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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馮濬看著眾臣的臉色,笑著說道,“上天知曉青州酷熱,百姓深受酷熱之苦,便降下了制冰神法。” 有大臣起身道:“陛下乃真龍天子,天命之主,是故天降神冰制造之法,這是真正的祥瑞。有了這冰塊,就可以解決百姓遭受的酷暑之苦。臣為陛下賀,為天下百姓賀!” 魏百策確定了手中確實是寒冰,將手中的冰塊放了下來,跪拜說道:“陛下得如此祥瑞,臣為陛下賀,陛下萬年!” 魏百策說出了這話,其他的大臣看著冰塊,臉上還掛著驚駭之色,此時也忍不住敬畏起來。 魏百策只是想要警戒天子,而不是要真正的和天子作對,既然是真正可以解百姓之苦的法子,他甘愿拜地。 馮濬看到眾臣的樣子,此時此刻眉眼之中郁氣一掃而空:“這祥瑞是上天賜予朕,也賜予百姓的,此法朕會交給工部!” “陛下英明!”工部侍郎立刻大喜,如今京城可缺冰塊,如果能夠大規模制造冰塊,那可是能夠緩解百姓酷暑之意的。 只是不等眾臣歡喜過來,馮濬臉色陡然一變,他從懷中取出奏折,啪嗒一下扔在地上。“中書省諸位,可見過這奏折?” 天子一語,中書省眾官員大驚,立刻走出隊列,跪拜起來,口呼有罪。 “這奏折內記載的就是祥瑞之法,中書省諸位官員卻將其當做笑話,差點付之一炬。若非朕得天意,怕是無法得到這制冰神法了!”天子的話語中,中書省的官員更是大驚,跪拜在地。 尤其是鄭醇更是冷汗連連,昨天李內侍走了后,他提交送給中書令,中書令問了幾句,他提了提這個離譜的折子,中書令繁忙,便讓他駁斥了,才發給門下省審查呢,現在就出現在皇上手里。 這樣的小折子,皇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一一處理,都是三省裁決罷了。 之前看到冰塊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中書省諸官有怠慢疏忽之責,不過看在爾等平日勤勤懇懇的份上,此次便饒恕,日后不可再玩忽職守了!”皇帝這是高高拎起,慢慢的放下,讓這些官員松了一口氣。 馮濬看著眾臣的模樣,他嘆息一聲,他才登基不到兩年,又是……奪位來的,朝中有反骨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為了不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只能按下慢慢來。 退朝后,大殿內的冰塊讓他更是舒服之極。 天子看著在身邊伺候的李內侍淡淡道:“這次獻上制冰之法的楊縣令有功,擬一份旨意給予嘉賞。這李文柏既然是沒有功名的布衣,那就賞賜千金,從朕內庫里再挑一副朕的親筆!” 第42章 圣旨到來 = 圣旨快馬加鞭的送到了廣陵府。圣旨傳達一向是一步步送至, 不管任何時代, 越級上奏, 或者是越級賞賜, 都是一個忌諱。 廣陵府府邸內, 府尹大人尹盛平正坐在院子內的一個石桌上批閱公文。 在他的旁邊孫成德也在用扇子使勁的扇著自己,另一只手握著的筆也出了不少汗水。 府尹喝了一口酸梅湯后,感覺到了清涼, 忍不住贊了下:“孫成德, 這酸梅湯不錯,是從何處傳來的?” 主簿孫成德笑了下道:“大人, 這是從樂平縣傳來的,只是可惜樂平距離廣陵府有些遠, 不然還可以運來一些冰塊。到冰鎮酸梅湯才是最解渴消暑的!” “冰塊?”府尹尹盛平愣了下, 將酸梅湯端了起來,看著孫成德道:“樂平怎么會有冰塊?那里可是靠近南方之地,酷熱之極啊!” 孫成德笑了下,繼續解釋說道:“大人, 聽說樂平縣有一個能人可以制造出冰塊。對了,這個酸梅湯也是他制造出來, 聽說廣陵府最近流傳的肥皂和豆油也是他折騰出來的新鮮玩意!” 孫成德的話讓府尹微微一怔:“制造冰塊的法子?前一段時間, 樂平縣令似乎上奏過一個祥瑞,就是這制造冰的法子,被本官當做了無稽之談!” 尹盛平的臉色猛的一變,放下手中的毛筆, 看著孫成德道:“這個法子是真的?” 孫成德點頭道:“是真的,我廣陵府有不少商旅去樂平縣,這件事情并不虛假!” 尹盛平看著一臉鄭重的孫成德,目光也透著幾分震驚:“你說道樂平縣,我倒是想到,如今四周有洪澇災害,流民眾多,便是我廣陵府也有不少流民,下面的縣城都紛紛朝本官哭訴要錢要糧安置流民,似乎本官并未看到樂平縣的公文?” 孫成德和樂平楊知縣有些關系,這次是受托楊知縣之意,這才將酸梅湯帶來了過來。所以,他自然做了一番功課。 原來是楊知縣見趙長史送了信過來,楊知縣就不得不多思慮一二,這不,就想將李文柏所做的事引薦給府尹,府尹雖然是刺史大人的手下地方官,但絕對比長史要來得重要。孫成德連忙說道:“因為,這樂平并沒有受到流民之害!” 尹盛平微微皺眉:“本官下令各縣安置澇災過來的流民,這樂平縣令莫不是都把流民驅趕了?” 孫成德微微一笑:“大人放心,樂平縣令楊子良向來公正廉明,他是干不出這事,之所以樂平沒有受到流民之害,原因有三。” 尹盛平看著孫成德,孫成德一點也不隱瞞,繼續說道:“一,楊知縣得到樂平大戶捐獻的三萬石糧食。” 尹盛平吃了一驚,別說一縣了,就是他親自出面在府城募集糧食,如非戰時強壓,也募集不到三萬石糧食。 “其二,這些糧食并不是平白送給流民,而是讓流民每日做工,才能換得糧食,下官之前也以為這楊知縣無愛民憐憫之心,但是最后結果讓下官想來,深以為然。” 尹盛平才從三萬石糧食中的驚訝醒來,又因為孫成德這話變得更加好奇。 “那是什么原因?” 孫成德拱了拱手,說道:“流民者,饑民也。桀驁者沿街搶奪,舍命而不悔,正所謂王法難犯,饑餓難當。” 尹盛平深以為然,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小心,讓各縣攤開分解壓力。 孫成德繼續說道:“與其義賑和官賑,流民依然是民,如若時年不好,流民無所依,若皆由一縣之地供養,只怕為時不長,屆時必然生亂。” 尹盛平聽到這里,也明白了。 孫成德繼續說道:“臣聞為國之道:食有勞而祿有功,使有能而賞必行,罰必當。此話也可用于治民之上,有勞所得,流民有食,無暇生他意,縣城得這群勞力也省了本年勞役所需活計,此乃大善之法。” 尹盛平連連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法子,當然他也明白,這不是誰都能行的,在這之前必須解決一件事,那就是手上有足夠的糧,不然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