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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哄了,總有一天能發現大伯的不是,到時候,爹肯定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瑾瑜小心翼翼的說著。 “可就算是他將來有一天改好了又能怎么樣?你大jiejie已經沒了。難不成你爹改了,你大jiejie就能活過來了?”這是二太太心中最深的怨念。 二太太一直都認為,姜耘昭的死,自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這些日子,不知道抄了多少經文燒給姜耘昭,就是為了求一個心安。 可惜的是,經文抄了也燒了,心里卻一點都沒有安寧,反而總是覺得心虛的厲害,甚至連夜里做夢也都是耘昭來索命的噩夢。 姜瑾瑜嘆了一口氣也不多說話了,大jiejie的死,已經成為母親的執念,估計不是一時半刻能消除的。 367 惦記 因為二太太的反對,姜仲舒終究沒有讓人去找劉家要姜耘昭留下的產業。 姜伯康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打發人去了一趟劉家。 劉老太太聽了姜伯康打發來的婆子說的話被氣的要發瘋了。她老婆子活了這么大年紀,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可這個最不要臉的人,居然是她唯一的女婿,現在想想,當初自己一家子人也真是瞎眼了,居然找了這么個人。 “娘,咱們不生氣,姜伯康是什么樣的人不是早就清楚了么?”李氏看著老太太氣的臉色都變了,馬上勸道。 老天太半天才算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李氏又服侍她吃了兩口茶,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你滾回去告訴你主子,耘昭名下可沒什么產業等著他,若想過好日子,自己想法子去,總指望著發不義之財算怎么回事?”劉老太太罵完了這一句,又直喊著讓人將姜伯康打發來的婆子打出去。 那婆子卻也是個橫的,聽了劉老太太的話,兀自說道:“我勸老太太還是別這樣,到底顧全了兩家的情分才好。畢竟我家老爺現在雖然在丁憂,但等除了孝,就是官了。自古民不與官斗,這到底老太太您活了這么大的年紀,難道還不知道嗎?” 婆子囂張,不光劉老太太生氣了,就是李氏也氣惱的很,咚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扔在黃花梨木的桌子上,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我們家不欠姜家的,就算姜伯康做官又如何?若是她不信,只管讓他去衙門里查去,要是查到了哪些鋪子莊子是在耘昭名下的,我們劉家一樣不要,統統都差人給他送過去。” 那婆子聽了這話,方才不多說話了,又眼看著劉家的粗使婆子們都進來了,馬上就利索的快步退了出去。給主家辦事雖然要緊,但要是自己吃虧就不劃算了。 “好在咱們還沒把準備給耘昭做嫁妝的鋪子和莊子過到耘昭名下,如不然現在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仇人?”三太太馬氏還沒等婆子出門離開,便直言不諱的說著。 三太太語氣里可是一點都沒掩飾對姜家的鄙夷。 三太太并不知道姜耘昭的那些鋪子都是在姜德昭這個名字下面,反而以為是一直都在老太太的名下,因此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含糊。 馬氏不知道情況,李氏卻知道,但現在馬氏既然說了這話,她也就順著馬氏的話說下去。 李氏接著說道:“三弟妹說的可不是,倒是沒想到,這么點子東西也被人惦記上了。也是我們家命不好,攤上這么一家子親戚。” “呸,我們劉家怎么有那樣不知廉恥的親戚,以后誰都不準說與姜家有親戚,左右我苦命的耘昭也不在……”老太太啐了一口,直接開始罵人了。 那婆子聽在耳中,方才知道,原來劉家還沒有將給大小姐的東西過到大小姐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防備著老爺呢。 不過,說起這話來,老爺這事做的實在是不太體面,就算那些東西已經給了大小姐,那也是劉家的東西,老爺倒是也好意思要。 也不怪劉家的人要罵,老爺這是窮瘋了嗎?連這都要算計。 其實,這婆子也是誤會了姜伯康,姜伯康不是想要姜耘昭名下的哪些產業,在姜伯康看來,姜耘昭名下就算有些產業也不值什么。畢竟姜耘昭只是劉家的外甥女,劉家不可能給她太多的東西。 他真正惦記著種果子的莊子,這段時間,他與姜仲舒說了不少,知道耘昭真正值錢的東西都在那莊子里,冬天出產的新鮮蔬菜,鴻運果、還有福壽果,若是得了那莊子,便等于得到了一個聚寶盆。 姜伯康知道姜耘昭經營的那些莊子如今還在劉家的名下,一張臉都要黑了。 劉家不是口口聲聲說最疼愛姜耘昭的嗎?怎么姜耘昭cao心了這么長時間的莊子都還在劉家人的名下?這分明就是在哄騙姜耘昭為他們家出力。 現在那些好東西可真是都便宜了劉家的人,這倒也就罷了,偏偏沒了這個莊子,他還要花錢買果園子,可現在他實在拿不出錢來。 雖然可以求助宋家,但這件事,他私心里不希望宋家插一手。宋家現在確實有人會聽他的,但那畢竟不是家主,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姜伯康可不希望自己得未來被別人拿捏,他的幸運從此以后要靠自己做主。 而此時的姜耘昭,根本不知道她名下的那些東西已經被人惦記上了,她正在距離京城三百里之外的昌黎縣的祥和客棧住著,等候劉子鳴的到來。 姜耘昭的身邊帶著寥寥幾個人,除了一個跟了她有一陣子的紅棉之外,其他的都是新人,包括從善、從琳、從玢三個以及岳娘子。 就在姜耘昭住到客棧的前一天,劉子鳴從京城出發,踏上了去往西北的路程。 姜伯康安排出去打聽消息的人自是將這消息匯報給了姜伯康,但姜伯康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對于劉家打算打通西北線的事他早有耳聞,似乎已經籌備了兩三年時間了,現在安排人去,也在情理當中。 他并沒有懷疑過姜耘昭可能在其中,畢竟,誰家會將女孩子送到西北那樣的地方去,越是疼愛的女孩子,越不可能被送到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而且,他早早就打聽清楚了,一隊人馬不過十來個人,其中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肯定藏不住姜耘昭。 姜伯康懷疑,姜耘昭如果還活著,肯定會在劉家的某一個莊子里,但是劉家的莊子在京城周圍也有許多,要一個個的弄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