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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從沒讓她們進來過,只等十天后讓她們與心愛的丈夫兒子們一起團聚?!?/br> “嗯,你辦事我一向放心?!蔽鍫斦f,“但愿那個叫李文柏的小子識相點,不要壞了我的事。” “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交合,有誰敢壞五爺的事?”年輕人對這樣的擔心不屑一顧,“就說之前那個愣頭青吧,明明合作得好好的,五爺也愿意給他個面子,沒想到居然不自量力到那種程度...” 五爺皺眉:“三子,慎言!” 年輕人凜然閉嘴。 五爺的表情這才緩下來:“你說的對,不過該有的試探還是要的,這個李文柏究竟有幾斤幾兩,今晚的宴席上就能看出來了?!?/br> 此時,五爺口中的那個毛頭小子李文柏,正面對著縣衙大門發呆。 破破爛爛也就算了,畢竟在交合走了一圈,對這地方該修繕的地方不修繕的尿性好歹也有了一些了解,看到縣衙兩邊和大貓沒什么兩樣的做工粗糙的石獅子和銹跡斑斑的門環,以及正堂桌案上幾乎被灰塵覆蓋住的官服,都不會產生一點點心理波動。 但誰能告訴他,明明還是上值的時辰,為何整座縣衙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這...”李二忍不住探頭探腦地看向后院,“大人,一個人也沒有啊?!?/br> “還說晚上要宴請,這么快就給本官來個下馬威嗎?”李文柏冷笑,“好家伙,就這三腳貓的技倆,真以為本官是那種毛都沒長齊,隨便威嚇威嚇就嚇得雙股戰戰的毛頭小子嗎?李二!” 李二瞬間站直身體:“小的在!” “去通知兄弟們,辛苦辛苦,去摸一摸,這縣衙的人都去了哪兒!” “是!”李二抱拳,“要把他們押回來嗎?” “不用?!崩钗陌仃幧溃罢业胶缶偷馗?,然后把所有人一日的行蹤整理成冊匯報上來,你們都是關中軍的老兵,這點事兒應該難不倒兄弟們吧?” 李二躍躍欲試地摩拳擦掌:“從順天到這兒一路上連個強盜都沒遇上,兄弟們早就閑得快發霉了,您就瞧好吧!” “兄弟們辦事,我放心。”李文柏笑得陰險,“記住,寧可跟丟也不能被人發現,今晚的宴席,本官要給那五爺一個大大的驚喜!” “是!” 李二按著腰刀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縣衙,剩下的侍衛忍不住交頭接耳: “看來大人這次是真被惹火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咱們大人是誰,那可是能在叢林里和白夷杠上的猛人!” 留了兩個家丁隨身侍衛,李文柏坐在后院同樣破破爛爛的臥房里默默咬牙:“好小子,做得可真絕?!?/br> 前任縣令從離任起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個月,縣衙人來人往,破舊可以理解,這么厚的積灰又是從何而來? 而且按照吏部發文,前任縣令是因為貪污受賄才被一擼到底,這種給乞丐住都嫌破的縣衙,真的是一個貪污成性的縣令能住得來的嗎?! 交合的這些人,竟然已經猖狂到連戲都懶得做了嗎? 李文柏的臉色越來越黑,跟著的兩個侍衛對視一眼,以為是臥房里糟糕的環境讓縣令大人不爽,忙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要不小的出去請幾個婆子,把這地方打掃打掃?” 第96章 再遇故人 “不用, 有那功夫, 還不如把這縣衙里里外外檢查一遍。”李文柏沉聲道, “他們不演, 本官還是要演上一演的?!?/br> “如何演?”熟悉的嗓音傳來, 孔正面癱著臉走進房間,后面還跟著一名氣喘吁吁的家丁。 家丁急得滿頭大汗:“大人,小人再三告訴孔大人在外面稍后, 但孔大人非要...” 李文柏不在意地擺擺手, 賀府的家丁再怎么威風也只是家丁,沒有他明確的指示, 哪敢真和孔正這種朝廷命官硬碰硬。 家丁千恩萬謝地出去了,孔正倒是毫不在意, 只是環視了后院一圈滿臉嫌棄:“為何整座縣衙空無一人?” “在下也想知道?!崩钗陌芈柤? “無非就是下馬威而已嘛,仲直兄無需大驚小怪?!?/br> 既然主官不慌,孔正也就沒有再追問,反而從懷中掏出一張鑲金請帖, 揚了揚:“你收到了嗎?” 李文柏心領神會:“仲直兄去了官驛?” 大辰對地方新任官員的到任時間都有著嚴格的規定,如李文柏這般縣官往往在縣衙赴任之后, 由縣衙書吏起草文書, 蓋上官印,然后交由官驛快馬加鞭送往吏部,以證明確實在規定時間內已經上任。 偶爾像孔正這般的,屬于中央派員, 不是地方常設官吏,往往沒有赴任的衙門作為證明,一般都由自己起草赴任文書,在交由地方主官上印,最后一樣通過官驛的快馬信使傳回京城。 李文柏和孔正同路,雖然沒有官印,但私章也有同樣作用,赴任文書已經早早就準備好。 “五爺”既然在交合只手遮天,觸角肯定也早已伸到了消息往來最為集中的官驛,是以孔正一拿出請帖,李文柏便知道五爺肯定是從官驛得到了消息,從而知道了孔正的落腳之處。 孔正點頭:“動作還真快,我前腳離開官驛,后腳剛到家就接到了這份帖子,你呢?” “尚未。”李文柏說,“不過想必也快了?!?/br> 果不其然,這邊話音剛落,外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才出去不久的家丁又重新出現在門邊,這次手中還拿著和孔正如出一轍的請帖。 李文柏接過,隨口問了一句:“是什么人送來的?” “回大人的話,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奔叶』卮穑白苑Q是什么五爺府上的管家,特來邀請大人晚上赴宴?!?/br>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文柏拆開請帖,“去給仲直兄宋請帖的,想必也是此人?” 孔正扯扯嘴角:“不,是往來居的一個小伙計。” “...如仲直兄所言,動手還挺早?!崩钗陌責o語,再看看請帖上的內容,“今夜酉時,往來居二樓,替你我設宴接風?排場還搞得挺大。” 從請帖上的內容來看,這是把整個交合縣有頭有腦的人物全都給請了過來,特地陪他這個新任縣令吃飯? 孔正的表情不怎么好:“你準備如何應對?” 大概是孔正的表情太過凜然,李文柏啞然失笑:“仲直兄莫非是怕在下干脆與其同流合污?” 孔正昂首:“你若敢,我就算拼上性命,也必然會把奏折遞上天子架前!” “孔兄,放輕松點?!崩钗陌仉S手把請帖扔到桌上,看起來對孔正的不信任一點也不在意,“孔兄想想,以我李文柏的背景,就算立志做個大jian大惡之徒,也不至于放低自己和一個小小縣城的豪強稱兄道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