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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母就是她的罪孽了。 “王氏,你要是還認這個女兒,就將她領(lǐng)回家去。”阿德嬸是村長的媳婦,村子里的女人中說話也是響當當?shù)模犃送跏系脑挘R上就直接開口道。 “我可不要讓這樣的女人進我家的門。”王氏卻馬上就開口拒絕了阿德嬸的提議。 她這句話幾乎要讓人翻白眼了,這叫什么?不要這樣的女人進門,這個女人是誰?那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女兒啊,現(xiàn)在遭遇不幸,居然連進門都不能。 既然不讓人進門,又指望著要用她換錢,這是幾個道理?就算是走到什么地方都說不過去吧? “那就寫下斷絕關(guān)系的切結(jié)書,要不然,你就要把人給我領(lǐng)回家去,你姜家不能有被休的人,我七家村還不能無緣無故死人呢。”阿德叔也在旁邊聽著,聽了王氏這個話,終于憋不住開口了。 阿德叔一貫和善,但是和善的人也有不和善的時候,他是個重感情的,根本不能理解王氏與姜孝民這種人的想法。 “我不寫,憑啥讓我寫這種東西?”王氏雖然不想要這個女兒了,但總覺得要是寫了這個東西,自己要吃虧。 “那就把人給我?guī)Щ丶胰ィ侨怂懒耍野涯闼偷娇h衙里去坐大牢。”阿德叔嫌棄的看看王氏開口道。 王氏卻被這句話給嚇到了,當下就唯唯諾諾的說道:“我自家的女兒,我樂意讓她死就讓她死,別人都管不著。” 自家女兒,還不能由著自己管了? “哼,你家的女兒又怎么樣,她可是個活生生的人,我是七家村的村長,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死了,你要是敢逼著他死,你試試我能不能讓你吃牢飯。”阿德叔也不打算給姜家兩口子留什么情面了。 情面這種東西要看值得不值得,姜孝民與王氏明顯就不值得。 王氏看看姜孝民,再想一會兒,再看看姜孝民,最終也下不了決心。 “他爹,你說該咋辦?”她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這個還有啥好問的,這樣敗壞門風的丫頭,我家里不能要。”姜孝民說完這句話,徑自回家不提。 王氏得了明示,當下就道:“寫就寫,要是我寫了這個,以后她是生是死可就與我沒關(guān)系了。” 王氏不覺得一個女人能自己生活下去,只要自家不要她了,她估計也就只能走上死路,說起來也沒什么差別。 王氏不識字,可是她還是央求別人寫了一封切結(jié)書扔到姜春枝的身上:“你這死丫頭,要死去別處死,別在這里禍害我家。” “娘,您真的決定了?”姜春枝紅著眼睛問道。 “快滾!”王氏罵了一句,扭著身子回家了,根本不理會姜春枝。 “春枝,要不然你還是先去我家住兩天?”阿德嬸心善,到底怕姜春枝出事,所以說道。 姜春枝搖搖頭道:“不了,您能收留我一天,還能收留我以后這么多年嗎?我這日子總要自己過。” “我去幫你跟耘昭說說吧,她家里左右也要雇人。”阿德嬸又道。 “我就不去為難耘昭了,您也看見了,就我娘那個那樣,若是耘昭真的收留我,那就不是我報恩,而是坑耘昭了。” 看姜春枝打算走,阿德嬸忙就問道:“那你一個人打算去什么地方?” “天下這么大,總有我能去的地方,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不會再尋死了。”姜春枝開口道。 姜春枝終究還是走了,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沒有人知道。 只是從姜春枝離開村子里的人再也沒有看到過她。 “也著實是個可憐的,命不好遇上那樣的爹娘。”齊嬸說起姜春枝,還是有些唏噓不已。 姜春枝是個好的,她能看出來,而且她總覺得姜春枝是個聰明的人,只要闖過這一關(guān)就能有大發(fā)展,可惜的是,她必須顧及她那一對極品的爹娘。 如果有可能,姜耘昭實際上很想將姜春枝收留在自己身邊。她現(xiàn)在身邊最缺的就是人了。有些時候她甚至都會想,如果姜春枝不是王氏的女兒該有多好。 齊嬸的心思姜耘昭清楚,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要不怎么說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姜耘昭淡淡的說著,手里頭忙著研磨米漿。 自從上次去了城里之后,她回來就開始著手制作擦臉粉,現(xiàn)在十余日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泡的新米已經(jīng)好了,她要抓緊時間將這些都研磨成米漿。 肅寧縣的人慣常用的都是鉛粉,那種粉抹在臉上當時看起來還好,可是時間長了就會存在各種問題。 而她要做的粉則是米粉再加上紫茉莉籽、白胚土、白芷、碎珠子等幾樣制成。 這種粉是她以前在京城里無聊的時候按照一個古方制作成的,用起來比尋常的粉好多了,不過當時還添加了許多其他名貴的藥材,現(xiàn)在倒是不用如此,制作簡易版的就足以。 就算是簡易版的,也比鉛粉要好很多,想來推出之后會有很多人喜歡,到時候也能賺不少的錢。 阿德嬸正好從門外走進來,因聽見了兩個人的說話,隨口就道:“春枝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沒出嫁的時候,就是個能干的,只可惜沒有攤上一個好爹娘,嫁人了又沒攤上一個好丈夫,咱們七家村這些姑娘,就是春枝最命苦。” 即便是過了這十來天的時間,阿德嬸想起姜春枝還是有些唏噓。 067 齊嬸最疼我 “阿德嬸,我確實能幫春枝姑姑。可您也看到了,就王氏那個樣子,要是春枝姑姑在我這里,我還能有這樣的日子過?她要是一天不來我門上三回,那就不是她了。”姜耘昭一面倒騰自己手中正在制作的粉,一面笑道。 村子里的人對于她當時沒有幫姜春枝這件事其實頗有微詞,雖然姜耘昭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必要的解釋實際上是需要的。 阿德嬸聽了這話,也沒什么可說的,耘昭說的可不就是事實?那王氏還真就是這樣的人,到時候怕是連一家子人都要讓耘昭養(yǎng)活才甘心。 她嘆息一聲才說道:“說起來,春枝這一輩子就是被他娘給毀了,他娘當初為了多要嫁妝,放的河子村那么好的后生不要,偏偏就給她選了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這幾年我也聽說過春枝過的日子艱難。” “每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