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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知道這李文柏,可是國子監祭酒王行之的愛徒!和賀將軍府的關系也是極為親密!就這么死在交合,怕是……再者,我那老丈人,也多次叮囑我,不能輕易動李文柏!”盡管到了現在的地步,施五還是不敢對李文柏動殺心。 “舅舅,曹刺史擔心的,不過是李文柏死后,他的后臺勢力追究責任!李文柏的后臺若是想追究,咱們找個替罪羊,不就成了?反正交合山高水遠,是非曲直,還不是咱們說了算?”見施五不敢決斷,三子繼續勸道:“現在殺了他尚可找個替罪羊,日后他要是抓住了咱們的把柄,再想殺他,咱們可就洗脫不了嫌疑了啊!” 說到了這個程度,施五終于下定了決心,咬咬牙,拍板道:“好,就如你所言!只是這個替罪羊……” 三子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弧度,“有一個人,和李文柏有過宿怨,又正好在咱們交合縣……” “你是說……錢德興?!” “如此將大齊律法置若罔聞,如此滅絕人性,這些人的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施五也笑了起來,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三子的肩膀,贊道:“殺了李文柏,栽贓給錢德興,再讓錢德興來一個‘畏罪自殺’!妙啊!此計甚妙!不愧是我施五的親外甥!” 又交代了一些留在交合的一些注意事宜后,施五鉆進了馬車,開始向前庭匆匆駛去。 三子望著施五離去的方向,沉思了許久,才轉過身,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可憐錢德興,一心一意替施五管理著那些壯丁,這幾天又是負責這些壯丁的飲食住宿,以及安撫工作,正忙的焦頭爛額,卻根本想不到,他的身家性命,已經被施五和三子甥舅兩人,徹底出賣! 不止是施五這邊,就連李文柏,也已經盯上了錢德興! “錢德興?” “不錯!”李文柏背負雙手,看著李二和剛從城墻工地回來的李成,笑道:“按照孔正的消息,這個錢德興顯然知道了很多施五的秘密甚至是把柄!因為只要抓住了他,那么這次私征徭役背后隱藏的真相,便能徹底水落石出!同時,他也將是我們扳倒施五,甚至是曹嚴的重要人證!” “少主覺得,此事的背后,還有曹嚴在推波助瀾?”李成問道。 “哼!”李文柏聞言,冷笑了一聲,“施五區區一個交合惡霸土財主,私征徭役這么大的事,沒有他背后的老丈人曹嚴的支持,他敢這么大手大腳、肆無忌憚?” 李成聞言,心中了然地點了點。 “曹嚴先放在一邊,咱們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交合縣的施五!至于曹嚴,來日方長,他想全身而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李文柏瞇起雙眼,臉上露出幾分決然。 等到中午,李文柏用過午膳,剛要小憩片刻的時候,卻見李二匆匆跑來。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小的派人查了這個錢德興,發現他已于五日前,突然在交合消失!” “五日前……那不正是本官去鄭家屯查壯丁去向的時候嗎?”李文柏皺了皺眉,道:“果然如孔正所言,這個錢德興,真的參與到了這次私征徭役的事情中去了。不,不只是參與,他至少,是這次私征徭役的管理人之一!” “還查到了什么嗎?” 李二回道:“小的們還查到,這個錢德興,除了自己在交合縣有住處外,還在縣城的西南角街口,安置了一處豪宅!” “豪宅?”李文柏愣了愣,忽然恍然大悟,似笑非笑起來,“這姓錢的,居然還學會了金屋藏嬌?” “大人神算!”見李文柏心情似乎不錯,李二不忘拍了個馬屁,笑道:“小的們已經查實,那處豪宅里,確實住了一個二八年華的美貌小婦人。周邊的街坊也曾見到錢德興進出過那處豪宅!可見,是金屋藏嬌沒錯!” “嗯……錢德興最近一次到那豪宅,是什么時候的事?”李文柏問道。 “聽一個街坊說,三天前,曾見一個疑似錢德興身形的人,進去過那處豪宅……只是那人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又是在大晚上,所以……不敢確定是不是錢德興本人……” “三天前……”李文柏愣了愣,然后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錢德興還是個情種,躲在深山里,居然還忘不了縣城里的美嬌娘啊!” 說到這,李文柏的心中便有了一個計策,于是對李二吩咐道:“去,換一身便服,等會兒隨本官一起去那處豪宅,會一會那個美嬌娘!” …… 半個時辰后,一對主仆二人,來到了縣城西南角街口的一處豪宅門前。 這對主仆,正是換了便裝的李文柏和李二兩人。 “就是這?”李文柏抬頭看了看大門,裝修得不錯,木料和漆料都是新上的。 “小的已經查探過,就是這!”李二笑道。 李文柏點了點頭,朝李二使了個眼色。 李二了然,走上前,敲了敲大門。 一開始沒人應,李二又用力拍了拍,直到第三聲,里面才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別敲了,府里不見外客,請回吧!” “咳咳……”李二干咳了兩聲,想了想李文柏事先交代的臺詞,朗聲道:“在下不是什么外客,乃是錢老爺托在下來,實在是有要緊之事,要交代給夫人。” 門內一下子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傳出一陣清冷的回話。 “妾身不認識什么錢老爺,你們請回吧!” 這下李二愣住了,回過頭看著李文柏,不知所措。 哼!這錢德興,警惕心還挺強! 里面這小婦人,顯然是被錢德興事先叮囑過,估計是什么非本尊不能開門之類的話。 但是這又如何難得住他? 只見李文柏快步上前,語氣急促地說道:“夫人如此絕情,難道不想見我那錢兄弟最后一面嗎?” “哐當!” 門里突然傳來一個木盆落地的聲音。 門,終于緩緩打開。 隨著大門被打開,一個亭亭玉立的倩影,出現在李文柏主仆二人面前。 女子大約二八年華,穿著絲質衫裙,梳著墮馬髻,淡掃蛾眉,舉止間,盡顯妖嬈魅惑之態。 “公子,我家夫君怎么了?公子方才所言,最后一面,是何意?”女子一打開門,一雙美眸在李文柏和李二兩人之間游走了一瞬,立刻分辨出兩人誰是主誰是仆,一臉急切地望著李文柏。 李文柏不著急回答,反倒是看了看四周,笑道:“嫂夫人要在此處詢問在下嗎?” 女子愣了愣,看著杵在門口的李文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紅,滿是歉意地退到一邊,伸手示意李文柏入宅,“是妾身失禮,公子見笑了。公子快請進……”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