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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莊子就是給小姐散心玩的,就算是條件差一點,小姐也不會太在意,還說了,小姐不差錢,不會在乎莊子上的產量如何。 但怎么他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小姐面上這個表情可不像是不在意的,明明小姐非常在意這個莊子是這樣糟糕的環境。 401 不給水喝 也是呢,就算是要當個玩具,誰還能不喜歡個精致的好些的玩具呢?小姐既然是皇商家里的小姐,慣常應該是見過很多好東西,就算去莊子上,也該是布置的舒心舒服,哪里能是這樣的? 這樣的地方,只怕是待一天都會覺得難受了,就更不要說長期留在這里了。便是尋常在城里生活的男人們都未必能受得了,就別說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莫非大爺是故意的嗎?就是為了讓小姐受不住早些回到城里去? 但是這樣也好,不管怎么說,小姐留在瀾城,總比在莊子里安全,雖然說,現在外患不多,但誰知道會不會再遇上之前那樣殺良冒功的事兒?到時候就靠著自己兄弟們這幾個人,真的能保護小姐嗎?就算小姐身邊的從善、從琳、從玢三個功夫不錯,但若是來的人多了,只怕是也應付不了。 姜耘昭并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里,褚建明已經想了這么多的,她只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困難的環境。真是難以想象,這樣的一種環境下,這些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就算是沒有青眼見到,但只要看著這干燥的土壤和高山深溝,姜耘昭就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我們去前頭看看。”姜耘昭重新回到馬車里,打算讓褚建明帶她去農戶家中看看。 要了解民情,最好的不就是去他們家里看看嗎?姜耘昭知道,只要是自己去了,就能知道很多,也能順便問問,這里的莊稼產量能不能有提高的可能。 以后這里就是她的地方了,她要莊子除了打發時間之外,最要緊的就是要用來賺錢,,若是這樣一種情況下,別說是賺錢了,這莊子一年的收成只怕是都不夠讓自己維持瀾城過日子的,這樣可不成。 很快,就到了距離山路最近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還算不錯,馬車能到家門口,所以褚建明就選了這一家。 “大嬸,我們是過路的客人,累了,來跟您討口水喝。”姜耘昭臉上堆起笑容說道。 這是慣用的借口了,一般的人家,若是討一口吃的,或許沒有,但是要討一口水喝還是不成問題的。 哪里想到,到了這里卻失算了,那年紀大概在五十多歲,看起來臉上臟乎乎的婦人看了看姜耘昭等人之后,卻沒有開口招呼她進去,也沒有自己進去端水,而是定定的看著她。 姜耘昭有些不明所以了,就看了看身后的幾個人,但是很顯然的額,這幾個人與姜耘昭一樣,都懵了,不就是討口水喝嗎?何至于這樣盯著人看? “大嬸,我們是過路的客人,向您討口水喝成嗎?”從琳馬上開口再問了一句。 從琳一面說話,一面暗道:這老太太不會是個傻的吧?要不然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還光盯著小姐看? 還是老太太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樣的美人所以才看呆了去? “小姐,老婆子家中實在是沒有水了,還請您多多包涵。”半晌,那老婆子忽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老婆子很快就掩上破爛不堪的大門回到了院子里去了。 姜耘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討一口水喝怎么就會被拒絕了? “小姐,這婆子太可惡了,誰家里還沒有水?”從琳氣惱的說道。 褚建明看看從琳,再看看姜耘昭,終于還是決定開口了。 “小姐,是真的沒有水,西北干旱,缺少水源,不管是人還是莊稼都是靠天吃飯。今年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下過一場大雨了,只怕他們家里是真的沒水了。”褚建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難過的表情一點都不假。 褚建明一直都生活在西北,自然知道,今年的西北到底干旱成了什么樣子,之前雖然下了幾場雨,但都不足以裝到水窖里去,所以,這些人喝的應該還是去年冬天積攢的澆水。 這可比人常說的春雨貴如油要金貴的多了,自然不會輕易拿出來給別人,畢竟到了關鍵時候,水是能救命的。 “你仔細說說看。”姜耘昭一愣,開口問道。 “小姐,這里沒有水源,您這一路上走過來,應該也已經注意到了。” 姜耘昭點頭,她自然注意到了,所以也很好奇,這里的人飲用水是怎么解決的。 “這里的水都是自己家挖一眼水窖,下雨的時候,將院子里的水引入水窖之中用作飲用水。”褚建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姜耘昭卻有些愣住了。 褚建明似乎早就清楚姜耘昭肯定不能理解一樣,只是笑著又解釋了一遍,然后說道:“所以,要讓水窖裝滿,那留一定要下大雨的時候,偏偏西北干旱,一年能下雨的時候都沒幾次,就別說還要大雨了。” 停頓了一下,褚建明接著說道:“所以,在這里要一口吃的,可能比要一碗水更容易一些。” 姜耘昭恍然大悟,原來是如此,不過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在這里繼續問了,還是早些安置下來才好。 “你似乎很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姜耘昭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小的原本就是西北人,只是不是瀾城人,不過西北人的生活都差不多,小的老家也是這么過的,所以知道。”褚建明不卑不亢的說道。 就因為家里頭日子過的艱難,他才會當兵,就是為了能有一口吃的。 “那以后我們在西北這邊,有什么不懂的你可要及時的給我們說說才成。”從琳笑著對褚建明說道。 褚建明聽了從琳的話,似乎也有些害羞了,低下頭半晌才說道:“我就是個粗人,哪里知道許多,今天也就是碰上了,所以才能說上幾句。” 褚建明覺得,自己這樣的人,隨處抓起來都有一大把,哪里還能需要自己的提醒?小姐是什么人?莫說小姐,她身邊跟著的都是什么人?那個不比他厲害的多了? 姜耘昭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褚建明和從琳兩個,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看到。 402 院子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