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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恩靜的手:“在這里等我。”腿一跨,往主辦方那邊走去。 當然,秋霜哪能允許她真的“在這里等他”? 阮生前腳一離開,她后腳便笑盈盈地轉過臉來。只不過那笑,你細看下去了,便會覺得和方才面對著阮生時的甜美溫存截然不同:“恩靜meimei,好久不見啊。” 恩靜淡淡地頷首,壓根兒沒心思和她糾纏,轉身,便要走往另一處。 可秋霜卻不放過她:“我在和你說話呢!”一只手甚至伸過來,突兀地拉住了恩靜手臂。 此時周遭賓客人來人往,她低了聲音,挨近她:“說吧,來廈門做什么?” 恩靜表情淡淡地:“探一探初云。” “我聽你胡扯!就你和初云那關系在,會真心想來探她?我看,是為了阿東吧?拉著那個長舌顏又舞來助威……” “何小姐,”聽到這,恩靜突然勾了下紅唇:“你覺得我需要拉Marvy來助威嗎?”轉頭看著周遭的衣香鬢影,她說:“如果我真想做點什么,只消在現場隨便找幾個人,告訴他們,阮東廷的結婚證書上填的是我的名,就夠了。” 她說話的口氣并不重,甚至還有些漫不經心,可一句話卻不偏不倚地刺中了秋霜的心頭痛:“你這個女人!”此時正有服務生端著酒水路過這一處,令人震驚的是,何秋霜竟然信手端過一杯酒,就要往恩靜身上潑去。 還好恩靜反應快,霍地往后退了退。 可裙尾還是被潑到了些許酒水。 周遭人士紛紛側目,和恩靜一樣震驚于何秋霜突兀的行為,不過很快,恩靜的震驚便收起:“何小姐,你這樣,拆的可是‘何成’的招牌!” 可不是?她就一個在廈門寂寂無名的路人甲,而此時在眾人眼前扮演滑稽角色的,可是“何成酒店”的千金呢! 不再和她多廢話,恩靜大方地頷一頷首:“失陪了,何小姐。” 到底是高級會所,向工作人員吩咐了一句,不到兩分鐘,便有女服務生將吹風機和干凈的手絹送到洗手間里,并在恩靜彎腰處理裙尾時,體貼地替她拿著手包。 處理得差不多時,Marvy的電話正好追了過來:“試吃會快開始了,你人呢?” “在洗手間,馬上出去了。” 哪知Marvy剛好也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別急,先等我一下。” 她是進來補妝的,那服務生一見她進來,便將恩靜的包擱到了洗手臺上:“這位女士如果處理好了,我先把吹風機拿出去。” “好,謝謝。” 她態度溫和,倒是Marvy挺狐疑地看著那服務員的背影:“大陸的酒店服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明明眼前就有放包的地方,她還要親自給你拿著。” 她有這樣反應,大概也是偵探的習慣使然,可一句話卻讓恩靜面色驟變。就像想起了什么般,驀地,她凝起神皺起眉。 下一刻,打開手拿包! 兩三秒鐘后—— “Marvy。” “嗯?” “我包里……多出了這東西。” 一條看似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在洗手間的璨然燈光下,耀過華美的光。 而這項鏈,并不是她的。 難怪要把阮先生支走,難怪要蓄意挑釁,難怪在這樣的場合里,還會有如此不顧身份的舉動——難怪! 試吃會從晚上七點鐘開始,據說今夜即將推出的,是何成酒店的新菜色。只是在七點鐘到來,試吃會應開始時,一道驚叫聲卻打亂了原計劃—— “什么?項鏈不見了?” 這邊恩靜和Marvy卻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幕,相視一眼,神色里滿是了然。 那尖叫著項鏈不見了的人,不是何秋霜的母親又是誰呢?而項鏈——沒錯,就是何秋霜的。 很快大家便有了一致的意見,就像所有惡俗連續劇里的做法,這會場上有頭有臉又有好心腸的來賓紛紛建議:“搜,一定要搜!沒想到這等場合里竟還會有小偷小摸的行為!” 此時恩靜和Marvy正坐在會場的角落里,一邊啜著現調雞尾酒,一邊研究著桌上的名牌—— “你們大陸的簡體字和我們的繁體字也差不多嘛,我都看得懂。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名牌也太沒意思了。” “怎么說?” “像你這種已婚婦女啊,名牌上竟然只寫了三個字,什么意思嘛?要是在香港,這上面肯定得寫成‘阮陳恩靜’——即顯示名字,又顯示身份。”一邊說著一邊招來服務生:“名牌寫錯了,去,換一個。‘陳’字前面得再添個‘阮’。” 也正是在這時,那批大義凜然者來到了她們面前:“女士們,該你們了。” 大義凜然者大概有十人,以最中間的何秋霜母女為首。 Marvy揮揮手讓服務生下去,再轉過臉來時,美艷的面孔上只余輕蔑:“這是怎么了?不會連我們倆也想搜吧?” 口氣好大,只可惜,她倆身在異地,這十來個人里除了何家母女,壓根兒就沒有知道“我們倆”到底是什么來頭。 于是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直到Marvy將酒杯往桌上一擱——砰!“哼!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何秋霜,就不知你那條金貴的項鏈有沒有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貴了!” 秋霜面色一紅:“顏又舞!” “很好,謝謝你替我作了介紹。諸位,現在還有人想搜我的包嗎?” 瞬時間十余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Marvy的名牌,就見那上頭,端端正正的簡體字正標榜著“香港.顏又舞”。而此女的言行又如此囂張,于是,有平時財經報看得多的終于開口了:“難道,是香港地產大亨顏壽銘的千金?” Marvy冷冷一笑:“懂得多看報的人果然是比較聰明。” “那、那這一位呢?” 旁邊名牌被服務生拿走了的那一位,和美艷囂張的地產千金比起來,很明顯地,即不美艷也不囂張。可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一邊啜著雞尾酒一邊看著周遭的鬧劇,唇角那道溫和的笑很奇怪地,竟有了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哦,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一只表,表面上看著只是低調的白金腕表,可有識貨的人已經小小聲地在一旁說:“天哪!她戴的那只表,該不會就是VanCleef&Arpels的限量版吧?” “這一位呢……”Marvy正要替恩靜大肆宣傳一番,誰知恩靜卻突然擱下酒杯,看向站在何秋霜旁邊的那名中年貴婦——對,正是剛剛在揣測她所戴是否為VanCleef&Arpels的那一位:“張太太,媽咪讓我問候您。今年她老人家過生日時,張先生親自送到香港的那幅百壽圖她十分喜歡,謝謝。” 瞬時間那張氏貴婦瞪大了眼:“