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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蚊香,而且蚊香的數量也不及李文柏如此耗費,在營帳之外這般引燃。 賀飛宇圍著營帳走了一圈,便見這座營帳周圍蚊蟲幾乎不見蹤影。 走進營帳看到李文柏此刻正在制作蚊香,聽到有人進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到賀飛宇,便問道:“賀少將軍如此急匆匆所為何事?” 賀飛說道:“李賢弟,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營中出了大事。” 李文柏站了起來,倒了一杯水給賀飛宇道:“賀少將軍不用如此焦急,有什么事慢慢說,見你急匆匆的想必口中干涸,喝口水吧!” 賀飛宇見到手中的竹杯,輕輕的皺了皺眉道:“李賢弟,你這飲水來自何處?” 李文柏不明所以的說道:“我見軍中水源匱乏,就從旁邊的水潭掏了一桶,怎么?” 賀飛宇連忙放下水杯道:“可否飲用過?” 李文柏點了點頭說道:“飲過。” 賀飛宇奇道:“無礙?” 李文柏搖了搖頭道:“無妨啊!賀少將軍到底怎么了?” 賀飛宇嘆了口氣說道:“軍中飲水匱乏,將士們也是從水潭中取水,如今已經有數百將士感覺腹中絞痛,李賢弟體質恐怕還不及諸位將士,怎得飲用過潭水反而無礙?” 李文柏這才明白了過來,連忙問道:“將士們情況可還好?” 賀飛宇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軍醫診治過,情況有所好轉。” 李文柏心中大定,這飲水并不是所有的水煮沸了就可飲用,像是海水里面含有大量海鹽,就算煮沸了也不可直接飲用,輕則口干舌燥,重則脫水而亡。這潭水也是一樣,水質污濁不堪,又有大量蚊蟲之卵存在,就算煮沸了,也有少量蟲卵和各種病毒細菌會存活下來,喝了不拉肚子才怪。 李文柏從一旁取下一個大竹筒,問道:“將軍如今在何處?” 賀飛宇道:“恐怕此時正在查探將士的情況。” 李文柏道:“那我們見上將軍一面。” 賀飛宇道:“甚好,本來找賢弟就是想帶著賢弟見一見將軍,看看這飲水的問題如何解決。” 兩個人急匆匆的從李文柏營帳出來,路上一番詢問,找到了賀青的位置,此時賀青正在查看將士們的情況,隨口與軍醫交談,臉上一片愁容。 見到賀飛宇稟報,賀青把李文柏招了過來,李文柏對賀青深施一禮,賀青讓其免禮問道:“賀先鋒已經把事情說過了?” 李文柏點了點頭說道:“小人已經知曉!” 賀青問道:“可有解決之道?” 李文柏說道:“診治一事,只能依靠軍醫了。但這飲水之事,小人倒是有所計較。” 賀青這才稍微舒展了眉毛,問道:“如何解決?” 李文柏把背后背著的大竹筒拿了過來說道:“靠它?” 賀青不解的問道:“這是何物?” 李文柏說道:“不知可否有從譚中取來的水源?” 賀青擺了擺手,讓人拿來一個大水桶。 李文柏把竹筒固定到一個位置,下面用一個空桶接著,把水桶里面的水倒了一半,只見水進了竹筒緩慢的往下流著,不多時竹筒不再流水,李文柏把兩支水桶提到賀青面前說道:“將軍請看。” 賀青讓人從兩支水桶各取了一杯水送到面前,只見直接從水潭中取的水渾濁不堪,里面還能看到不少的水草蟲卵之類的東西,而從竹筒中流出來的水卻是清澈見底。 賀青不解的問道:“這是何故?” 李文柏從竹筒里面取出一個大布包,打開以后直接里面有三個小布包,一一打開,只見三包里面依次放著香炭,草木灰,細沙,最后一層則是明礬。 這香炭并非高官富賈家中所用,以香木或者果木燒制,有著香味的木炭,只是用竹子燒制而成,燃燒起來煙量很小的普通竹炭。 賀青皺了皺眉道:“這是何物?莫非符水不成?” 李文柏一愣,這符水一說由來已久,很多百姓家中有人患疾,便會求一杯符水,這符水有用紙符灰燼兌水,有用香灰兌水,也有用草木灰兌水的。 李文柏正不知道如何解釋這過濾之說,一直低著頭也沒注意賀青的表情,便應道:“也可理解成符水。” 賀青當即沉下了臉,“李文柏,我觀你也是讀書之人,怎么做這般怪力亂神之事?” 李文柏大驚,這才想到賀青本就是武官,大多數武官不迷信,不喜佛神之說,因為在軍中免不得殺伐果斷,若是信此之說不是作繭自縛嗎? 李文柏大急,也顧不上賀青懂不懂了,連忙跪地解釋道:“這譚中之水污穢雜物太多,兼之有各種蟲卵,若是直接飲用就難免像中了蠱蟲一般,腹中絞痛是輕,若是長期如此,腹內生蟲,得之瘧疾會讓人高燒不止,身體生寒,別說上陣打仗,就是活命與否都很難說。我以三種常見之物為媒介,把潭水倒入其中,潭水層層下流,把其中污穢之物附著在木炭,草灰之中,沙土空隙更小,能把草灰留下,只讓清水流出,這樣的水里面并無污穢之物,直接煮沸飲用便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最后一層則是明礬,進一步進行絮凝的作用,從而凈水。” 賀青一聽便明白了,只是心中還不喜道:“既然如此,你又何來符水之說?莫非欺騙與我?” 李文柏連忙說道:“并非如此,只是將士情況緊急,若解釋就會耽誤時間,恐怕情況會更惡劣,望將軍贖罪。” 賀青是個愛兵如子的好將軍,若是李文柏說別的可能還會繼續做他說,既然提出了將士的情況,賀青便擺了擺手道:“你起來吧!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便恕你無罪,若是能夠解了飲水之苦,還有大功。” 見賀青賞罰分明的態度,李文柏才安心站了起來。 賀青吩咐道:“將桶中之水煮沸與我,待我試試李文柏這個方法可有效。” 營中眾人急道:“將軍不可,我等眾人皆可嘗試,唯獨將軍不可,若是有所意外,我等擔不起干系,軍中不可一日無主,望將軍珍重身體?” 賀青臉色一沉,怒道:“怎么,你等要造反不成?你等喝得?如何我喝不得?如今前方情況緊急,若飲水不能解決,將士日日有患疾者,何人打仗?如果所帶飲水枯竭了,我不是一樣要喝?難道我還能不飲不食不成?速速聽令,按我說的去做。” 眾將還在躊躇,賀飛宇便走了過去,提起大桶,把水倒入一口大鍋,引火煮沸,用竹杯舀了一杯,也不顧沸水guntang,略微吹了一吹,一飲而下,見自身無礙,又換了個杯舀了一杯,遞給賀青道:“將軍請用。” 眾將見將軍都飲了,便每人舀了一杯準備飲下,賀青怒道:“若此法不管用,眾都患疾,軍中何人帶領?我一人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