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是。”沈初夏坐了過去。 “對了,洹兒昨晚在華陽宮過的夜?”鄧太后問道。 沈初夏面上微微一紅,點頭道:“是的,太后。” “既然昭妃正受寵,何不給洹兒說說,讓他把你父親在京中安個差事?這樣,你母親也可以進宮來探望你。”鄧太后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聽到鄧太后這番話,沈初夏一下想到自己以前看清宮戲時,經常聽到“后宮不得干政”的說法。如果自己照鄧太后說的這般,找皇帝給父親安排差事,那不就是后宮干政了嗎?鄧太后故意對自己這么說,是不是想試探自己? 于是,沈初夏搖了搖頭,說道:“回太后的話,陛下用人,自有他的道理,妾不敢隨意摻言。再說了,妾的父親要想升遷,也得憑自己的本事和政績。妾可不想讓別人說,妾父是靠裙帶關系才得以提拔。” 聞言,鄧太后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沒想到昭妃年紀不大,倒還有些見識。你這性子,哀家倒還挺喜歡的。”她拉過沈初夏的手,把手中一只玉鐲褪了下來,套在沈初夏的腕上,笑道,“看你如此明事理,哀家就把這玉鐲賞給你。” 沈初夏一愣。沒想到自己只是不想被安個后宮干政的罪名,才說了這么一番賣乖的話,沒想到倒討了鄧太后的喜歡。這玉鐲是鄧太后平日戴的,想必定是最上好的玉石做的,肯定價值不匪。想到這里,沈初夏更是心花怒放,趕緊謝恩。 鄧太后似乎也對沈初夏剛才說的話很滿意,與她說話也親熱了許多,還關心起了梁岷來。沈初夏便將梁岷的一些趣事告訴她,惹得鄧太后哈哈大笑。 沒多久,有宮人前來稟報,說是鄧老夫人到了。 鄧太后一聽,面色大喜,連忙叫宮人將老夫人請進來。沒多時,一位老婦人便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沈初夏知道,這兩人就是鄧太后的母親鄧老夫人,和其嫂太師鄧敦之妻韋氏。 鄧太后起身,親自到門邊迎接。 鄧老夫人看見鄧太后,便拉著韋氏一起下拜行禮。 鄧太后見狀,連忙跑上前,伸手將兩人扶住,說道:“娘,大嫂,我不是早說過不要行此大禮嗎?” 鄧老夫人笑了笑,說道:“太后體恤老婦,是太后仁愛,但老婦卻不能廢禮僭越。” “娘,這么多年,你還是這句話。”鄧太后一臉無奈。 鄧老夫人呵呵笑了起來。 “娘,快進殿坐吧。”鄧太后拉著鄧老夫人的手。 沈初夏見狀,忙上前扶著鄧老夫,說道:“妾來扶老夫人吧。” 鄧老夫人抬起眼,看了看沈初夏,說道:“這位是哪位貴人?” “妾叫沈初夏。”沈初夏笑盈盈地說道。 鄧太后在一旁補充道:“這是皇帝新冊封的昭妃。她的家人遠在犀城,京里也沒個親人,我就叫她留下來陪我一起。” “原來是昭妃娘娘啊。”鄧老夫人又要行禮。 沈初夏忙阻止道:“老夫人是長輩,妾可受不住。老夫人可別折煞妾了。” 鄧太后也笑著說道:“是啊,娘,你就與跟初夏客氣了。” “好,好。”鄧老夫人輕輕拍了拍沈初夏的手。 沈初夏微笑著,把鄧老夫人扶坐到了蒲席上,韋氏跟上來,坐到了鄧老夫人的旁邊。 鄧太后見沈初夏退到一旁,忙叫道:“初夏,你也坐下吧。” 沈初夏裝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對著鄧太后說道:“多謝太后。”然后便坐到了鄧太后的下首。 鄧太后與鄧老夫人及韋氏聊起家常,多是鄧氏一門之事,沈初夏也插不上嘴,就靜靜坐在一旁聆聽著,不時為她們摻茶續水。 “對了,娘,霓兒的孝期快滿了吧?”鄧太后突然問道。 聞言,鄧老夫人微微一怔,隨即應道:“還有半年呢。” 鄧太后頓了頓,說道:“孝期滿了,就把她從橘陽接回來吧,畢竟是鄧家的女兒,總不能讓她留在向家受罪。” 聽到這話,鄧老夫人面有戚色道:“唉,霓丫頭也是命苦。” 鄧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讓她進宮來……”說到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韋氏一眼,就把話打住了。 此時,韋氏神色也頗有些不自然。她低下頭,一臉黯然地說道:“只怪云兒沒有福氣,雖然入了宮,可年紀輕輕就走了,也沒能留下陛下的血脈。” 聽到這話,沈初夏想起來,皇帝原配的皇后鄧慕云就是鄧家的女兒,想必就是這韋氏之女吧。難怪她會如此難受。不過,這霓兒的又是誰?原來也是要入宮的?好像沒聽人提起過。不過,看樣子,她似乎與鄧慕云和韋氏之間有些什么。 “好啦,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鄧老夫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又把話拉到自己三歲的小重孫身上,對著鄧太后笑道,“對了,太后,譽兒會背詩了。” “是嗎?”鄧太后也很高興。 提起自己那孫子,韋氏面上的晦黯之色一掃而光,一下來了精神,笑道:“是啊,昨晚阿霖又教了他一首,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他就學會了。” “那什么時候,把譽兒帶進宮來,給我瞧瞧。”鄧太后笑道。 …… 慢慢地,殿中氣氛也恢復如常,沈初夏也松了一口氣。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鄧太后叫沈初夏就在安仁宮用膳。 沈初夏心里一直抱著討好鄧太后的態度,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和鄧老夫人、韋氏三人,直到用過午膳,陪著鄧太后送了鄧老夫人和韋氏出宮,又伺候著鄧太后回寢殿午憩,她才回了華陽宮。 沒想到剛下儀輦,便看見申則急匆匆上前,叫道:“昭妃娘娘,你怎么才回來呀?陛下在蘭草院等了娘娘有小半個時辰了!” 聽到梁洹在蘭草院等自己,沈初夏不敢耽擱,忙與申則一起趕了過去。 自從知道蘭草院這個阿螭就是皇帝之后,沈初夏便再沒來過這蘭草院了。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踏足,她不禁又想到自己把梁洹當太監的時候,仿佛覺得一切跟做夢似的。 走到門邊,申則站住,回過身對著沈初夏說道:“昭妃娘娘,小人就送你到此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