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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不能感受到。 顧長安沒聽到他說話,但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師兄,我們是先去祖廟,還是先把這些人處理了?” “先把這些人處理了吧,”玄皓考慮了幾息就做了決定,不能帶他們去祖廟,畢竟他們沒有把握把他們幾人都留在這里,事關重大,不能冒險。 “既然敢來,就要做好心理準備。”玄皓冷凝道,這一刻,他終于像是拋卻了君子外表,露出了屬于劍修殺戮果斷的一面。 七派之間有默契存在,他們私下里來偷襲跟蹤,死了宗門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討說法,頂多私底下報復回來。 想到顧長安是第一次下山,又是女孩子,他又多說了幾句,“師妹若是下不了手,就交給為兄。” “師兄放心。”顧長安沒理他的小覷,召出她的本命飛劍,隱在袖子下面。 他們駕臨迎仙臺,身上穿的自然是蒼山劍派的弟子服,仙氣十足,蒼山劍派的弟子常常嫌棄它衣袖太過寬大,不利于動手,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玄皓看了也笑了起來,學著她把飛劍召了出來,打趣道,“那群小子肯定沒想到還能這樣。” 高手過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偷襲也是如此,對方可以偷襲他們,他們自然也不必用什么堂皇手段。 顧長安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你練的是君子劍。” 真是應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幾個字。 玄皓聽懂了她的意思,挑眉一笑,風華無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雖有些偏差,但要表達的意思相同。 顧長安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這人一路上對她百般試探,幾句話間兩人就要過上一招,如今是怎得,不在她面前裝了? 仿佛是看見了她眼底的笑意,玄皓坦坦蕩蕩一笑,估算了追蹤而來的幾人離他們的距離,沒再解釋,反而叮囑道,“師妹小心。” 顧長安收斂好情緒,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跟在玄皓身側,出了國都城門,往郊外據說出了妖物的那座山飛去。 在他們二人身后,一行人遠遠墜著,沒有靠近。 眼看著他們就要進了山,其中一個男子對他身邊的人道,“師兄,真的不靠近些嗎?我們身上有長老賜下的靈符,玄皓不會發現我們的。” 那師兄搖了搖頭,“不可,我聽宗門里的前輩說過,玄皓實力遠超過我們的想象,而且已經有幾派的人喪命在他們手下,這次我們來此的目的只是試探玄清,不要打草驚蛇,等玄清落單再行動。” 話是這樣說,可是等前方兩道白色的身影沒入了夜色中黑影重重略有些滲人的山腳處,師兄一行人還是不得不加快速度。 山間小路難尋,一不留心可能就會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師弟不耐,嘟囔了一句,“真是,如果能拿到他們的氣息就好了,有追蹤羅盤在,才不怕他們跟丟。” 師兄卻是搖搖頭,打斷他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就算有追蹤羅盤在,我們也不敢貿然使用,二十年不曾露面,誰知道玄皓的實力已經到了什么程度。” “他有這么厲害?”師弟不相信,“難道能比羅師兄、沈師兄還厲害?” 誰知師兄直接點了點頭,“不一定比兩位師兄厲害,但實力也不會再他們之下。” “怎么可能!”師弟驚呼一聲,“他才多大!” 暗處隱匿的玄皓悄悄看了顧長安一眼,見她沒表現出什么異樣才松了一口氣,平日這些贊美的話語他聽得太多了,現在在顧長安面前,他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長安忽然轉過頭了,清透的眸子盯著他,玄皓一驚,突然間覺得手足無措。 “北海劍派的深益然可是有什么特別之處?”顧長安開口問道。 見玄皓愣著,沒有像往常一樣回答,猜可能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顧長安又補充了一句,“我記得沈益然仿佛是八品劍骨。” 八品劍骨,如何能與九品劍骨的羅方、玄皓并列? 一品之差,天塹之別。 八品可稱天才,而九品就是為劍而生。 有這一會兒的功夫,玄皓重新鎮定下來,至于方才奇怪的感覺,玄皓下意識的不去想。 整理了一下思路,玄皓開口說道,“沈益然此人出身世俗,傳聞也是公侯之家,八品劍骨,直接拜入北海劍派。可就在他后來修行的時候,北海劍派的長老發現他學習極快,領悟能力極高,他沒有九品劍骨的資質,可他有同樣的為劍而生的劍心。” “經過多次測驗后,北海劍派將他的地位提到與九品劍骨的羅方同樣高度,資源也向他傾斜,幫助他淬煉筋脈。雖然資質天定,無法改變,但在北海劍派多年的努力之下,沈益然的資質已經無限接近九品劍骨。” 玄皓娓娓道來,他講述的都是蒼山劍派秘密資料上的信息,沈益然已經相當于北海劍派第二個九品劍骨。 不過他沒有說的是,他與沈益然仿佛天生宿敵,見到沈益然的一瞬間,總想要拔劍置他于死地。從沈益然的表情來看,對方應當與他有同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強烈,仿佛刻在骨子里一樣。 其他人包括他的師父對此都認為是天才劍修之間的氣場不和。 顧長安聽過之后也明白為何她的母親會落得如此下場,想來與沈益然師徒作對的那方派系也沒有落到什么好下場。 那個時候,應該就是北海劍派確定沈益然天賦決定重點培養的時候。 在關乎宗門整體利益面前,一切都要讓步。 “師妹莫要去招惹他,”玄皓小心告誡道,“此人天賦極其可怕,羅方和他并列,實則實力在他之下。” 連天生修劍的九品劍骨都能壓下,實力可見一斑。 顧長安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奇怪,玄皓竟然會忌憚一個小世界的劍修?他雖然封印了記憶,但也曾是傲視萬界的存在,記憶不在,但本能還是在的。 不對勁,看來還是要去會會沈益然。 如果與秦炎淪落到現在的狀況有關,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也該助他一臂之力。 “來了,”玄皓提醒到。 顧長安抬眼看去,北海劍派的一行人已經落入他們布置好的陣法。 畢竟他們人數眾多,又實力不弱,保險起見,要避免他們逃脫。 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最后一人踏入法陣的瞬間,陣法啟動,茫茫金光閃爍了三次。 領頭的師兄臉色大變,“是陣法――” “快退!” “晚了,”清雅的男聲在陣法內響起,帶著淡淡笑意,“幾位遠道而來,玄皓勉強算是東道主,特代宗門招待諸位一番,以免貴派說我們不知禮儀。” 他的聲音響起的一剎那,北海劍派的師兄握緊了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