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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一只手直接把巴掌甩到他的腦袋上:“小屁孩,還不趕快給我!” 藍小瑨被我那一巴掌拍得腦袋往前一傾,然后就老老實實地把耳機拿了出來。我接過耳機,心想,早這樣多好,這孩子就欠扁。 但是我還是把耳機放到了包里,說:“聊什么?” 藍小瑨忽然兩眼放光,像看到金子一樣看著我:“聊什么都行!你、你生日在什么時候?” 我說:“夏天。” 藍小瑨忙抓著后腦勺嘿嘿道:“我出生在冬天,正好是冬至的那一天。” “是嗎?”我敷衍地說了句。我沒告訴他我的生日在夏至的那一天。為什么要提生日這種虛幻的東西呢?計算來計算去該什么時候死還不得什么時候死,該繼續活著還不得繼續活著。 像我,計算個歲數還得搜腸刮肚想今年的年份和出生年份,還得用計算機減一番。 所以我早就不過生日了。 也沒算過具體歲數。反正一千多吧。 “嗯……那個……”藍小瑨激動地抓耳撓腮,忽然一拍大腿:“下雨天,陰天,晴天,你最喜歡哪種天氣?” 他說完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我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絕佳機會,我得抓住。 “妖有好壞之分嗎?” “啊?”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嚴肅地看著他,“身為除妖師,你認為,妖分好壞嗎?” 他聽得一愣一愣的,盯著我的眼睛許久,他才呆呆地點頭:“自然分啊,妖和人類一樣,是有好壞之分的。” “那身為除妖師……”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搶著說:“除妖師和大俠一樣,是為了懲惡揚善而存在的!”此刻,他仿佛武俠里血氣方剛的少俠,又好似日本漫畫里充滿熱血的主人公。 我的心底微微涌起一股暖流,“所以,不做壞事的妖,你不會與她為敵?”我盯著他棕色的瞳仁,想用力抓住每一個細節。 他堅定地點頭:“不會。” 我忽然松了口氣。 玄樂小蘿莉,下次介紹你認識這個傻大個吧。 “怎么了嗎?” “沒什么,”我搖了搖頭,然后笑著望向他:“下雨天。” “嗯?” 我說:“下雨天,晴天,陰天,我最喜歡下雨天。尤其是夏天的下雨天。” 他的臉上忽然泛出一陣紅色,像個孩子似的傻笑了起來。哦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我也是!” 他看過?他也對動畫片里“陰天”的回答失落過? 我沒問也不會問,所以這些問題我也不得而知。 但我忽然有點明白了動畫片里小女主的心境。有好感的人,相同的喜好,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大概就叫幸福。 雖然我對他的“好感”大概只是基于身為同桌的捧場罷了。 藍小瑨傻笑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天氣忽然變了,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我嚇了一跳。 呵,都怪你吧,藍小瑨,這么多話題非要挑個和天氣有關的,這下好了吧,老天爺聽到我們對下雨天的告白了。我們哀怨地互相望了一眼,相對無言,大概,他心里在急切地祈禱到了目的地就別再下了吧。 我們兩個人,沒有一個帶傘的。而且,秋天的雨淋到身上估計就是一場來勢洶洶的感冒。 如果雨還要下的話,那我就換個祈禱,車開得久一點吧。 車已經開了四十分鐘了,車上的人已經下光了,他們一下車就是一句臟話,接著活用雙手或用衣服蓋在頭上,比紅了眼的牛跑得還要快。司機師傅看著反光鏡,我看到他的臉,總覺得他欲言又止似的。 我心里越發焦急,畢竟這公交車不是我家開的,到了目的地就得下來不是。難得有緊張感還是因為我喜歡的下雨天? 我靠,我不喜歡下雨天了。 “終點站到了,下車吧。”司機師父把車晃晃悠悠地停了下來。 我還賴在座位上不肯起來,藍小瑨一邊看司機師傅的臉色一邊拉我的衣服。 “傘拿去吧。”司機師傅指著靠在他作為旁邊的紅色雨傘。 “這……多不好意思啊。”藍小瑨像得了救星似的看過去,我也刷地把目光轉了過去。 司機師傅擺擺手:“趕緊拿著下車,不然你們還想跟我再回去?” “好嘞,謝謝您,但是怎么還給您啊?能留個聯系方式嗎?”藍小瑨掏出手機。 司機師傅道:“趕緊下車,一把破傘而已,不用還了,我還得工作,你們趕緊下去。”司機師傅站起來像轟小雞似的把我們轟了下來。 藍小瑨打開傘撐在我頭上,一片紅色,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傘上。他看著掉頭轉彎的公交車道:“這司機師傅,還挺熱情的。” 我同他站在一起,忽然感到身后一陣異常的涼意。 我一轉頭,一個腦袋從這把傘中倒垂了下來,頭發纏在藍小瑨脖間,雙手撐在藍小瑨肩上,嘴角上揚著,目光望向遠方,七竅正往下滴著血,她的頭發越來越長…… 我見狀,連忙面不改色地搶過藍小瑨手中的傘柄,伸手拍了拍這個腦袋,說了聲:“乖,這把傘借我,你走吧。” 女鬼撐著藍小瑨的肩從傘中跳了下來,癡癡地望向公交車消失的方向,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豆大的血滴從她眼角落下,順著臉頰往下滴,還沒落到地面就消失不見了。 ☆、女鬼 我呆呆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在這時,拿在我手里的傘柄忽然被藍小瑨搶走了。我一驚,連忙轉頭。 他搶走了之后還要把傘往我這邊挪,然后盯著我說:“你想什么呢?我還能去哪兒?” 暈死,我差點忘了身邊還有一位了不起的、但是看不到鬼的除妖師。 “你為什么看不到鬼呢?”我問。像人家燕赤霞之類的除妖師不都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看見的嘛。 “啊?”他又是一臉茫然,反應了幾秒鐘之后說:“這可不能怪我,對于除妖師來說,看見鬼這種事是要看機緣的。像我爸爸和爺爺,他們不也都看不見?” “你太爺爺呢?”我隨口那么一問。 “他……”藍小瑨頓時滿面通紅,隨即又漸漸淡了下去,他咳咳清了清嗓子:“他也不是一出生就能看見的,而是到不惑之年才突然能看到。” 我點頭哦了聲,順手就往他腦袋上拍了拍,接著說道:“沒關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嗯,說那么多屁話有什么用,事實就是你看不見唄。 他的身子嫌棄地躲開我的手,拿著傘柄的這只手還盡量不動彈。我看了看頭上一片紅色,又看著風雨直往他頭上淋,這個傻小子還在往外躲。 我嘆了口氣,往藍小瑨身邊移了移,道:“把你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