗯……” 慕錦塵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的竟然一臉焦急的麒麟。 “王爺,你總算醒了。”麒麟擔心的不行,雖然昨天那個救他的少年告訴他,王爺他們明天一早就都會醒過來,可是他還是緊張的一夜未眠。 “怎么回事?你怎么?”慕錦塵從炕上坐了起來,頭還是昏沉沉的,再看客棧里,護衛(wèi)們也都開始逐漸的清醒,那個該死的鬼手神醫(yī)不是說要把他們都毒死么? “我沒事了,昨天那個少年進屋之后就給我吃了一粒藥丸,之后我就感覺不到疼了,迷迷糊糊之中,就聽他跟我說,我高燒不退,腹痛不止是因為肚子里的一段腸子出了點問題,他幫我把壞掉的腸子切出去了,他還說你們今天早上會醒,叫我不要擔心。”這話說出來麒麟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可是他的小腹右側(cè)真的有一個用線縫合好的三寸長的傷口,傷口縫的還特別整齊。 “他還說別的了么?”看著麒麟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慕錦塵心里還是欣慰的,只是那個鬼手神醫(yī)太過邪門,他連自己究竟是怎么被迷暈的都不知道,還被打了臉,這等奇恥大辱,倘若不報,他慕錦塵誓不為人。 “他還,還讓我轉(zhuǎn)告你……”麒麟面露難色,后面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就是了。”慕錦塵這次是真的栽了,再難聽的話,他也能承受的住。 麒麟并不知道昨天的客棧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來看,救他性命的少年并不是壞人。 “王爺,不如就算了吧,反正大家都沒事,我也沒事,您看……” “你說就是了,他救了你,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他。”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慕錦塵的心里已經(jīng)在考慮等抓到那個神醫(yī)之后,他要用怎樣極端的方法去折磨他了。 麒麟思考了片刻,終究還是把那些話復述了一遍。 “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以后出門在外,不要狗眼看人低,他還說他把你的酒壺拿走了,就當做給我看病的診金,最后,他讓我替他問候,你大爺。”這最后一句,麒麟也是沒懂。 聽完麒麟說的,慕錦塵心中的怒火就燒的更旺了。 “好,很好。”話音落地,他的手就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實木的圓桌,嘩一聲就被拍了個粉碎。 這梁子從今天起算是結(jié)下了,江湖那么大,最好別相見。 然而,就在沈言到達江敏縣城的義父家之后的第二天,慕錦塵一行也在暮色之中十分低調(diào)的進了城。 第6章 深夜客臨門 江敏縣城,名劍山莊。 燈火通明的偏廳飯桌上,正進行著一場筷子和筷子之間的較量。 “不能吃rou,不能吃魚,雞也不行。” 白衣少年寸rou不讓,白發(fā)老者夾了半天什么一丁點rou都沒吃著。 “小言啊,你就讓我吃一口吧,你酒不讓我喝,rou還不讓我吃,我活著還干什么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名劍山莊莊主江西川。 “義父,我都說過多少回了,你的身體不能吃rou,不能喝酒,不能吃甜食,你怎么就不聽話呢?”沈言生氣的撂下筷子,看著眼前這個不聽話的三高老人。 “誒呀,都是因為你!”說著江西川就指著站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我都說我沒事了,不用通知言少爺,你把他叫來干什么?” “老爺,我……”中年男人臉上全都是為難。 “嘖嘖嘖,有本事了哈!你自己不注意身體,你還怪上林叔叔了啊,看來啊,以后米飯也不要再吃了。”說著沈言就把江西川身前的飯碗給端走了。 “誒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干脆給碗毒藥,毒死我得了,我不活了,活著干什么?”都說老小孩老小孩,曾經(jīng)叱咤風衣的江老莊主如今就像個孩子一樣跟沈言鬧著脾氣,大概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的這個義子能治的了他。 看著撇著嘴,慪著氣的老人,沈言終于是沒憋住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笑過之后還是深深的無奈,在這個沒有西藥的年代里,想用中藥來徹底控制住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還是十分不容易的,她已經(jīng)想盡一切辦法了,依然是收效甚微,她只能讓義父從飲食和情緒上來自我調(diào)節(jié),只是,這個老頭嘴特別饞,還不聽話。 “好了,不要生氣了,你只要好好的吃藥,等病好一點了,還是可以適當?shù)某砸稽c的。”沈言摟著江西川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真的?”江西川依然板著臉,但是他知道,沈言是為了自己好,這孩子名義上是他的義子,實際上卻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一年前的一次偶遇,他墳頭的草估計都有三尺高了。 “真的真的,你就乖乖的吃蔬菜,吃水果,好好的調(diào)理身體,我保證,兩年,兩年你的身體就能跟從前一樣,你不是還想舞劍么?到時候,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好不好?”說著,沈言就給老人的碟子里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 “好,我都聽你的。”拍了拍沈言的手,江西川的臉上終于是又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素菜吃起來可真是不過癮啊。 就在父子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家常的時候,偏廳的外面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莊主,門外有客到。” “有客?”林管家走到門口,“通報了姓名了沒有,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說莊主身子不適,不見客。” “有的,那來的人說自己姓慕,叫什么卻是沒說。” “劍楓,你說什么?你有沒有聽錯,來人真的姓慕?”江西川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的臉都有些發(fā)紅了。 “是,是姓慕,弟子沒有聽錯。” “快快快,貴客來了,快跟我出去迎客。”也沒來得及披上一件外衫,江西川邁著大步就走了出去。 “義父,天冷,你得披件衣裳。”沈言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屋里就沒人了,也不知道這個姓慕的是誰?義父竟然會親自出去迎接,只是義父的這一次的病還沒完全好,絕對不能著涼,所以沈言也是動作飛快的拎了一件裘皮斗篷,跟了出去。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