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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拒之門外。皇帝這幾日也為自己失而復得的小公主被毀容之事愁眉苦臉,任網(wǎng)羅天下名醫(yī)也都束手無策。只道茱萸命苦,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受盡委屈,好不容易恢復了千金之軀的身份卻遭此劫難。而茱萸也是為了救我而受的傷,我難免心生愧疚。 這日我前去看她,她出人意料地召見了我。只見她戴著鉑金面具卻盡顯疲態(tài),“沐歌jiejie,讓你看笑話了……” “茱萸,對不起,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我愧疚地低下頭來。 “快別這么說。我們姐妹一場,你含冤入獄,找出證據(jù)我義不容辭。”茱萸苦笑道,“有時候想,這就是命吧,茱萸命賤……” “茱萸,慕容哥哥一直很擔心你……”他每日都守在你的房前卻被你拒之門外,而回去后更是苦讀天下奇門醫(yī)書,費盡心思想要治好你的傷。 “沐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茱萸拿下了臉上的面具,“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有哪個男人會娶我?別說我現(xiàn)在,就是以前,他的眼里也只有你……” 我看著她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疤不禁捂住了嘴巴,她小小身體里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只是有一點她說錯了,慕容沂的眼里心里現(xiàn)在恐怕只有她了吧…… 皇帝生怕茱萸這副樣子會嫁不出去,于是為她舉辦了比武招親。雖然人們都知道敏德公主容顏盡毀,但怎么說好歹也是當朝駙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于是不少寒士踴躍報名。而一臉冷漠的茱萸站在臺上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為她廝殺,他們根本就不愛她,甚至對她這張臉嗤之以鼻,只是貪圖這駙馬之位,也許茱萸這一生的幸福就此斷送了。 然而全程黑著臉的慕容哥哥又怎么會坐視不理?終于在決賽前的那天晚上,我跟隨行色匆匆的他去了公主府,只見在一樹梨花樹下,慕容沂一把摟住茱萸,心意篤定地說,“茱萸,我不會讓你嫁給這些別有用心的人。” “慕容沂你放手吧,茱萸認了,這就是我的宿命。” “茱萸,我會對你負責的。” “怎么負責?慕容沂,如今我已容顏盡毀,怕是要成為東泊國第一個嫁不出的丑公主了吧。” “茱萸,我娶你。” …… 隨后我麻木地看著他們相擁而泣,心已經(jīng)凍入冰窖,他要娶她?那么我呢?我們之間的誓言都不算數(shù)了嗎? 那天晚上,慕容沂很晚才回來,他來到我房間,見我還沒入睡,正猶豫著如何開口。 “想說什么就說吧,”我閉上了眼睛,心平氣和地接受命運對我們的愛情最后的制裁。 “沐歌,對不起。明天我會去比武招親。”他終于還是說出了這樣絕情的話來。 “慕容沂,告訴我,你是在同情茱萸嗎?”我抱著最后一絲幻想,拼命催眠自己他對她不是愛。 慕容沂卻心意篤定打破了我最后一絲期待,“不,是愛。對不起,我愛上了她,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也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別人。沐歌,是我負了你,你打我也好,罵你也罷,對不起……” “慕容哥哥,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都抵不上茱萸和中毒的你相處的短短兩個月?” “沐歌,我可能中毒太深,無藥可解了吧。”慕容沂低聲道,“這些天傻蛋一直住在我的心里,時刻提醒我自己有多么離不開茱萸。” 我握緊了手中的藥丸,那是那日我在天牢中白扶蘇前來探望我時給我的一顆□□,他告訴我有一天這必定會派上用場。只是我不知道,這天來的那么的早…… ☆、許下諾言 “茱萸,我娶你……”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深情款款地對我說出這世上最美的情話的慕容沂,很多年以后我都會記得那一幕,一樹漫天爛漫梨花下,他心意篤定地對我說出,“茱萸,我娶你”,并輕輕伸手拂去了我頭下潔白無瑕的梨花瓣……最是那一低眸的溫柔,經(jīng)年流轉(zhuǎn)我都不曾忘懷…… “慕容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感動之余,再三確認道。 “茱萸,我從來沒有那么清楚明白自己的心過。我就是傻蛋,傻蛋就是我,我早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他望著我頭上的玉簪,“看,茱萸,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還戴著它,那我就必須完成自己對你許下的諾言……” “可是沐歌怎么辦?”是啊,沐歌,那個從小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地長大的沐歌;那個他費盡心思為她尋醫(yī)問藥的沐歌,若非此我們也不會相遇;那個他曾經(jīng)許諾無論她是什么身份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的沐歌…… “我會和沐歌說清楚的。茱萸,我解毒后,一直想分清楚自己對你和沐歌的感情,對沐歌一直都是多年陪伴的熟悉之感,更像是親人;而我卻越發(fā)抑制不住自己對你的情感,當被擄走時我心急如焚,當你被顧望羲調(diào)戲時我醋意橫生,當你被連翹傷害時我恨不能自己替你承受……茱萸,你可愿意嫁我?”那一刻,我確定了他和傻蛋融為一體了,他眼神里不再是深淵般的冷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澄澈秋水般的空明。 “慕容沂,這是夢嗎?如果是夢,我真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我喜極而泣,而他擁我入懷,溫柔一吻,愛像墨水青花,又何懼剎那芳華…… 比武招親的決賽那天,慕容沂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出身來,一舉奪魁。他握著我的手跪在天子腳下,娓娓道來對我的感情,而皇上自然欣慰自己的寶貴女兒能嫁給如意郎君,奉命半個月后將我風光大嫁。 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全程沐歌都面無表情,未了甚至面帶微笑地祝福我。“沐歌……”不知道為什么,我至始至終都不敢正眼看她。 “茱萸,你說過,搶了我的身份,定不會再搶我的男人。可是你錯了,這一切原本就應該是你的,是我搶了你的,現(xiàn)在一切物歸原主,也許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吧……我原本就是卑賤之身,配不上慕容哥哥的……”不知道為什么我從沐歌看似風平浪靜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恨意,而下一秒她就釋懷地大度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而慕容沂全程沒有去看她,只是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給我最堅定最溫暖的力量。 這天,慕容沂進宮前來與我一起挑選婚禮上的喜服式樣,他滿臉寵溺地對我說,“茱萸,你喜歡就好……” “嘻嘻嘻,慕容沂,你還記得那天你掀開我蓋頭的時候,我以為是楊連峰,正準備拿匕首刺他,和他同歸于盡……如今想來,要真是這么做了,我就算是謀殺親夫了……”我經(jīng)常會想起現(xiàn)在一本正經(jīng)的慕容沂當初傻頭傻腦的模樣,形成的鮮明反差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好茱萸,你當然舍不得……要不然你也不會背了我一夜,你小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