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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最終還是開口問道:“貴人要買牡丹嗎?我家倒是有幾株,只是不知道貴人是不是能看得上。” 朱大嬸倒是個有些見底的樣子,見了姜耘昭等人,一點也沒有怯意,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自然。 姜耘昭雖然有這么一瞬間在懷疑朱大嬸的身份,但卻什么都沒說,而是徑直跟著朱大嬸就到了朱家的院子里。 小小的農(nóng)家院落,幾間泥土胚的茅草房,雖然寒酸,但卻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院子里有個小小的花園,里頭除了邊角上種著一些蔥韭之外,只有四株牡丹,品相極好,姜耘昭打量了一會兒,也未能確定是什么品種,但卻也不妨礙她一眼就喜歡這幾株牡丹。 幾株不錯的牡丹此時花開的正好,那粉的,紅的,白的,一朵朵牡丹香氣襲人,置身其中,甚至都讓人忘記了,這里只是個寒酸的農(nóng)家小院落。 “你們這幾株牡丹都賣嗎?”姜耘昭看過之后確實是非常喜歡這幾株牡丹,所以開口問道。 只是姜耘昭卻從心里懷疑,這幾株牡丹能不能買到,院子的主人一看就是對花用心之人,只怕未必能舍得割愛。 朱大嬸果然有些遲疑了,她看看牡丹,再看看屋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決斷了。 老頭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眼瞅著再沒有藥就不好了,可這些牡丹卻跟老頭子的命差不多啊,要是自己做主買了,老頭子就算是病好了,也要跟自己拼命。 姜耘昭看著朱大嬸的表情便知道這是拿不定主意,索性笑著說道:“若是大嬸您拿不定主意,不如與家里人商量一下可好?” “嬸子,我家小姐是真心喜歡牡丹,所以才與您商量的,價格給的也不低,這一株牡丹,可是給十兩銀子呢,您這幾株牡丹都買與我們,可就有四十兩的銀子了。”從善開口直接將價錢說了出來。 十兩銀子一株牡丹,能讓端午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發(fā)光,他就不相信這個老婦人會不同意。 讓從善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的目光卻只是微微閃爍,并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姜耘昭覺得,這個女人可能并不是很簡單,最起碼是見過大世面的,若不然聽到四十兩銀子不可能這樣平靜。 畢竟,如果是農(nóng)戶的話,一輩子可能都存不下四十兩的銀子。就算不至于欣喜的話都說不出來,也不至于如此平靜。 朱大嬸最后還是緩緩走進了屋里,這事兒她一定要與自家男人商量之后才敢下決斷。 “貴人勿怪,朱大嬸與朱大叔兩個是三十年前搬到我們這里來的,當時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家三口人日子過的倒是極好,只是后來拿孩子被送去讀書,再到后來就再也沒回來,就只剩下他們老兩口相依為命的過日子,誰知道兩年多以前,朱大叔病了,不光不能干活,還要吃藥。原本還是能過下去的日子就這么衰敗了下來,若不然,我也不敢?guī)е鷰孜粊磉@里。”端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姜耘昭聽了端午的話,不自覺的朝著岳娘子看了一眼,病了兩年多不好,如果不是大夫水平不夠,那就是疑難雜癥了。 岳娘子聽了卻只是低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姜耘昭也不多說,只是又問端午:“一直都是找村子里的大夫看的?大夫有沒有說是什么病?” “是找了村子里大夫瞧的,那大夫說了一大推聽不懂的話,卻也沒說出到底是什么病,只是每天一副藥,確實將朱大叔兩口子拖垮了。” 姜耘昭聽了這話,不由嗤之以鼻,就算是吃藥也不能這樣吃,每天吃,吃了兩年多,莫說是個病人,就算是個好人估計都要吃的下不了床了。 “貴人,我家老頭子說這幾株牡丹就是他的命,不能賣。”朱大嬸走出來說道。 老頭子說,牡丹是他的命,就算是自己死了,這幾株牡丹也不能賣,可是老頭子怎么不想想,若是他死了,這牡丹也就沒人看顧了,最終還不是個死嗎?倒是不如買給真心喜歡它的人,說不得還能舒舒服服的活幾年。 姜耘昭自然不會強人所難,她笑著說道:“既然大叔不愿意賣,那我們也就不買了。不過,我倒是會一點醫(yī)術(shù),不知道能不能為大叔瞧瞧,說不得吃我開上幾服藥大叔吃了,病就好了。” 她確實沒有給人看過病,但是卻相信自己絕對比鄉(xiāng)下的土大夫水平要好很多。她現(xiàn)在都懷疑,朱大叔的病本來不是特別復雜,但是兩年多的藥吃下去,現(xiàn)在偶不知道吃出來多少問題了。要是不給看看,怎么也不能安心,畢竟是一條命啊。 朱大嬸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姜耘昭,到底有些不放心,不過是個十幾歲的丫頭,看起來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只怕不會治病。可別病沒給治好,倒是弄出其他的問題來。 許是看出朱大嬸的懷疑,岳娘子開口說道:“我來試試吧,我的醫(yī)術(shù)雖然算不得太高,可還算有點見識,許是就能治好。” 388 懷疑 岳娘子相信,這家主人的病應該不是很嚴重,最多就是稍微難治一點的病癥,畢竟,指望村子里的大夫治病,實在是不靠譜的很。 端午倒是沒想過偶然遇見的人居然是懂得醫(yī)術(shù)的,且朱家的牡丹不賣她們也不惱,反而開口要幫忙治病,這也算是遇上貴人了,這樣的機會怎么也不能錯過,錯過了這一次,朱大叔真是危險了。 心下想著,她忙就低聲對朱大嬸說道:“朱大嬸,要不然就讓他們試試吧,左右也沒有與您要診金,治得好自然好,治不好咱們也沒什么損失。” 朱大嬸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人家只是熱心的要幫忙治病,她又有什么擔心的?但…… “貴人恕罪,婦人家中貧寒,若是您幾位要診金的話,婦人怕是拿不出來。”她稍微猶豫之后,朱大嬸還是決定開口先問問。 此時沒有說診金,萬一診斷之后開口要診金怎么辦?到時候讓她上哪兒弄錢去?萬一她們的目標是牡丹,可不是要逼自家男人去死? 姜耘昭失笑了,她心情好想幫人,結(jié)果還被懷疑,不過這樣的生活態(tài)度也是對的,總比傻乎乎被人賣了的好。 “大嬸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跟您要診金,只是,要是開出方子,藥錢還是要你們自己付。” 聽了姜耘昭這話,朱大嬸倒是松了一口氣,大夫一時間發(fā)了善心診斷一下也是有的,畢竟人常說醫(yī)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