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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涵養足夠,怕是要罵人了, 以為李文柏消遣他。 他現在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哪有心情在這里閑聊,轉身便準備離開。 楊彥眼明手快繞到了父親的面前,急急說道,“父親,你聽我說完啊,這功德碑就是將捐獻糧食的人名字寫在碑文上和縣志里,然后將碑文樹立在鎮子上,將他們的名字傳播到鄉里。這捐獻第一的,父親賜予一個功德牌坊,彰顯他們的仁義,還有父親可以親自提寫匾額贈送。” 楊彥將李文柏的話在重述一遍道:“父親,這些富戶有錢,但是卻很少有功名。他們所求的就是名,一個傳與后世,顯耀宗族的名聲!”說到了這里神色激動,“這法子可行啊!” 楊縣令原本惱怒的臉色慢慢消去,當聽完后,眼神內閃耀欣喜之色,盯著楊彥道:“這個方法真的是李文柏想出來的?” 楊彥立刻道:“千真萬確啊。”頓了頓,又說道,“對了,李文柏還說,這些流民不事生產,不能一味的賑濟,還要讓他們勞作起來。所以準備招募流民中的老弱來熬制酸梅湯,擴大酸梅湯的規模。而流民中的青壯讓父親給他們找些工作,或者用以工代賑的法子安頓他們!” 楊縣令的眼中爆發出nongnong的精光,震驚、駭然和不可思議混雜在一起。猛的一拍桌子:“好!好!”越想越覺得李文柏的兩個法子都精妙非常,用老弱牽制住流民之中的青壯,可以定民心,另一個法子可以直接解決缺糧之事。 這兩聲好中,楊縣令大喜之極,望著楊彥道:“這李文柏有大才,有遠見,非池中之物,做一個商賈憋屈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他來做。若是成功了,我必然給他重賞!”楊子良甚至憂心讓李文柏做個小吏,此非池中物,更應當報效朝廷! 楊彥得到父親的首肯,心中歡喜,立刻道:“好,這件事情我一定和李文柏辦的妥妥當當的。” 楊彥心中歡喜,那里還有任何的啰嗦,直奔李文柏的府邸。笑著說道,“李兄,我父親同意了這個想法,并且對你大加贊賞。他讓我們全權處理此事。” 楊彥的話讓李文柏一驚,隨后很痛快應下了,這讓他來運作,不知道能積累多少人脈關系,而且可以進一步昭示他和楊縣令之間的關系。當下,他點了點頭說道:“楊兄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好!” “可有什么章程?”楊彥說道。 李文柏思量片刻后道,“此時不急,我們兩人一個……”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思路,說過了大概的章程,而后說道,“這事也不急,你先下帖子,我再整理一邊,看看是不是考量周全。” 短短時間就能夠拿出在楊彥看來已經十分縝密的方案,楊彥對李文柏越發敬佩,“我都聽文柏的安排。” 李文柏笑了笑。 擬定了章程后,兩人便準備設宴款待整個樂平縣的士紳和豪族。當天楊彥便以縣衙的名義宴請城中的富戶和士紳。 “老爺,縣太爺派人送來了帖子,邀請老爺三日后在太白酒樓聚!”張大戶家的仆人將縣太爺的帖子送上來。 張大戶聽到了帖子就有些頭疼,“帖子?肯定又是買糧食的事情!如今流民增多,四周的糧價都在漲,我現在怎么可能賣!” “那回絕?”仆人小心的問題。 “縣太爺有請,怎么能回絕,陽奉陰違罷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就去太白酒樓。”張大戶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整個樂平縣的富戶都有過私底下的約定,所有人共進退。都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思。 其他幾個大戶和地主受到請帖后,也都說去,但是也都準備陽奉陰違,吃飯可以,讓捐糧那是沒門! 第二天的時候,楊彥和李文柏已經準備妥當。 楊彥端坐在主桌上,李文柏隨意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太白酒樓有三層,此時頂層已經被楊彥和李文柏包了下來,而二樓則有一些說書人。 第三層中除了富戶外,還有各村各大姓的族老。 許多富戶和士紳到來的時候,看到這些族老的時候,明顯愣了下,以為是縣令要用這些族老來壓制他們。 “這縣令糊涂了吧?我們族長和族老還不站在我這邊,難道還能幫助外人侵吞本族子弟的家產!” “是啊,我每年可是給族中不少好處的!” 這些人低頭交流起來,神色不屑,有的明顯有些緊張,顯然這是平時打點族里頭不夠的,頻頻望著自家族老的方向。 李文柏坐在一個角落,看著這些大戶和商人穿的綢緞衣服,衣著華貴,但少了氣度。心中明白,大部分都是沒有什么底蘊的家族,這樣對名聲就更加看重了。 楊彥站在主桌子上,看到每一個走來的人,抱拳笑道:“許公來了!好久沒見到了。” “呂公別來無恙!” 楊彥打招呼的時候,神態熱情。 這些人也紛紛抱拳回禮,就算是心中不愉,誰也不會給縣尊之子臉色看。 眾人聊天交流,又等了一刻鐘,這才聽到樓梯下傳來一聲唱喏:“楊大人駕到!”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起身齊齊看向樓梯口。 即便是他們不愿意,但是誰也不敢真正的對縣太爺不敬。 半響,楊縣令頭戴烏紗帽,腳上穿著皂靴,穿著官府緩緩的走了上來,面色威嚴,官威十足。 眾人齊齊叩首。 楊縣令坐在主位上,輕輕抬手道:“起來吧!” 李文柏見到了這楊縣令的威風,心中暗道,今日的事情就更好解決了。 楊縣令看著眾人道:“今日邀請眾人,一是敘舊,二是關于流民之事,這件事情關乎縣城的安危。不過此事我已經交給小兒處理,你們自行協商。本官還有公務,就不在此地逗留了!” 楊縣令喝了一口茶后,便起身離開。 這件事情他只是來為楊彥和李文柏背書,給予支持,并不參與其中,畢竟其中的一些事情,他不好參與。 在楊縣令走后,所有人不由松了一口氣,也不再正襟危坐,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楊彥。 他們都是老jian巨猾之輩,對于楊縣令敬畏,但是對于楊彥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可沒有絲毫在意的。 在楊縣令走后,李文柏讓人開始上菜。 一道道熱菜被端了上來,尤其是冰鎮的酒和酸梅湯上來后,讓這些人心中歡喜。 他們打定心思是要吃好喝好,然后就擦擦嘴離開。 在眾人喝的微醉的時候,李文柏對著楊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 這些人都有些微醉,腦袋并不清醒,這個時候正適合談事情。 楊彥看到眾人,一臉鄭重道:“諸位叔父想必已經知曉,我們樂平縣外聚集了大量的流民。這些流民聚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